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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药研所没配医生的吗？怎么还指名道姓的让你过去。”沈默眼都没睁便在那嘀咕。
“当然有，可能太晚了吧。”陆晓霖挣开沈默的怀抱，坐了起来。“快起来，我们去看看。”
虽然嘴上有些不情愿，可沈默还是依言起身，不提他对钟铭清感观有多好，只是因为好奇他也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明明刚来时还健健康康的。
出了宿舍，夜幕中星光点点，一片澄净，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新的味道。
“现在空气越来越好了啊，你看这星星，和天狼谷那边看到的也差不多了。”
陆晓霖轻嗯了一声，“现在人少很多了，车也少了，空气当然变好了，不过这里还是有点光污染，比起天狼谷还是有点差距。”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回廊，来到了实验室外，没等开口，十来个焦急等在门外的研究员便将两人簇拥了进去。
不大的实验室内，各种仪器设备摆满了所有空间，中间的床位上，钟铭清正脸色通红躺在那里，急促的呼吸声连门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陆晓霖闪到跟前，一边感受着他的脉象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沈默也跟着来到床前，眼看着钟铭清在陆晓霖几次轻重不一的点推之后慢慢平静下来，潮红退去，呼吸平稳。
“我们也不知道。”一名研究员应道。“我们都休息了……”
话音未落，旁边人已经连声叫道：“醒了，醒了。”
众人围拢过来，就见钟铭清缓缓睁开了眼睛，接着，一丝苦笑在他脸上蔓延。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休息了。”
……
原来，钟铭清离开之后就一直惦记着沈默说的话，直到夜深，他才下定决心要以身试药。
“所以你就在他们休息后自己跑到实验室亲自试药？”
陆晓霖听他讲了一遍，实在不敢相信，来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他竟是如此冲动之人啊。
旁边众人也是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老钟，你，你，唉......”一位年岁差不多的大叔在旁边欲言又止，瞧他的样子，不知道有多痛心。
“老严，我……”钟铭清正想解释，忽然想起了什么，朗声喊道：“小艾，视频回放，再把所有数据调出来。”
说完他才看向众人，低声解释：“先别管这些，现在数据已经出来了，我们先看一看实验记录。”
随着话音，墙上的大屏幕开始播放刚才的录像。
画面中，钟铭清端坐床边，手里拿着一瓶药剂仔细端详，淡绿色的液体在荧光灯下反射着淡淡的光芒。
没犹豫多久，就见他一仰头，将整支药剂倒入了口中。
然后画面似乎停顿了，画面中的钟明清闭目坐了好久才又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后从旁边的药剂箱中又拿出一支。
“加量，加量，一支没效果，我想着沈顾问说的加大点分量，就又多喝了一支。”看到众人都看向自己，钟明清连忙笑呵呵的说道。
“我看你是疯了！”刚才姓严的大叔又怼了一句。
其他人都没吭声，画面中钟铭清喝完之后没多久，又把手伸向了药剂箱。
第三支！
在一片吸气声中，沈默问道：“这一支定量多少？”
“十毫升。”钟铭清此刻最为轻松，回答的非常快。
画面中还在继续，眼看他已经拿起了第四支。
这一支喝下，他很明显的摇晃了一下。
“喝了这一支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可惜还没来得及感受，变化很快又消失了。”钟铭清的解说如期而至。
第五支又到了嘴边。
那名大叔又忍不住骂道：“我看你是脑子坏了，非得喝死才行？”
钟铭清没说话，也开始凝神观察起画面上的自己。
只见这一支喝下肚没几秒，他的脸就像是煮熟了的螃蟹，红的晃眼，然后脑袋开始控制不住的晃动，最后在所有机器的报警声中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画面停顿，接着切换成数个小窗口，将各种监控仪器的数据一一列了出来。
钟铭清皱着眉头，喃喃说道：“奇怪，奇怪，各项指标都这么高，我现在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陆晓霖看了一会，忽然问道：“你喝第五支的时候有感应到灵气吗？”
这话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到钟铭清的脸上。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就觉得很晕，晕乎乎的，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啊，咋就不多坚持一会呢！”几位研究员纷纷说道，和刚才的劝告全然不同，连那位严大叔也白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净干这种事，险也冒了，命也差点丢了，还没弄出来结果，你说你......唉~”
“我，我，”钟铭清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吭哧半天，又急红了脸。
“算了，算了，你老钟我们还不了解吗，把工作看得比命都重的人。这几年你的压力很大，我们都知道，我严道坤也不是说你，就是想让你以后注点意，年纪也不小了，都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可不能像那些小年轻一样，那么冲动。”看到钟铭清这样，那名大叔也觉得不好意思了，连忙劝道。
“唉，愁啊，原以为加班加点把灵根素合成了就能完成任务，谁知道还不行。”钟铭清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想到老师，还有全国人民的期望，我等不起啊！眼看就六月份了，要是再不解决这个问题，我拿什么交待？昨晚听沈顾问一说，我也反思了，这些年是不是太过于保守了，所以，所以......”
声音渐低，几位研究员都跟着叹了口气。
同时响起的叹气声竟然让沈默有种想笑的感觉，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说，钟铭清竟然就真的去试了，可是你为什么就只盯着前面的话呢？
难道后面问的，都忘了吗？
在一片沉默中，沈默轻轻咳了两声。
“嘿，我说，为什么我们不试试这样呢？”
“？？？？？”众人一脸问号，都看着沈默。
“怎么样？”陆晓霖见大家都不吭声，就主动问道。
“我们可以试试在服用药剂的时候刺激一下，提高精神力，当然，灵根素也可以再稍微改进一下。”沈默终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精神力？刺激一下？”
……
凌晨四点的实验室，再一次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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