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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十步,一只幼豹欢快的奔跑过来,萌的赵轩心里痒痒,幼豹发现不是妈妈,突然掉头便跑,在高高的草丛里一窜一窜的,两三个月大的幼崽哪里跑得过赵轩,只十几步,便把幼豹按在地上,或许是因惊吓也或许是本能吓唬对手,幼豹龇牙一下,被轻轻抓住脖颈提了起来后,幼豹不再有任何动作。
赵轩有些矛盾,养着?没有奶!豹妈妈被自己杀了,扔了幼崽肯定活不成,总不能用他妈妈的肉喂养它吧!
山洞中,赵轩看着那双惊恐无助的眼神,终于,心软了!
“机器人!活干的不错,再麻烦你两件事,我的石头床边上弄一个一米的深臼,弄点干草养宝宝,干完在给我多搞点盐巴和香料,桂皮八角之类的总应该有吧!”
“滴滴!这么小的东西,要想养活,就得抓几只母羚羊,现在产仔不久,刚刚缺失羔羊的母羊应该很多。抽时间给你套过来几只吧!”
“够意思!比我想的周到!”将幼崽放入一米多的深臼,小家伙凶相毕露,才露尖尖角的牙齿再次龇起来!赵轩依依不舍的离开做晚饭,没有辣椒孜然,就只能清炖,膻味儿再重也得忍着。
夜幕初落,赵轩听着豹崽的叫声越来越弱,小家伙睡着了。拿着机器人鞣好的豹皮和两支大针发愁了,豹肠做的线尽管不如羊肠好用,但最大问题是不会裁剪!看着锅里翻腾的大骨,香味儿和膻味儿充斥整个山洞。没有机器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挫败感那!一个人的生活太艰难!好吃不好吃都要吃,还要多吃!弄醒小家伙,嚼成糊装放一点在手心,小家伙嗅了嗅,舔了舔,有气无力的靠在赵轩怀中,继续睡。
“机器人!小豹子不会饿死吧?”
“正常来讲,应该是渴死才对,等着!”机器人说完,原地消失不见,不多一会,5只黄羊出现在洞中。
“弄这么多干嘛?怎么,还有两只羊羔?”
“滴滴!三只母羊,其中一只是羊羔刚刚被群狼围剿,母羊正在寻找孩子,两只羊羔留着你烤羊!正好肠子用作针线,哈哈!我真期待你原始人的样子!”这机器人太给力了,半个月的食物不用发愁,知道一条豹皮不太够,竟然贴心到家!
“切!原始人怎么了?再往前还全身是毛呢!”白了一眼机器人,拾起豹崽来到母羊跟前,小豹子略微停顿一下,可能是饥渴难耐,放肆的吮吸起来。
“滴滴!你现在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调料到处都有,空间锁了,540飞船没锁,几分钟可以到地球任何地方索取任何需要的物品!”
“唉!看来靠自己的话,几年也置备不了多少东西!为了缩短跟原始人的交流,明天的任务是调料、牛羊皮、陶器窑炉一起上,这几只羊你负责割草和带刺的篱笆墙圈起来!”
“滴滴!没问题!洗洗睡吧!”
半夜除了喂食一次豹崽,赵轩睡的很沉。
连续几天,制陶慢轮,衣食住行,该准备的基本齐备,没敢太张扬的全用高岭土和瓷石,多拌了些黏土,做了陶罐、陶碗,点火烧窑!通过机器人,了解到周边500公里内有几十个大小不等的部落,方圆百里有3个部落,语言构成混乱,最近的百人左右,其中成年男人三十人,首领叫“蚩”,两个经验丰富的长者,一个叫“奔”一个叫“老”,其他人没有名字。等级森严,部落首领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周边部落以稻米和粟米为主要粮食。
第五天,刚微微亮,机器人提醒:“奔”长老带领6个人来访。
赵轩微微一笑,掉落一地的自信心重新拾起,低头打量一下三层牛皮底高筒靴,羊皮马裤,羔羊坎肩加豹皮大衣,牛皮带束腰,叼着自制的雪茄,怎一个“酷”字了得!
豹皮!豹纹!靠!
来到山洞口,抻个大大的懒腰,只见7人按等级次序站好,奔长老曲颈微颔,边说边用手比划道:“你!是从太阳上,下来的神仙?”
“不是!”赵轩摇摇头,对这长老的问话有些迟疑,千万别崇拜哥,哥只是传说啊!于是继续说道:“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看这里山清水秀,想留下来住一段时间而已。”
“我们部落住在不远处,从那边,看到这里有浓烟冒了一天,以为太阳神降临。”
赵轩释然,虽然长老恭敬程度不如开始,但原始人的思维,还需要进一步了解。请长老坐在是凳上后说道:“如果真是天神降临,你们首领不来,难道不怕天神怪罪?”
“哎!因为跟相邻的部落争夺猎物,两个部族引起冲突,首领的腿受了重伤,所以才派我先来看看。”
“哦!既然是邻居,就应该友好相处,怎么还因为小小的猎物冲突?”
