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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多人的迎亲队伍出发了,走在最前的是披红挂彩的赵一,身骑厄皮送的汗血枣红马,马头高九尺、胸肌发达、昂首挺胸、威风凛凛。
身后是赵天和30名特战队员,个个英姿飒爽,喜气洋洋。再往后40辆马车,前20辆是媒婆十六少女和吹吹打打的乐队,后20两装满聘礼,全部扎了大红绸。压阵是赵轩和厄皮及特战队与200王府护卫。
最后一道山梁的时候,柳正携村正和八个青壮迎接。几人远远往下看到长达几里的迎亲队伍,披红挂彩,吹吹打打。这娶亲的气势平生未见,心潮澎湃之下,纷纷夸赞柳正找了个好女婿。
柳正对昨日冯奇的报喜十份开心,没有提什么条件,只说了遵照四大习俗就可以。自家闺女也确实早就该谈婚论嫁了,壮乡的女孩一般十三四都成了婚,能和柳阿颜相配的年龄都不好找,更不说找到让她喜欢的。自唐初起,壮乡男女婚嫁已开放到对歌和飞沱择偶。
赵一滚鞍下马,单腿跪地道:
“岳父在上!小婿特来迎娶这村中金花,山中凤凰!”
“哈哈!贤婿请起!”柳正上前双手扶住赵一。
“岳父!我家少爷和郡王殿下都来了!”
“啊?这???赶紧迎一下吧!”柳正说着,传递颜色给身边一个青年,让他赶紧回去报信。
迎亲队伍停了下来,既然人家迎到山梁,就必须下马,走回村子才行,前面的队伍,自有村中青壮接引,不多时,赵轩和厄皮过来,二人同时下马。
柳正看到二人下马,紧走几步,镇定的上前拱手深深一礼道:
“欢迎郡王殿下,欢迎赵将军能亲临祝贺!”
“柳公!恭喜恭喜!”赵轩最先开口:
“这位你们的父母官,郡王殿下!”
“柳公,恭喜了!本王怕你这里有些东西不够,后面车马拉了很多,你派人清点一下,若有不周,现在回龙州,或者就近村镇置办还来得及!”
“多谢郡王殿下!”
别人都要走着,新郎可以骑马。赵一由村里壮汉引着走迎娶的几道程序。最终赵轩和厄皮被柳正请上战马,错后赵一百步,陪着慢悠悠进村。
赵一离柳正家60步的时候,就看到道路两旁分别站有20中青少几个年龄段女人,单手搂着装满清水的木盆,单手往新郎和迎亲队伍洒水。风俗本来是应该40个少女,因村里人太少,只能年龄限放宽。这是第一环节洒水欢迎!
还好,众女手里的水,没有全部往赵一身上招呼。到了柳家门口,所有人也全部停了下来,柳家院子装不下这么多人,四妹八婆十六少女带着部分聘礼进了院子。赵一在马上等着。
这时,十八笙,八鼓,八锣,八铙钹一起边走边奏喜乐,声音响彻整个山谷,回荡不决!很多孩子趴在柳家栅栏外,喜滋滋瞧着热闹。
柳正陪着赵轩和厄皮走了过来,赵一下马。四人同时进院,赵一被一个青年领走,讲解接下来的几个环节。赵轩和厄皮坐到了桂树下喝茶。
“赵将军!这么大场面,颜儿应该没有遗憾了!”刚刚坐下的柳正又站了起来一礼道:
“老夫替她父母谢谢了!”
“别别!柳公!坐坐坐!我的兄弟,多热闹都是值得。再说这些都是郡王殿下操办的。哈哈!赵某又省钱又省礼了!看到没?赵一骑得那匹是汗血马!郡王殿下的心头肉都舍得送!”赵轩一指门外的枣红马。
“赵将军!好马配英雄,你的兄弟个个是好汉!随便一个出去都是校尉朗将!有时间让他们替我摔打摔打我那帮护卫。要说这马还真是,每年能够到我景国的不会超过100匹汗血马!太少啊!”厄皮自己炫耀着。
“回去你抽出100来交给赵一,顶多十天大变样!再让100人带你其他护卫!”
“说定了哈!”厄皮一转头到:
“出来了,准备吃鸡蛋吧!”
“什么吃鸡蛋?”赵轩不解的问道。
“看就是了!”厄皮侧手一指。
一帮少女众星捧月般将一对新人拥到院子,两人个发了一枚煮好的红皮鸡蛋。尖头对尖头,等到众人喊一二三,开始互相用力,看谁的鸡蛋破壳。
同时“啪”的一下,两个鸡蛋炸裂。剥了皮相互喂着吃了。
最后一个环节就是新郎背着新娘绕村一周,以宣示主权,大家都别惦记了!
