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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刚刚上任,不好发表意见,主要还是带着耳朵听。
“那样就方便多了!不过这水军都督府门槛太高,不要说我们小小的南海县,人家李知州都完全不用理会!我景国才两个水军基地。”
钱坤听赵轩的话反倒有些失落,你这小小七品官,就算暂代六品,跟三品大员差了不知道多少级别呢!
“放心吧!几位!要不到一年,我们不但有海上预警机制,还有海军军舰高速巡逻,为渔民护航!兼海上救援!”
赵轩举起杯,继续说道:
“来!为南海的渔民,为大家的未来!干杯!”
第二天午后,赵轩正在签押房看南海鱼类的规律,和有关百姓的信息,赵天来报:张平求见。
“赶紧请进来吧!”
赵轩说完离坐就往外走,这可是一代造船大师巨匠,年青一代的翘楚。
“赵将军!本以为是同名的进士,刚刚从广州得到消息,您亲自过来了!哈哈!我张平开心死了!”
张平差一点来个熊抱,这亦师亦友赵将军人好没架子,愿意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大家分享,非常值得深交。
“张督造!辛苦辛苦!这几个月听说你觉都没睡好!”
赵轩把张平让到客位坐下,赵石头及时的端上乌龙茶。
“赵将军!”
张平刚要接着说,赵轩伸手示意,给打断了,抢着说道:
“张督造!现在赵某只是县令,请叫我赵知县!”
“在张某眼里,您是先生!干脆直接赵先生或者先生岂不更好?”
“别!还是赵知县吧!必须习惯我现在的角色才行,我是这里父母官,亲民官,来这为老百姓做事的!”
“行行行!赵先生!”
赵轩鼻子差点冒烟,这家伙咋不听劝呢!
“我听介绍了!大船已经在海上开始运输,军舰也打造了不少,我得先把南海县的事捋清楚才顾得上你那!”
“我那就不管了?”
赵江河也是听到风声,追着跑南海县来叙旧。到门口没让赵天通报直,赵天也感觉人家一个大将军,水军都督,不好阻拦,只得直接请进来。
“赵都督!难得您跑我这小庙里来!”
赵轩赶紧寒暄见礼。
“这南海县是庙小,可你是大神仙!哈哈!我要跟你喝酒!上次你让我睡了一天!我得找回来!”
赵轩后脊梁直发冷,这老家伙说话容易引起误会。
“赵老将军!您只是年龄略大而已,若年轻十年,我赵轩可是喝不过你!哈哈!来来来!快请坐!石头叔上茶!”
张平站着等好久了,一看略微平静了点,赶紧过来见礼。
“赵都督神采依旧,力鼎万斤!身体肯定没问题,至于喝酒,好像景国上下能喝得过先生的找不出几个来!”
“张督造!正想谢谢你呢!这批军舰比上次排水量大,试航非常不错!”
“要谢也得谢谢先生!图纸都是他亲自给下官的!”
赵轩一听军舰试航了,更关心天文望远镜的作用,于是问道:
“赵都督!定位系统跟你罗盘配合起来怎么样?”
“非常准确,现在每艘三千吨排水量以上的军舰,都配备了高倍镜,出航两千里,回来按坐标,相差只有几里,可能是测量的数据问题!”
“我们还做不到更精确!各方面原因,这已经是目前最高的技术了!”
张平也插嘴道:
“赵都督!刚刚改的舵盘适应了没?”
“张督造!出海试航前还不行,回来都熟练啦!这帮弟兄可是跟我好多年了,这么好的设备,再搞不好!以后只能打发回家种地!”
“赵都督!正好有些事还需要你帮忙!海上天气预报方面,要跟我们南海县分享,具体叫主薄跟你说。石头叔麻烦把钱主薄喊来。”
等到钱主薄一进签押房,老将军不怒自威的气场,压的钱坤差点喘不过气来,幸好路上赵石头说了是南海水军都督赵江河。
“赵???赵都督!下官钱坤。赵县尊说海上预警,得跟你商量!”
结巴了一下,钱坤镇定了下来。
“赵都督!水军基地两边都有航标的旗杆嘛,每天用颜**分气象,具体你们商量,这样渔民会少一些海上危险。”
??????
