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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中,古沧帝君透露出十二分的自信,不过仍旧没有现身。
“白旭尘,你曾见过屈从他人的雍凉帝君么?闲话休提,可敢与朕正面决战,斗个鱼死网破?”
“一条网底游鱼也敢大言不惭!如你所愿,朕会让你死个明白!”
就见空中的月华向一隅快速凝聚,很快现出古沧帝君的真身,他的一头乱发再度束为巍然冠冕,举手投足间一派帝君威仪凛然释放。
贺延长河手中的狼顾突然冷厉一刺,这一剑大出古沧帝君意料,却非刺向他真身,反而刺向了高高在上的一轮满月。
满月盈盈一旋,湛然的银辉一圈圈向外荡漾,居然将贺延长河这一剑完全弹了回来,未料弹回的剑光却以更诡异的角度,匪夷所思的刺入了贺延长河的肩头,蓬地爆起一团血雾。
贺延长河负痛低吼一声,身形如同虎豹蹿向那一轮满月,狼顾连番刺出,一道道虹影划破天际,直取那一轮明月。
叮当!
就见一道十字星的光纹在月轮中央骤然释放,于是乎贺延长河发动的所有攻击,俱被一种无言的力量反弹了回去,将贺延长河的周身刺的鲜血淋漓,贺延长河终究支撑不住,向下方栽去,头上的帝冠顺势脱落,一头长发披散,看去就像一条丧家之犬。
未料,诡异的一幕再度出现了。
就见倒悬状的贺延长河,居然开始踏空行走,狼顾反手一掣,一种迥然不同的剑道力量磅礴释放,化作一道血光,径直刺入那一轮满月之中,奇怪的是,那一轮满月竟然毫无反应,赫然间,被生生被刺出了一口血窟窿。
与此同时,古沧帝君的真身上也现出一个碗大的创痕,其内血如泉涌。
古沧帝君又惊又怒道:“贺延长河,你落入朕的掌心,居然能伤到朕,这,怎么可能!”
“其实道理很简单,你胆大妄为,居然敢一口吞了朕的心象天狼,要知道,心命一体,只要朕有一口气在,又怎么可能让你轻易融合了朕的象体大道?朕此刻倒踏天地,以逆伦剑道刺心,你凭何逃过朕的惩戒?”
贺延长河大笑,他以逆伦剑道倒踏天地,剑光越刺越快,空中的一轮满月中,转眼间伤痕累累,古沧帝君的真身立遭反噬,所受的伤,看去竟比贺延长河还要惨重。
“天狼噬月,逆伦碎心!”
怒吼声中,贺延长河左手手势向上张开,化作一头遮天狼形,狼嘴越张越大,凌空咬去,眼见得那一轮满月就要落入那张巨大的狼口之中。
同一时刻,他头下脚上,手中的狼顾并非刺向古沧帝君的真身,反而刺向了大地,准确的说,是刺向古沧帝君投映在大地上的一个淡淡的身影。
“奸贼,朕万万没有料到,你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手段!”
古沧帝君惨叫一声,手抚胸口凭空坠落,在坠落的过程中,浓烈的血雾从他的体内不断喷涌出来,转眼之间,他的身体竟然被硬生生融化了。
在他的身体彻底消失的一刻,贺延长河幻化出的那头巨大天狼,已然将空中的一轮满月一口吞入肚腹,天狼于空中抖擞一番身体,犹自打了个饱嗝,发出一声得意的嚎叫。
下方的无尽地刺军团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情知若然帝君陨落,即便他们时下被强行提升了极大实力,又如何是诸国的敌手?
