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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未世仙风之聚沙金塔 > 第十章 巨剑利 公子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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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巨剑利公子胜

    此时旁观的众弟子皆惊呆张大了嘴。赵英豪之能他们早有体会,此时威势更是远胜之前,他们却看不出夫子用的是何剑招。虽说夫子顾及赵英豪远来是客只是用些守御之招,但众弟子瞧得明白,夫子脚下踏出的步伐正是所有弟子人人必习的疾风迅雷步。见识高些的弟子更是瞧出端倪,夫子此刻主要是依靠此步伐进退于咫尺之间,才得以在赵英豪如此凛冽威猛的攻势下立于不败,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

    此刻赵英豪面色严峻,剑招三挫一顿几乎不成章法,但仍是严守法度不见慌乱,强撑一阵,眼见将要落入无法挽回的败局,猛地提气大喝一声:“咄!”劲气一破,身体顿轻,乘势高吟歌诀刺出一剑,此剑不再声势浩大,一式出尽悄无声息。岂知彭夫子见到这毫无声势的一剑神情却凝重起来,凝身不动,待到此剑近身才脚踏奇步闪开丈余,险险避开。只听喀喇一声,巨剑刺中身后一张座椅,这铁桦木所制的硬椅竟碎裂成粉末,可见此剑中的力道着实可怕。赵英豪又是一声歌吟,如法炮制,重剑再袭,眼看彭夫子只能硬抗,岂料彭夫子在避无可避的情形下挥剑一引,再度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闪开来。赵英豪怒斥一声,全身筋肉虬结,奋力祭出第三式,仍是未果。

    这一招三式如巨斧凿壁,每式轨迹清晰可见,就是这般用尽了全力却仍未能沾到彭夫子一片衣角,正常人早已气馁,可赵英豪眼中非但没有任何失望反倒流露出一丝喜色,他猛吸几口气,忽然道:“彭先生,这回怕是你要败了。”更不打话,口中吟歌声清越成片,手中巨剑疾发,锋芒毕露,锐气纵横,如同一张巨网将彭夫子牢牢地封锁在所处的屋角之中。众人见状惊呼出声:“这是那‘迅歌剑诀’!”大家皆认出赵英豪此刻所施展的正是适才惊鸿一瞥又摸不着门道的剑术,而且虽说听不清他的吟歌声,但手中所使的却分明仍是与夫子对战所发的《侠客行》歌诀三式合一之剑招。

    原来这才是赵英豪真正的杀招,甫一交手,他便知晓自己远非彭夫子对手,不过这茅屋乃其清修起居之所,众弟子又正在其内,势必不愿因比武有所破坏,因此一得契机便集全力猛攻将彭夫子引往屋角,再以迅歌剑诀催发《侠客行》三式合一之剑招,此法威力惊人,若是骤然使出连本门师长也难以招架,此刻彭夫子猝不及防下要么只能弃剑认负,要么破屋而出就失了长辈气度也算是输了。

    就在众人心感大势已去之时,只见彭夫子脚踏奇特方位,身子居然轻飘飘地斜过一尺,就这一尺距离令赵英豪之剑擦身而过。赵英豪却不气馁,这迅歌剑诀一发不可收拾,势如奔雷,迅若闪电,一剑快似一剑,虽然剑招翻来覆去就是《侠客行》三式合一这招或是拆分为三单式连发,声势却是威猛到了极处。眼见彭夫子被逼得险象环生,空间越收越窄,赵英豪越斗越发佩服也越是心惊,每当他以为下一剑彭夫子避无可避必当认输之时,彭夫子总能找出一个古怪的方位飘身而走,差之毫厘即谬以千里,再这样斗下去耗力极巨,也不知是彭夫子先束手就擒还是他自己先脱力认负。又斗一阵,彭夫子在屋角方寸之地仍是趋退自如,身形不见丝毫狼狈,赵英豪表面上攻势依旧迅猛,心中已是叫苦不迭。

    众弟子尚在为夫子担忧,一旁的孙香却瞧出赵师哥已体力不支,忽地曼声吟唱:“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柔婉的歌声中却是泛着一股冷意,赵英豪原本略有迟缓的剑招好似注入了新生,剑芒大涨,剑声霍霍,威势较鼎盛之时更胜一筹。彭夫子极尽所能避开此剑,孙香又唱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赵英豪闻歌出剑,狂涛骇浪中又生出一股柔劲,这股柔劲逐渐将彭夫子周身缠绕再也脱身不得。赵英豪见状哈哈大笑:“彭先生这回看你还如何闪避。”全身劲力灌注于剑尖,猛地一剑当胸直刺,众弟子有的已经闭上双眼不忍看夫子弃剑认输的样子。蓦地“铿”的一声,众人睁眼一看,竟是夫子以手中木剑架住了巨剑剑身,两剑僵持不下。众人不禁用手掩住自己的嘴不敢让呼声出口,过了半盏茶时分,又听“喀”地一声,毕竟巨剑之利更胜三分将木剑斫成两段,赵英豪持剑后退两步,恭恭敬敬道:“彭先生,侥幸承让了。”彭夫子把断剑?G至一旁,笑道:“赵公子技高一筹,老夫输了。”两人相视一笑,了然于胸。要知彭夫子手中看似普通的木剑实非凡品,乃是采用长白山铁桦木制成,坚逾金石,赵英豪的巨剑更是一方宝物,锋芒之锐难有匹敌,况且彭夫子未曾使用任何攻击手段,反观赵英豪用尽全力和心计最后只是凭借巨剑之利险胜半招罢了,说是侥幸获胜实至名归,彭夫子胜负不萦于怀自也不予点破。

    一众弟子却不懂两人的默契,眼见心中的神祗竟然败于赵英豪之手,黯然神伤,沮丧之情溢于言表。彭夫子见状纵声长笑道:“兔崽子们,也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现在你们有何感悟?”年龄最长的松庭率先恭谨地回应道:“赵公子剑术精妙,令人眼界大开。夫子传授学生的疾风迅雷步法竟能有如此神妙之用也远非学生所能想象。”这回答得中规中矩,挑不出毛病,岂料彭夫子却很是生气:“拍什么马屁!这就是你的感悟?亏得你跟我最久!”松庭吓了一跳,赶忙道:“两位尊长境界太高,恕学生愚钝不甚明了。”彭夫子斜眼一睨,道:“哦?就让不愚钝的弟子来说说吧。”随手一指道:“松文,你有何看法?”见松文点头,又道:“若是你也自觉蠢笨,就不必回答了。”松文心中一凛,自然知道夫子言下之意,在夫子门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求学不务实者,必遭严罚,有甚者还要被外放流学。流学与濯学皆是外出游学,所不同在于前者是荣耀后者是惩罚,濯学是学有所成后外出濯洗升华,流学则是学生犯下大错受惩戒自我流放,两者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好高骛远、华而不实正是夫子门下大忌,若是打肿脸充胖子丢了师门的脸面,轻则跪壁思过,重则惩以流学,夫子门下濯学者尚未有一人,流学者这两年却已有十数人之多。鉴于此,松文不敢怠慢,朗声说道:“赵公子剑法如电,小子虽极力观摩,也仅得体悟一二,班门弄斧,还望两位贵客多有指教。”此言既暗捧了赵英豪一把,又替夫子争了口气,保全一众弟子的颜面,连松庭听了也暗赞有加,之前的尴尬一扫而光。赵英豪哈哈笑道:“不愧是名师子弟,你且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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