等到晚上开宴时候,厄皮带的几车东西就显现出威力了。方桌三十面,干果水果若干,三头杀好的肥猪,布匹绸缎若干,米酒五十坛等等。
饭后那些婆子少女和乐队,被厄皮派五十人送回城。特战队和郡王护卫除了几个不善饮酒的值班外,都晕晕乎乎美哉美哉的倒头便睡。
次日天刚蒙蒙亮,特战队以最快速度整装待发。厄皮的护卫有不少头天喝的太多,懒洋洋不愿意起床。厄皮也没有责备,留下100人守营,特战队也留下十人。双方共100人,步行进山。龙州石西县思明县基本成正三角形,此处是三地中心,山不算高,只有五六百米。
行至山顶,看远处连绵起伏,波浪一般的山顶,在晨雾中似隐似现。
“赵将军!我俩比比看谁的猎获多,这些护卫不能动武器,除非遇上虎豹有性命之忧。可以让他们去轰围猎物,或者后边拾我们的猎物!”厄皮提议道。
“好啊!殿下!别说我欺负你哈!这样,给你一套**和箭矢,我不想在装备上赚便宜。赵天!”
“到!”
“给殿下一具**,100支箭矢!”
赵轩吩咐完又问厄皮:
“殿下!既然是比,总要有点彩头,输赢怎么算?”
“简单!这道山坳下去,我们一人一边,相隔不算远,彼此能监视。我输了,今年的糖低一成,你输了,前两天俘获的战马都给我!”
“好!就这样定了,不过战马要留几匹,还有三四个人要带回去呢!”
“行!现在开始了啊!你要哪边?”
“我所谓!这不单单看实力,也要看运气!就我俩现在的站位,你左我右!”
“出发!两个时辰后见!输的一方准备午饭!”
“出发!”
这边刚刚办了赵一婚宴,赵家庄也是喜气洋洋,宣读敕旨的内侍卫首领鱼公公头天到了踽州,知州龚喜派人请了赵府管家赵普接引到赵家庄,宣旨后没再停留,一众打马直奔邕州。
赵王氏三天前就接到了赵轩的家书,预测到推却战功的可能性不大,会有封赏,由阿娘决定是否简单庆祝一番。赵王氏考虑上次圣旨是因为赵士毅的难封,性质完全不同。这次自己的诰命加儿子的勋爵,应该热闹一下,去去晦气!
自汉代开始,品官有丁忧制度,丁忧期间,不得嫁娶,不预庆典。到了景国开国时官员奇缺,李通规定本地职官不必辞官,只需守制五七三十五天,外地职官不超过二十七个月,特殊情况,可’夺情’不用丁忧或者’起复’提前结束丁忧。散官不在此列,非父母不在此列。
赵轩勉强擦边球的起复,但原来只是九品难荫散官儒林郎,也早就超过了三十五天,所以才放心家书,告知短时间回不去,让母亲定夺。
赵轩的擦边球还在继续上演,到午时厄皮两人清点完战果,谁都不承认输了。
厄皮的猎物清单是:七只野兔,两只狍,一只狼和四个狼崽;
赵轩清单:三只野兔,三只狍,一大一小两只野猪。
“我说殿下,你数量多也没用,我这全加起来有500斤吧!你才多少?200出点头!说好了的算你输!”赵轩争辩着。
“什么就我输了!重量上我承认,但我数量多啊,另外我这还有活的你有么?所以还是你输了!”厄皮也是不输嘴。
“殿下,不能耍赖哈!”
“不是耍赖,我这几只狼崽养大了也得两百多斤吧,要是再生崽呢?”
“其实殿下你不是为了输赢,更不在乎你那一成糖价。说!是不是早就惦记上我那一百多匹战马了?”
“赵将军慧眼!哈哈!还是被看穿了!”
“其实我都没有想过要带走,当天就看出来里面有七八匹好马,只是大理人没有经营好它们,估计是攻打周边小国的战利品。”
“我的天!赵将军!还有你不知道的么?来来来!看看这母狼和狼崽!”
赵轩走了过去,蹲下翻起母狼肚皮道:
“还别说,我还真知道这狼。嘿嘿!这叫藏狼,在大草原是五到三十只一群,龙州这片一般是夫妻两只,母狼个头略小,这只大概五十多斤,公狼要六十多斤!”
“赵将军!小王真是佩服!这母狼护崽,跑的慢了些,公狼速度太快追不上给逃了!”
“我敢肯定,公狼距离我们不远观察着呢!”
“我们这么多人不用怕!四只狼崽刚刚睁眼,回去得找只母狗喂奶!”
“狼性不改!他们太聪明了,回去专人看管,铁笼圈养,可以作为种狼。长大后也不要放出来!三代以后再说吧!”
“赵将军!你没输我没赢。这样,马给我,糖降一成,保你五年产量。怎么样?”
“好!等下你的人负责剥皮扒脏,我的人烧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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