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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又互相点头打了招呼，沈致看着许山笑了笑，话却是对着许星落的：“刚才在外面已经跟许叔叔见过了。”
许山也附和地点零头：“那什么，落落先带着哥哥坐下吧，我去倒点水。”
因为不常来客人，龙沟村也没什么讲究，许星落家里除了几个酒盅没有杯子，许山去厨房拿了干净的碗。
“你怎么来了？”许星落有些惊讶，而且沈致怎么知道她家在哪儿？
沈致眼睛漆黑深邃，目光沉沉，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捉奸。”
许星落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到，看到许山过来了又把话咽了下去。
许山把白瓷碗拿了过来，家里也没什么饮料，糖水是大部分家庭招待客饶饮品。
许星落见许山要放白糖，连忙走过去：“爸，他不喜欢甜的。”
许山顿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沈致也过来：“白开水就行，我喜欢喝白开水。”
许山笑着奥了一声，把热水从暖水壶倒进碗里，热水碰到碗壁，发出听了就觉得暖和的声音，袅袅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成了云烟。
许山要把碗递给沈致，让他先暖手。
龙沟村的大人好像生有不怕烫的本领，刚盛出来的粥就可以入口，双手端着高温的碗也不怕撒。
许星落眼皮一跳，要拦着：“爸，一会儿喝，太烫了。”
许山不赞同：“一会儿就凉了。”
沈致把碗接了过来，白瓷碗洁净无瑕，外壁上釉的简单花纹，与碗里清澈的水相得益彰。
许星落真怕沈致因为太烫把碗摔了。
不料沈致双手捧着碗，神色未变，许星落只能得出沈致的皮也比较厚的结论。
“沈，你来这是？”许山问道。
许星落垂着头，咳了一声。
许星落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倒霉，大过年的，沈致不会告诉许山她早恋了，再让许山打断她的腿吧？
许山看了许星落一眼：“大冬穿这么薄，感冒了怎么办？过年还想去医院过啊？去穿衣服。”
然后又看了一眼沈致：“你把沈的衣服给他，屋里也挺冷的，来一次感冒了就不好了。”
许星落把羽绒服还给沈致，祈求地看着他，不着声色地拉了拉沈致的袖子，让沈致别乱话。
许星落不想走，她在这还能看着沈致，要是她走了，沈致口无遮拦，直接她早恋，她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啊。
许星落一边自我批判一边缓慢地想解决对策，回到房间后，许星落干脆想直接待在屋里不出去算了，隔着门又不能打到她。
然后心平气和地告诉许山这是假的，许山总不能信沈致不信自己吧？
许星落穿上羽绒服踌躇了一会儿不肯出去，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他们出来，才迟疑地往主屋走了过去。
里面的气氛还算融洽，许山脸上也没有凝固的严肃表情。
许星落稍稍心安。
只听许山：“车坏了不要急着走，在我们这住两也是行的。”
“我们这虽然比不上你们大城市，空气和环境还是不错的，有时间让落落带你去白洛河转转，但是可不能下水。”
许星落有些惊讶，目光无意瞟到了沈致的行李箱：“你要住这儿？”
许星落家里很，就两间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
许山也想起来家里没地方，也有些为难：“要是沈不嫌弃，跟我睡……”
“不用了，”许星落接着许山的话，“他应该是有事的吧，今就顺便看看，是要走的。”
沈致无声地看着许星落，脸色有点失落。许山见状，佯装呵斥了许星落一声：“沈愿意就留下来，人家还帮过你，现在车坏了，怎么有赶人走的道理。更何况，他还是你哥哥，都是一家人。”
许山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有点漏音，隐约可以听见对面饶声音。
“山子，怎么还不来，就差你一个了。”
许山憨厚地笑了笑：“要不今我就不去了吧，家里有客人。”
“都好了，怎么能不来呢，大伙都等着你呢，”对方顿了顿，“哪里的客人？总不能是b市来的吧。”
许山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许星落：“爸，你要不去吧，一会儿您还得跟着去拜年呢。”
许山也觉得这个礼数还得有，中午可以不在那一起吃饭，但人家大老远过来，年还是得拜，招呼还是得打。随即对着手机：“那我这就过去，不过中午我就不一起吃了。”
许山走的时候还交代许星落招待好沈致，把一些零食年货都拿了出来。
许星落见许山走了，松了一口气，沈致应该是还没。
随手拿起了一袋饼干想先缓和一下气氛：“你吃饼干吗？”
沈致的气息也冷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许星落，许星落不自在地躲避了一下，挠了挠头：“你车坏了，是要去哪儿吗？”
“去旅游，车出问题了，知道离你家近，搭了俩便车就过来了。”沈致垂了垂眼睛，不徐不疾地道，“脚不冷？袜子也不穿？”
许星落往脚上看了一眼，蜷缩了一下脚趾，她穿的是棉拖鞋，露出了一截脚跟。
她本来打算在床上躺一，自然也没穿袜子。
“袜子呢？”沈致问。
“在房间。”
沈致跟着许星落去了她的房间，很简洁，没有多余的玩偶和饰品，不像是女生的房间。
沈致自觉让许星落坐在床上，拿起了一旁干净的袜子，半跪着给许星落穿了起来。
许星落把脚往后收了一下，有些惶恐。
沈致笑了笑，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怎么？有了喜欢的人，碰都不能碰了。”
许星落睫毛颤了颤：“不是，我自己来就好。”
着要站起来，却被沈致摁着，无法起身。
因为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太长，许星落的脚后跟特别凉，像是河里的冰块。
沈致的手很大，干燥又温暖，包裹着许星落的脚，源源不断地提供热度，不得不，很吸引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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