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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别去店里了。”
临出门前,江白安这样交代小狐狸说。
晴当然是个很适合做看板娘,不过江白安觉得她呆呆的,万一被骗走就不好了。
穿了一身天青色袍子,江白安拢了拢衣摆,今日要去的地方,是永沂县的学府。
...
江白安被抓入大牢的事情,在学府中也算的上是沸沸扬扬,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更是有许多学子乐得讨论。
当然,这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当天在宴会上被江白安羞辱过的居多。
被抓的事情传播开来,自然也会扯出一些之前的事情,当日宴会上的事情,也是被扒了出来。
引起反响最大的,自然是江白安当日吟诵的那首诗,一时间,整个学府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一些古板的老学究,听得此诗的时候,也是抚着胡须,赞上一声。
学府门口,今日的守堂弟子坐在亭中,手中拿着一本书卷,和旁边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哎,你听说了吗?那天在我们这里捣乱的江白安犯了事,被抓入牢中了。”
“谁知道,我只听说,当日余林前辈的宴会就是被这人搅乱的,不少师兄师弟都吃了亏。”
“哦?他们能吃什么亏?”
说到这里,后开口的学子一脸神秘,俯身悄悄道,“我听说,当时好多人都被他扔到水里了,现在学府里,整日跑跳着传播此事的,多半就是那日落水的人了。”
听到这番话,那名学子微微惊讶了一下,“他有这么大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日那江白安做完此事之后,还做了一首诗。”
“作诗?”
“这首诗后来被誊写下来,贴在我们学府的前的布告板上了。”
听到这句话,那名学子立刻不淡定了,盯着身旁的同伴。
“在布告板上?那不是只有在传学时才会将学习用的习文贴在上面吗?很多师兄弟的文章都没能在上面展示过,这江白安如此有才?”
“唉,别提此事了,你听听,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句诗如何?听得我都有一种弃笔从戎的冲动,众多老师也是赞不绝口,许多人都抄录下来了。”
听到此诗的那名学子,仔细咀嚼了一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此人似乎对我等有一些偏见,否则也可以考虑街结交一番。”
适时,江白安走入了学府大门,看着守堂的两位学子,礼貌地问道,“在下江白安,是来找余林前辈的,不知余林前辈可否在学府中?”
“余林前辈?”守堂的弟子愣了一下,被江白安的模样惊艳了一番,忽略了前半句话。
“老师确实在府中,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见你。”
余林虽然名气不小,但是并不像外人想象中的那样随和,否则也不会出现许多人苦苦追随但追寻不到的情况了。
“他在府中就好,既然如此,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到江白安离开,那名学子看着他的背影,问身旁的同伴,“这位公子是谁,为何我从来没没有见到过。”
今日的江白安穿上一身天青衣袍,完全是一副俊逸的贵公子形象,比读书人气质还浓郁了几分。
“不知,不过那人似乎自称...江白安?”
沉默,两人无声的对视着。
“他不是被抓进大牢了?”
...
江白安在来之前,专门问过三弟,余林的学室在何处,所以也是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这件余林。
此时的余林,正坐在书案前,似乎正在细细阅读着这本书卷,书卷上,满是复杂玄奥的纹路,散发着淡淡的光辉。
“余林前辈可在?”
学室的木门被敲响了,还没带余林答应,江白安就探出半个脑袋。
“是我。”
余林似乎并不惊讶他的到来,只是轻轻合上了他的书卷,然后指了指身前的座位。
江白安坐下,在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杯热茶,似乎刚刚倒上不久,还有一丝一缕的水汽缓缓升腾着。
“专门给我准备的?”江白安抬眼,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余林。
“你认为是便是。”
“我是逃狱出来的,你不惊讶吗?”
“嗯,惊讶,我准备报官,让他们来抓你。”
余林的语气毫无波澜,只是浅浅的饮了一口茶,“说吧,来找我有何事?”
“我说我是专门道谢的,这个理由可以吧。”
余林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我给江弘文的东西吧。”
江白安没有说话,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你若是真的想知道,其实不需要来找我,只要去把埋下去的东西都挖上来,不就都知道了吗?”