“你不清楚!”奔长老叹了口气,摇头说道:“今年地里收成不好,那点稻和粟只够明年的种子,热天产的稻,刚好够接到现在,整个部族的冬天主要靠打猎维持。前些天蚩族人出去猎到两只鹿,其中一只鹿身上有‘坎’族的标枪伤口,对方坚持说是他们杀死的鹿,仗着人多,打了人还抢了猎物。之后首领便带人找上门去,虽然抢回了猎物也没有死人,但双方个个带伤,‘蚩’首领大腿被刺穿,早上我们出门时,已经出了浓水,浑身发热。正好你到来,首领以为得罪了天神,让我带领几个族人先来看看,说等他好了后,定会来拜见。”
“我说了我不是天神!你们部族之间,冲突很多么?”
“居住的太近,难免有摩擦,甚至不惜生命的大规模冲突,尤其是因为食物的短缺,到冷季时候,曾经有过被饿死的先例。不过最近的几个部落之间,每年在收获完最后一季糜之后,都会把成熟的女孩带出去交换,这是先人首领定下的规矩。”
赵轩想半天不知道怎么表达合适,只好说道:“你们的先人,很有头脑,知道基因优化,优生优育。”
“什么是基因优化和有优生优育?”奔长老一脸茫然。
赵轩解释道:“就是男女结合,不能近亲近族,才有利于部落的强大。另外你们最早看到冒烟的,是陶器窑炉,专门烧制出来的生活器具,将来吃饭,装盛米粮或者水,甚至炼铁都用得上!”
赵轩拿着长矛的尖头,递给奔长老,继续说道:“这就是钢铁,你们用的石器,不如这个坚硬锋利。用它来捕猎或者砍树,节省人力!”
“明白了,你比我们先祖还要睿智,希望你方便的话到我们部落去看看,多教教我们一些技术!”
赵轩微微一笑,终于来了。“窑炉烧了两天,差不多温度够了,后天可以开窑,你们再过来选里面的东西,哪些有用,带回去。我们也算是邻居,今天送你们几把刀、长矛和铁锅,作为等价交换,过几天我到你们部落的时候,再决定要些什么。”
几人微微低首告辞,扛着一应用具离开。
赵轩回身照顾豹崽,继续缝缝补补的大业。那什么,不穿内裤直接跟毛皮接触,很不自在!
奔长老带着6个族人,一路美美的回寨子。心想蚩首领真是明智,虽然在伤病在身,不忘作为族长的责任,只是派自己去看看而已,竟然这么大收获。那个突然出现的人与众不同,否认是太阳神,却比太阳神实在可靠得多。太阳神只是先人留下来的心灵图腾,谁也没见过!几个族人更是开心不已,路上不断的尝试飞矛,不想一下捕到一只野猪,尽管不算很大,总是够族人们美美喝上一顿肉汤。
进到只有高层才能走入的山洞,洞是老祖留下来的遗产,里面洞壁上,先人们用了不知道多少代时间,刻凿了种植庄稼,建造房屋和捕猎的生活场面。蚩首领正在换草药,大腿内侧贯穿血洞,痛的首领直冒冷汗,却咬牙坚持没有叫出声来。
“蚩!我回来了!”奔长老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说道。
“怎么样?那股黑烟是什么?”
“一个独来独往的神仙,但他不承认是天神。我们花了很大代价,在很远的地方才换来的几个那种陶器,他说在烧制,还说过几天要我们派人过去取。”
“嗯?”蚩有些纳闷,怎么可能呢?“没说要交换什么物品?”
“没有,只说过几天来看看,会在部落里选择能够交换的。对了!临走时送了我们很多长矛,就是这种,”奔说着将长矛和刀递给蚩,“还有一种叫锅,能煮很多人的饭,这是几把刀,砍树切菜剔骨头都可以,非常锋利,我们从没见过,比石器坚硬很多!”
蚩接过长矛和刀具,没有看肃立一旁的奔,瞅了一眼长矛后,扔在一边,专心致志的观察砍刀,伸手轻轻一碰刀刃“唏”,一道细微的血痕,立刻出现在蚩的拇指上。“嗯!好器具,只要足够多,就能足够制服周边所有的部落!”
“带了不少,虽然不够部落青壮每人一把,但加上长矛,还会有多余!”这时候的原始人,不识数,三十五十没问题,再多,还没有很好的办法记录更多的数字和文字。
“再过一天,我的腿伤稍有好转,我亲自过去拜访,奔!你先回去吧!外面正在煮汤,多加点水,让族人们都能喝到一点!”
奔走出洞外,通知多用两口大锅,多加水,将猪头、肉和骨头分别煮,按等级领取。
部落里有养的几只羊和猪,但都不是用来吃的,只有在重大节日,拜祭太阳神才能杀猪宰羊!
“滴滴!正北方一群野马,正在往南方迁移,27匹,其中公马7匹、母马11匹、未成年4匹、马驹5匹。预计半小时从左面山谷经过,9米套马杆两把、50米藤皮绳索一条、两套牛皮马鞍、5套马龙头缰绳都已经准备好!”
