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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经武朝的国力和民生，早被剥削得羸弱不堪，要是真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手。
“修竹，你是不是觉得本大人做错了？”
这一刻，他有些后悔当初杀了尉迟天韦的决定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不，大人您没错。
即便不是大人，我们寻常百姓，对这国贼也定不容诛！
尽管比尔国国力是我国的数倍，可我们经武朝百姓也不是孬种。”
“如果真打起来，属下愿第一个充当先锋，无论为国国民，谷修竹万死不悔。”
谷修竹半跪在地上，眼中带着坚定的神情。
见他眼中的愧疚，又安慰道：“主子，即便整个经武的百姓能说错了，唯有大人您不能。”
“当初国将不国，永乐王勾结敌国，残暴弑杀，若不是您力挽狂澜救回小殿下，哪有安宁八年的经武朝？
您已经尽力了。”
“如果将来有一天，咱们再也守不住国门，咱们国舅府的暗卫，和飞鹰帮的众人都会以命相拼，能杀一个是一个，绝不让狗贼冲进咱们的国土随意践踏。”
欧阳明辰欣慰的看着他：“我竟第一次看懂你。”
比起余小五的呆板和玉书的叛逆，他明显更有想法。
谷修竹脸色一红：“主子事务繁忙，不需要瞧属下，属下定会尽力将主子的一切搭理妥当。”
欧阳明辰点了点头：“嗯，暗卫交到你手中，我也算放心。”
“派人暗中观察京都的外来人动向，调查清楚他们来此目的，没有明确信息的，宁抓错勿放过。
派八百里加急文书通知季老将军，让他随时准备好迎战。”
“另外，悄悄将银票兑换成银子，押到边城。
务必要妥当周全。”
“是。”
谷修竹领命退出。
欧阳明辰久久的坐在原地，半晌，他伸出手，在鼻尖处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儿。
她身上的香味儿不同时别的女子，除了特有的女子本身携带的香味，还有另外一种香，那是这个世上他从未闻到过的香味，淡淡的，却令人闻之难忘。
或许，这也是她用妖法变出来的吧。
他浅浅一笑，留恋的又深吸一口。
溪儿，你我山盟海誓犹在耳边，我却不得不伤你欺你，只因你我今生无缘，只盼来世，哪怕只是你身边的一只蝴蝶，我也愿以死相随。
嘴里泛起一股苦涩。
屋里渐渐暗下来。
阴暗的角落里，他抱着双臂缩在墙角，一双凤眼静静的睁着。
毫无神彩的样子，若是被外人看到，定会惊讶这是另一个人。
堂堂冷血无情的国舅爷，绝不会是这抱着双臂缩在墙角的少年?。
可谁也不懂他。
曾经的他心善开朗，在长姐的照顾下无忧无虑。
长得俊美也不是他的烦恼。
那时候，他觉得有长姐便有了天下。
皇室和欧阳家都会长长久久永世不变。
若不是那场屠杀，他还只是个喜欢笑的少年。
他没有尉迟元白的聪明绝顶，没有季星河的英勇善战，只有宠他爱他的长姐和欧阳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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