天黑散衙,外面没什么好吃的,赵轩叫冯六切了几斤牛肉,搞了几盘小菜两坛米酒。直接衙门摆起了“酒宴”,赵江河也没有客气,看在赵轩面子上,跟钱坤冯六呼兄喊弟的喝了起来。
次日清早,赵轩喊了赵江河随从才把呼呼大睡的赵江河“扛”到帅船,回了水军大营。张平一直磨磨蹭蹭没离开,直到赵轩答应,抽时间过去看看才罢休,无精打采的出了县衙。
只一天,钱坤和冯六对赵轩彻底心服口服,正三品和从四品的两位大仙,都主动屁颠屁颠来拜访,他俩八九品算个蚂蚁啊!
连续三天,赵轩在写写画画,最终深出一口气,叫赵石头喊钱坤冯六过来。
“都坐!大家同僚!不用那么拘谨!”
赵轩示意。
“赵县尊!我俩还是站着踏实!您吩咐就是了!”
“叫你们坐就坐!好像我这县尊虐待同僚,说出去我也没面子!”
两人不好意思为难赵轩,都是挂在椅子沿上等吩咐。
“我写了点东西,你们看看,能不能做!”
赵轩说着递过去两份计划书,一个是深海鱼的鱼片和鱼皮加工计划,一个是罐头和腊鱼的计划书。
“县尊大才!我等不如啊!这简直就是发财计划,香料西南、交趾、南诏多得是,鱼肉做烤鱼片,肝熬鱼肝油,连骨头都可以做罐头!还有鱼皮的加工,鳐鱼到处都是,海鲨也很多,但普通渔民难以捕捞。”
钱坤有些近乎于欣喜若狂,看着计划书,兴奋的双腿略抖。
“这罐头更是不分品种,不分大小都能做,所有余料甚至头骨都能用得上!”
冯六也是跟着癫狂,若计划能成,南海县绝对能在全国名利双收。
“放心吧!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把所有渔民组织起来,本着自愿加入的原则。找一些有经验的老渔民,请教海产品的生活规律,做到有序捕捞!做宣传时候一定注意方式方法和策略!”
“好!县尊交给我俩就行,您就放心在家主持大局!”
俩人信心满满的回答道。
突然,两个人的脸色,变成了白色,汗珠子开始慢慢从额头渗透出来。
“怎么?你俩肯定是担心钱了吧!”
赵轩一语中的,直接道出了两个人担心的问题。
钱坤有些泄气的狠狠坐下来道:
“县尊!您不清楚,县里库银,也就勉强能支撑县衙一众开支,甚至有些地方路烂了,都没钱修缮!”
“有些地方桥也危险了!哎!”
俩人一唱一和。
“放心吧!有银行呢!可以贷款啊!我记得广州就有清凉银行吧!”
冯六直摇头,就要拦着赵轩的架势。钱坤急忙解释道:
“县尊!这钱不能借!要是以县衙名义,就算借来也还不起利息。要是百姓借,也没人敢出手哇!前些年有不少都是让借贷给逼死了!我南海县没有多少耕地,内地很多州的有地百姓让借贷害惨了!”
“你们说的是前朝南汉吧!那是朝廷跟百姓圈钱的把戏!要不然南汉怎么灭亡了?”
“县尊!您的意思??????”
“赵某自有办法!你们不清楚吧!那清凉银行是正当借贷,一年一成到一成半的利息!如果这个标准,借钱还还不起,那就干脆出去要饭得了!你俩说说看,十万两够不够?”
“十万?”
两人眼睛瞪的老大,有些不相信?若是广州每年上缴一百万两百万的银子,这俩货肯定都信,那是通海商贸,赚三五百万都正常,自家的南海虽然上县,一年能上缴七八万两都要吐血。
这俩正发懵呢,赵轩喊来赵天,让他安排广州清凉银行的大掌柜,来南海县跟钱坤接洽贷款事宜。
“腊鱼和鱼片主要是草纸包装,罐头要用陶罐,还有总装运的木箱都要定制,冯六主要负责,我们南海县附近就应该有陶器窑。还有渔民若是同意入股,那么他的生活来源我们必须保证,这样米粮的统一采购也同时进行。我们要打出我们南海的品牌来!”
宣传了半个月,没有渔民响应来报名参股,直到近一个月,有几个什么都没有的渔民,就用自己的船入了股签了字,真的领到了米和下月工钱之后。突然一天众多渔民挤破了衙门口要争抢着签字入股。还有一部分不适合出海的妇人报名做了女工。
十万两白银平均用在五万多人口,每人不到二两,若只供应粮食和购买设备器具,非常可观了。全县分三处集中收购和制作腊鱼、鱼片和罐头。赵轩给的方子,提前都试制了不少,很多做过简单加工的百姓,成为了匠师,在各处指导作坊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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