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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人、西夏人不用说,他们之间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太了解宋廷了。他们深知,宋廷的君臣文武之道。段正严一直很低调,虽然他长得很有卖相,但站在人堆里,也显不出什么特别来。
日本从前的国名叫“倭”,“倭”是他们官方的称呼,倭奴、倭寇就是指日本人。对于日本人,杨麟一提起就恶心得不行。这原因旁人不理解,但作为拥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杨麟,那印象就太深刻了。
虽然现在的日本,原始、落后、无知、愚昧,可他们学习能力是很快的。而且根据这个种族的心性来讲,他们是绝对罪恶的存在。杨麟不喜欢搞种族歧视,更不希望各族无故攻杀。不过对于这个种族,他自认,不会有丝毫的怜悯,只要一有机会,就必须斩尽杀绝。
作为东道主,当然要让那些“客军”先行比试。不一会儿,相互捉对的勇士们就分出了胜负。
不意外,胜者的前两名是女真与鞑靼,吐蕃、大食、天竺、真腊等也是胜出的邦国。而这个身长不过四五尺的日本人,居然是继鞑靼人以后,排名在最前面。不得不说,这小矮子打起架来,还真有股不要命的狠劲儿。
杨麟凑到一直低调的段正严身边,小声道:“段王,为何您不上去指教他们几招?麟听闻,大理段氏,有祖传绝学。其厉害程度,可是天下之冠啊。”
段正严,三十二岁,身形与杨麟基本相同,明媚的五官,颌下有两寸短须。整个人看上去,与其他世家大族并无区别,只是他的目光,一直很淡定。
“驸马,并非小王不愿出场,只是小王与各国实力悬殊,比之不过。而驸马所言,家传绝技,都是江湖传言罢了。”
杨麟一愣,这人说话这么温和?一点也不像一国之君啊。
“段王,难道一阳指、六脉神剑这些功法,都是麟道听途说的?”
“哈哈,驸马,何为一阳指?六脉神剑又是何物?小王可真是闻所未闻。不瞒您说,我们段氏,历代国君都笃信佛学,父王、王叔都跟历代祖宗一样,到了天命之年,就会传位于后人,然后遁入佛门。小王今年三十有二,再过十八年,也就会成为一名佛门弟子了。”
对于段氏这个做法,杨麟不理解,当然也不会非议,人家的传统问题,本来也不你一个外人可以说三道四的。
花剌子模、喀喇汗等其实严格上,还不算一个政权国家,算是西州或葱岭的回纥部。往南的古格、泥婆罗等也差不多。这些小的部落或者说小城邦,是在吐蕃没落后渐渐独立出来的。现在说的吐蕃,并不是指吐蕃统一的政权,而是指这片吐蕃等部生活的高原。
西夏人在与大宋交战的时候,回纥人、吐蕃人这么容易被那点蝇头小利打动而出兵相助。为何?因为他们部落间本身就经常争斗,且他们不如中原国家富裕,一旦有利,他们都趋之若鹜。反过来,要是宋廷问责,他们因为邦国散乱,也不容易找到正主。
大食亦然,中亚、阿拉伯地区还有其他相邻地区,在唐宋,都被称为大食。这些国家的使节不远千里万里到东方富庶的大宋来朝贡,所带除了珍奇异宝外,本国的勇士也是出类拔萃的。
这里面比较特别的,就是使用弯刀的大食人,他们的兵器用料上乘,三佛齐、占城、渤泥这些邦国与其相比,完全就是乞丐装备。更东边的高丽、日本也都用嫉妒艳羡的目光注意着他们。
各国相互比试后,胜利的大食人用蹩脚的官话对赵佶道:“圣君陛下,我们的邦交非常广阔。在亚美尼亚、希腊各邦、匈牙利国、拜占庭以及西罗马,都有勇士斗兽的传统。我们此次带来的异兽,不仅有美丽的花豹,还有亚美尼亚雄狮。不知场上哪位勇士,有胆量来与雄狮相斗呢?”
兀术自笑:什么异兽雄狮,还有比我们土地上的山君更凶猛的吗?刚刚博尔吉特改代表鞑靼人出战,展尽风头,乌苏里孩不淡定了:“你那雄狮比我们东部森林的山君厉害吗?我乌苏里孩今日就来验验真伪。”
杨麟也在一旁注意,山君,就是老虎。亚美尼亚的狮子又如何,就算是正宗非洲带来的雄狮,也铁定不是东北虎的对手。
尤速贝斤亦道:“大宋皇帝陛下,这次我们也有幸带了两头山君,请陛下验看。”
广场上,大食带来的雄狮,女真、鞑靼带来的东北虎,都装在铁笼子里被推了出来。
杨麟对着刚刚比试下场的武松、栾廷玉道:“你二人谁有把握降服那些猛兽?”