话说到这里,江白安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趟来拜访,说是道谢,其实还是想试探一下,余林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昨天脑海中的想法和猜测郁结在他的心中,因为余林怎么看,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你要是想探索我的身份,就去挖吧,挖到了就算你的。
“铁狼人。”江白安心中吐槽了一句,这家伙还在自己面前装起来了。
当然,他从来没有和余林动手的打算,他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自己一旦和对方动手,最后躺在下面的一定是自己。
不过他把目光挪开,看向余林面前的那本书卷。
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轻轻扬了扬手中的书卷,然后丢给他,“符?道的书籍,你可能看不懂。”
“瞧不起谁?”江白安白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书卷。
“嗡。”
玄奥的文字与符文仿佛在他的眼前炸开,一瞬间,似乎有一股极为庞大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让他觉得脑海中仿佛被生生塞入了一块沉重的铅石。
从外面开来,他的面色猛然变得无比苍白,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在他的额头上渗出,整个人似乎在经受极其剧烈的痛苦。
在江白安的心神中,有一只白猫忽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心神外的一片虚无之处,眼中升起一丝疑惑。
不过他微微感知了一下,就欲抬起的猫爪又放下了,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趴下了。
余林似乎对发生的这一切并不意外,手掌间,隐隐有光芒闪动。
他正在仔细地观察着江白安的现状,一旦有崩溃的迹象,他就会出手,将他从这种状态中脱离。
“你姥姥的余林,算计我。”
江白安的声音已经虚弱的微不可闻,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这本书合上,砸在桌案上。
“嗯?只用自己的力量吗?”这一现象无疑让余林有些惊异,他手中生出一道符?,就那么悬浮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外力作用。
符?燃烧,带出一股透明的气机,这股气机缭绕在江白安的周围,绕了几周之后,方才散去。
“并没有查看到什么异样,不过这个小子的精神力确实很不错,可能就是师兄前几日说的那个新生阴阳师了。”
估计这个家伙得休息个几日,还得找个人把他送回去,他心中叹了一口气。
突然,江白安一只手扶着额头,在余林的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缓缓坐直身体。
唔,脑袋像是被人给劈开一样。
刚才的剧痛,针对的似乎是灵魂,剧痛散去之后,灵台却愈加清明。
他是一名穿越者,是灵魂的穿越,脑海中残留着身体原本主人的记忆,但是他忽然有些惊恐的发现,自己记不清楚前一世的记忆了。
一旦刻意的去回忆,就感觉自己似乎是处在一片迷雾之中,而这些迷雾,似乎也只针对自己对于人事的回忆,像一些知识一类的东西,自己记得还算清楚。
“你丫的。”脑袋一动,似乎剧痛就会再度复发,江白安恨恨的在心中说了一句。
他很清楚,自己刚刚的遭遇,一定和面前的余林脱不了干系,不过自己相信对方也不会看着自己疼死。但是另一方面,也证明了这个余林果然不像表面上看过去那么简单。
刚才的发生的事情也让江白安在难以维持自己的人设,索性直言直语。
“你说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感觉自己都快死了。”
余林的眼中满是惊讶,随即这份惊讶就被他很好的收敛起来。
“不错。”他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
“不错个头,你知道有多疼吗。”
余林点点头,这种经历,他也经过过一次,这种几近令人崩溃的疼痛,让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而且在此之后,他直接昏迷了半天,并且修养了接近两日。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见到江白安这么快就能好转过来并且对话之后,会如此的惊讶。
“这本书名叫《启源志》,符?师平日里修行,方法就是观摩,不同级别的启源志,对应的符师等级也不同。”
他收回了这本书卷,轻轻放回了身后的一个书架上。
“那你的这一本开什么志,对应的是那个等级?”江白安问了一句,他也想知道,这余林是什么等级。
不过现在他的符师身份,已经坐实了。
“入门。”
江白安愣了愣,眉头一竖,“你糊弄鬼呢。”
“爱信不信。”
余林淡淡地回了一句,江白安虽然很气,但是拿这也没什么办法。
“行了,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但是我刚才的这种情况,你是不是得补偿点什么?”
刚才受了那么大的罪,当然得讨要点利息了。
余林默然,“你很会借力。”
江白安摆了摆手,头痛带给他的影响已经没有那么大了,“身为一个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懂得在合适的时机谋求利益。”
余林点头,不做质疑,“可以,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我会考虑是否答应。”
已经足够了。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提出了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学府一系里,是不是同样有势力的划分。”
这个问题其实江白安琢磨过很久,因为苏映的背后,就是学府一系,比如当日与他对话的谢无奕,抓到过他的薛从南,已经刚刚见过的沈清。
这些人,都是学府一系,准确的说,是长安学府,所以江白安联系之前听到的一些信息,一方面想知道学府的情况,另一方面就是确定一些这个余林的身份。
“很有意思的问题。”
余林摸了摸下巴,微微笑了笑,吓得江白安心里一咯噔,以为他不想回答了。
“刚才既然答应了,这个问题,告诉你也无妨。”
余林一只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似乎在整理着思路,“从哪里开始讲起呢?”
“你想的也好,听说的也罢,确实,我是从长安来的,不过为了什么,倒是不能告诉你。”
“因为我来到永沂之后,便很少和学院有所联系了,所以能够告诉你的,都是在此之前的信息。”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感慨了一句,“时间过得倒是很快,一转眼,我来到此地,也得有个多半年了。”
转过头,他看向江白安,难得的笑了笑,“不过你不用皱眉,就算这么长时间,学府里的大致格局也是不会变动的。”
“学府其实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从这里走出来的学子们,大致都去了几个地方。”
余林微微一笑,“国子监,司天台,文思院,与军器所。”
“你可能很想知道我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江白安点头,一个学府学子,跑到这里一个小地方来,说没有什么目的,他绝对不会相信。
“我拿出一样东西给你看,你很快就明白了。”
余林这么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江白安一看,是一个收纳袋,上面纹着不少玄奥的符文,不过对比他的那个,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这是收纳袋,你应该也有。”
看到江白安点头,他又缓缓说道,“这个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就是在我的主持下研究出来的。”
这一句话很平静,但是让江白安忽然睁大了眼睛,看向面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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