“嘿嘿!给力!这次机器人你看着,绝对不能帮忙,我要把头马给制服!”赵轩立刻精神倍增,这两天和豹崽打交道,做奶爸做的自己母性泛滥,将来娘炮的样子回去怎么跟老婆们交代!
整装完毕,扛着一根套马杆,两条龙头,飞也似的跑向马群未来的方向。马的视觉可达330度以上,但马的眼轴不好,视觉图像模糊,容易失前蹄,也会在受惊吓时乱跑,搞不好会被踢伤甚至踩死;马嗅觉和听觉相当灵敏,甚至可通过空气中微小的湿气找到水源。头马是马群的首领,能决定马群的去向,要抓住头马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是人的高度,所以必须做到一击必中,失败了就不会再有机会。
由于机器人的预测路线,赵轩提前在必经之路隐藏身形,躲在草丛一动不动,待马群接近时,连呼吸都调整的异常细微,深怕引起骚动。
“滴滴!高大健壮、浑身枣红、鼻尖黑点的是头马,鬃毛最长的那匹。按正常路线吃草,应该会走到距离你不到两米的地方!”
“嗯!看到了!”
头马!一边吃草前行,两只耳朵不住的以雷达方式转动,听取周边细微的异响,辨别是否有危险,尤其是捕猎型动物在附近,头马都能警觉的发现,提醒马群以反方向奔跑来躲避猎捕,不会主动出击,只除非异常接近无法躲避,才被迫做出踢咬的动作。
头马一步步接近,10米、8米、5米、2米,屏住呼吸的赵轩突起将套马杆前套牢牢套住马颈,并以极快的速度侧向牵制头马的运动方向,顺势跃起骑在马背,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单手攥紧马鬃。头马被马套惊吓,前腿一蹬地,原地高高扬起双蹄,“唏溜溜”提醒马群,但赵轩的马套一拖拽,立时改变了身体在空中的方向,前蹄落下时,已经侧移接近两米,感觉后背一重,顿时再次扬起前蹄,奔跑起来。马群同时也遭到惊吓,却全部都随同头马的方向,跟着奔跑。在头马速度还没起来时,赵轩已经放弃右手的套马杆,任它被右腿夹住,双手紧收马鬃,令马头高高昂起而难以前行。头马跑了上百米,经受不住马鬃被揪住,停下身形,以尥蹶子的方式,努力甩掉背上的重负。
抖动了几下,努力低头欲挣脱马鬃束缚,还是没能甩掉赵轩,头马停了下来,感觉得到没有受伤,终于!上身不再动弹,前右蹄用力的刨着地面,几片草叶伴随着泥土飞向空中。郁闷!
赵轩单手取下斜背在肩的笼头,飞快的套在马头,右腿一甩,窜下马来。拍拍马头,岔开手指往后梳梳马鬃。
“赤兔!赤兔!你以后就叫火龙赤兔!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头马抖了抖马头,感觉甩掉笼头不是容易的事儿。
“怎么!不乐意啊!跟着我,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将来你能吃到比牧草营养十倍百倍的粮食,我还能定期给你洗澡,更能够陪你聊天!”赵轩右手牵着缰绳,左手提了提已经粘住后背的羊毛坎肩,有些后怕啊!劫后余生的感觉!
“赤兔!要是确认就点点头!”赵轩板着马头示范“不懂就摇摇头!”
“你个臭东西!什么你就摇头?嗯?走吧!跟我回去!”头马继续单踢刨地,马群在相隔二三十米处,远远的望着,只有两三匹马驹早已忘记了刚刚的惊吓,跑到各自妈妈身下,拱着吃奶寻求安抚!赵轩努力牵着缰绳,马头使劲的后缩,四蹄开始反方向用力。
“机器人!这训马知识不足哇!怎么办?”
“滴滴!骑上去!拍马屁嘛!这都不知道?”
“靠!”赵轩爆了句粗口,再次跃上马背,夹了夹马腹,又轻轻拍了拍怕屁!头马纹丝不动,打了个响鼻之后,直接翘起尾巴,放了个响屁,拉粑粑了!
一阵汗颜,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待赤兔粑粑结束,又拍了拍马屁,这次乖多了,调转缰绳,按着赵轩的缰绳指引,慢悠悠抬起高贵的马蹄。马群时失去头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相隔几十米远远的跟着。
“机器人,如果都跟着的话怎么办?”
“滴滴!还能怎么办?养着呗!我去找野马最爱吃的草料!”未等赵轩上好马鞍,机器人早已将大量草料堆在一起,竟然有野高粱、野玉米等!
“机器人!这么一会儿你跑了趟美洲?”
“滴滴!答对了,这些食物对马诱惑力绝对大,尤其玉米,从嫩玉米一直到熟透了的都有,洞里很多种子可以用,要不要烧烤玉米?”
“烧烤的我自己弄,干脆你弄个大的马栅栏,这群马先养一段,最后让他们选择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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