栾廷玉道:“纵使再猛的凶兽,也抵不过我手里的钢枪。”
自古斗兽场上,有使用器械的,亦有赤手相搏的。杨麟看了看武松道:“二郎,当年你在广亭山杀的虎,有多少斤两?”
“估摸着,两三百斤吧。”
杨麟深知,老虎品种不同。武松所打者,据地域分布看,极可能是华南虎品种,体型能到这段位的,已经算是大个儿了。然而东北虎作为最大的猫科,体型四五百斤或往上,也是寻常之事。
“二郎,你看那笼子里的虎,比之你杀者,何如?”
“哎!真是‘虎外有虎’啊。”
那笼子里的东北虎本来就暴躁得紧,见隔壁笼子里还有其他的凶兽,情绪更加暴烈。虎啸、狮吼不绝于耳,不光是文士、女眷吓得浑身发软,就是在场的士兵、武夫,也多有胆惧而冷汗直流者。
粘罕对那些中亚邦国的使节道:“我们女真勇士愿意徒手对付你们的雄狮,你们之中可有敢于挑战山君的?”
那亚美尼亚的狮子既然被作为贡礼带到东方,必然不是寻常,若是用些器械,想来还有人敢去试试。要是徒手,这可就不好办了。
刚刚叫嚣的大食人中,各自相视半天,都没人应口,那使节只得默默退到了一边。
粘罕面带嘲笑,转头对契丹、党项、吐蕃人相问,亦无人敢应。高丽、日本人种矮小,女真人看也不看他们,直接忽略了。
“皇帝陛下,你看这些邦国里,没有一个人敢对阵我们山君的,不知这人才济济的大宋,可有真的勇士?”
卢俊义对杨麟道:“主上,不如让我上去试试。”
“那大虫体型只怕不下六七百斤,实在厉害,大意不得。”
“主上,武松曾有徒手杀虎的经验,还是我去吧。”
杨麟等在下面商议,赵佶也在巡视着身边文武,毕胜、酆美虽是御前大将,但他们看了看笼子,都底下了头。徐宁紧了紧手里的刀柄,面色不定,也没有张口。其余人等,童贯、蔡京、高俅什么的,更是‘一脸不会’的样子。
“杨麟。”
“啊,在。”赵佶突然喊了一声,杨麟正跟手下人说话,被惊了一小跳。
“你过来。”
杨麟走到赵佶身边,赵佶招过他低声耳语道:“这在场的就你一个武状元,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可不能给朕丢脸。”
“皇帝丈人,您也看见了,这虎的个头比臣可大了好几圈,杨麟好歹也是您的亲女婿,您真能见小婿上去冒险啊?”
“你别给朕来这套,刚刚你手上那几个,朕问过徐宁了,他自认不如。你有这么多好手,难道选不出一个能打虎的?要真选不出来,你就给我上,别让朕觉得你这武状元也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是,这……”
“别跟朕废话,告诉你,要是赢了女真人,朕有重赏,要是丢了朕的脸,朕可不饶你。”
我尼玛,这是要老子去送死啊。
杨麟回到人群里,手下几个人围过来问:“陛下召主上,何为?”
“皇帝要我们上,要是比试输了,我们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斡离不这会儿也在粘罕身边帮腔:“莫非堂堂大宋,千万子民,都找不到一个勇士?”
“滚你娘的蛋,死蛮子,老子来。”杨麟最见不惯斡离不,愿意嘛,这个人长得很有男人味,身份又高,一看就是容易吸引异性的;再者,这人就是历史上进攻汴京的主将,残杀了多少汉族同胞,绝对的大仇人;更有,他掠走了赵福金,杨麟出于本能意识,就是特别非常讨厌这个女真蛮子。
武松、卢俊义一把拉住杨麟:“主上不可,大虫凶险非常,不能作险。”
兀术在一旁看着笑话,另一旁一个声音响起:“杨驸马刚刚口出大言,莫非要变卦?”
杨麟、杨邦?V望去,却是辽人耶律元赞。萧不瑟奴连忙拉住他,急切道:“我们此行,是为盟好,怎能站在他们的对立面?还不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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