一股悲壮气氛在大荒军团中弥漫,大荒的人从来是崇尚宁死不屈的,此刻唯一所剩的想法,便是全线进攻,不惜玉石俱焚,也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为古沧帝君复仇。
就见一个身裹破毡的灵师,手拄骨杖,颤巍巍间从一头鳄鹫的背上站起来,口中呜呜悲泣,他高举骨杖向天一招,杖头骷髅头骨中,便释放出滚滚浓烟,浓烟之内,无尽冤死鬼魂惨叫着,向天空弥漫飘去,却在中途纷纷爆裂,化作了一团团是血雾。
转眼间血雾漫天,天雷阵阵,就见一头恶灵真身,撕开云层,张开一张血盆大口喷将下来,顿时下起了漫天大雨。
细细看去,那雨水竟是红色,虚空中到处弥漫着腥臭的气味,令人闻之欲呕。
立于城墙上的大批甲兵,由于措手不及,顿时被这场腥臭血雨淋了个通透。
诡异的是,那些遭受雨淋的将士,顿时感到周身无比瘙痒,抓挠之余,全身上下生出大大小小的毒疮,由于奇痒难忍,便忍不住伸手抓挠,疮面破损,毒水漫溢,愈发痛不可支,顿时翻倒在地,却不得解脱,哀嚎声此起彼伏,眼见得已几乎失去战力。
鳄鹫上的那个古沧灵师高举骨杖,发出凄厉的嘶吼道:“我已向敌方播下疫雨,敌方战力大减,正是为陛下复仇的大好机会,古沧的儿郎们,冲啊,为陛下复仇!”
于是,整个大荒军团顷刻间战意熊熊,一个个犹如脱缰的野马,从大地和天空中,向着那座传说中的坚城,发起了全方位的进攻。
空中的贺延长河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头大快,忖思此刻大荒痛失其主,必欲与龙泽方发起玉石俱焚的决死一战,此战过后,龙泽即便赢了,也将大耗实力,届时,四国当发起全线进攻,一举攻破凤阙神京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贺延长河不禁大为得意,不曾想,耳畔忽然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
由于这一声叹息太过耳熟,贺延长河一颗心顿时收缩,口中喝道:“谁?莫要鬼鬼祟祟,给朕滚出来!”
“戏中有戏,局中有局,一场即兴表演,已然试出尔等之本色,只不过,你既落入了朕的月魔天之中,一切的一切,固由朕来主宰,时下朕兴味索然,你,可以去死了!”
就见一轮满月划破云层再度出现,与此同时,漫空的血雨在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月轮之下,古沧帝君的真正本尊终于出现,他伸手向前一抓一拧,时间的流速顿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在古沧帝君这一边,一如先前,毫无变化,而在贺延长河那一边,却已然变得很慢很慢,贺延长河眼睁睁看着对方向自己走来,偏偏自己不论动作,完全是任人宰割的份了。
“朕既然敢吞了你的心象天狼,自然要对症下药,慢慢化之,故而,适才与你的一战,只是为了让你的心象战域充分释放,而朕便可以利用月魔天的力量,将之逆行吸收,时下,朕已然融合了你的相当一部分力量,你对于朕已无秘密可言,如此,受死吧!”
一张白皙修长的玉手轻轻穿越虚空,抓向不能动作的贺延长河,贺延长河的身体扭曲得厉害,他的脖颈间青筋暴涨,一双眼睛瞪得老圆,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对方,只可惜时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为时已晚。
眼见得那张白皙手掌就要捏碎了贺延长河的脖颈,在贺延长河的身后暗影中,突然刺出了三把剑,这三把剑的形状一剑怪似一剑,正是一柄源自丹夏帝国的后天剑,一柄出自河京帝都的天残剑,和一柄锻造于西洛国度的梦魔剑。
三剑秉持三种各异剑道,各有所长,且相互补短,宛若迅雷爆发,防不胜防。
孰料那张无瑕的手掌仍旧抢先缩了回去,古沧帝君冷笑道:“朕倒忘了,贺延长河的背后还藏着你们三只小耗子,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将你们一锅端了!”
古沧帝君探手一抓,那柄蛇吻灵巧落入掌间,划出一道邪魅的轨迹,竟一气刺穿了河京、西洛和丹夏三大帝君的身体!
三大帝君目瞪口呆,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大为懊悔,不该听了贺延长河的怂恿。
然而,令古沧帝君没有想到的是,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手提一柄血剑,轻轻一刺,便深深刺入了他的身体。
古沧帝君蓦地回首,看向一脸冷笑的贺延长河,惊道:“你,你如何能挣脱朕的月魔天的束缚?”
“你既然忘记了我雍凉的无上传承,其实败的不冤!”
“是......难道...是那颗长生之心......”
“然!”贺延长河仰天大笑。
未料,古沧帝君的真身宛若一团月华快速融化消散,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然站在了那一轮满月的中央,就见他高高在上,衣袂飘飘,恍若一介无上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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