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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们是私奔逃出来的。”我一副愁眉不展，“您别看我们穿得人模狗样，其实穷得就剩裤衩了，别说买药，吃饭都快成问题。等下我俩还要去路边蹲着，看能不能捡到别人不要的东西。”
“没钱好，没钱我们可以……”大夫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上了嘴，他轻咳了一声，才接着说道，“没钱也不打紧，医者仁心嘛！我们医馆向来喜欢做善事，可以免费替二位治疗，只不过……”
以我闯荡江湖的经验，“只不过”三字后必有阴谋。
“大夫，只不过什么？”
大夫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要签字画押。”
“治病不花钱，签个字画个押也是应该的。”我仿佛捡了一个大便宜，“只是……不知画押内容为何？”
“说出来怕吓死你。”大夫神神秘秘地说，“向天上的神明……借心，然后与你们胸口这颗已经快坏死的换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个年代医术就如此发达，这么说我们21世纪反而是倒退了，拖了宇宙后腿。
“大夫，我没上过学堂，没什么见识，您可别骗我。”
“骗你于我有何好处？”大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打纸，“这些都是在我这里治病的病人，与神明签订的借心契约。”
我想细看，他却不肯，只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又放回了柜子里，并锁得严严实实。
“借到了，您打算怎么换？”我问，“是要开膛破肚，还是吐一个坏的出来，再吞一个好的进去？”
“这个二位就不用操心了，我也不方便告知，毕竟是独门医术，不宜向外人道也。”
我故作思忖，半晌后才说道：“换心毕竟不是小事儿，请容许我们细细商量，再给您答复。”
大夫捋着胡子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二位最好在明日午时之前给我答复，过期不候。”
我本来只想抓一副感冒药，结果竟变成了要换心，我遇到的大夫怎么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一个比一个厉害。
离开包安堂，又在附近找了家医馆，叫刘家医馆。
刘家医馆没有那么多规矩，不把脉也可以抓药，毕竟不是每个病患都可以自己出门，我却非要找个大夫替我看一看。
这也是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他替我诊脉后，笑着说道：“不碍事，只是感染了风寒，我给你开几贴药，只要按时服用，就会好转。”
“除了风寒，就没有其他病症了吗？”我又把手伸了过去，想让他再看看。
大夫无奈地摇头：“你们这些年轻啊！就是喜欢疑神疑鬼，一点头晕脑热，就觉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结果是这里不自在，那里不舒服，整日茶不思饭不进。这没病都能想出病，小病也能变大病。”
我收回手，笑道：“我方才去了包安堂，那的大夫说我得了一身的毛病，我不放心，所以才变得多疑，还望您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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