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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陈龙，楚红没有追击，而是转身将刚要爬起来的龙杰一脚踩了回去。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死或者活。”
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实力，心灰意冷的龙杰答道：“我想活，但是我如何才能活。”
“在我面前发誓，臣服于我。”
头顶是耀眼如太阳的铜镜，身上是踩着他的楚红以及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看他的司法灵官。
龙杰有预感，如果他拒绝，再次一脚踩下的可就不是楚红了，而是司法灵官。
这位强大的身外化身可不像楚红那样“温柔”，她来，30公分的石砖都能一脚剁碎，更别提他的血肉之躯了。
龙杰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有骨气的人，他也一直瞧不起那些投降的家伙。
可是现在，他发现没有真正面对过的人根本没有发言权。
踩在胸口的那只脚越来越用力，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他胸口剧痛，呼吸急促，尤其是看到旁边跃跃欲试的司法灵官，死亡的恐惧刚刚离开又迅速调头袭来。
他再也没了勇气，大声发誓：“我，龙杰发誓，这辈子将全心全意效忠楚红，永不背叛，若违此誓，将遭五雷轰顶而亡。”
楚红松开了脚，伸出了手：“我接受你的效忠，请记住你的誓言。”
龙杰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一紧，一道雷霆炸响，耀眼的白光劈开黑夜，滚滚的雷声震得他浑身毛发倒竖。
不到10米外，路边的一棵常青树被一分为二，火焰熊熊。
龙杰心头一沉，心中侥幸在无踪影。
发誓，很多人都是随便违背都没问题，可是在楚红身边，一旦她承认了这个誓言，想要违背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龙杰，一直以为自己是主角，也扮演过很多主角，却没想到，原来主角另有其人。
更悲哀的是，这个主角还是他的直接竞争对手，现在，他认清了现实，却已经迟了，他已经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给了这个人。
“八……”抓着楚红的手借力站了起来，龙杰想要称呼楚红为八妹，可最终还是住了口。想起了两人现在的身份，于是道：“小姐，您刚才明明有机会杀掉陈龙的，为何放他走？”
“杀掉他？”楚红笑着摇头：“时机未到。”
“小姐。”想不明白，不过也不再问了，龙杰窘迫的说：“能不能把衣服借给我。”
虽然很冷，冻得他大半个身体都麻木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没个东西遮掩，真的很尴尬。
楚红脱下风衣扔给了他，龙杰连忙把风衣缠在腰间，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的神通，身外化身，都给我说说吧。”
龙杰很不想说，因为这两样是他的本钱，一旦暴露，他的威胁程度就会直线下降。
可是楚红的声音毋庸置疑，他即便不想说，还是得说：“我的神通名为靡靡之音，能对他人进行暗示，微弱的操控其行动，并且使其产生幻觉。而我的身外化身，名为天外福音，外形是72只蝙蝠，每一只都拥有控制声音的能力。”
“72只蝙蝠能飞多远。”楚红非常关心这个问题。
“以我为中心，千米之内。”
“很好。”楚红很满意。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辆长得跟甲虫似的小轿车旁边，楚红打了开了车门，坐了进去，龙杰连忙跟了进去。
车子启动，楚红继续问道：“你的天外福音只能传递你的声音吗？”
“不，也可以是别人的。”
“那更好了。”楚红更加满意，这是一柄对于她来说非常适合的武器。
“掩盖掉轿车的声音，对你不难吧？”楚红扭头问。
“当然不难。”龙杰赶紧回答。
于是，几只蝙蝠吊在了轿车底盘上，轿车开动，果然悄然无声。
……
清晨，楚雄还想睡个懒觉，结果却被梦露强行拽了起来。
“啊啊啊，现在练功已经对我没用了，我需要的实战。”楚雄无精打采的说。
“这也不是你偷懒的理由。”梦露严肃的说。
“你脸上有黑眼圈。”楚雄企图插科打诨。
“还不是因为你。”第一次给神通者当管家，梦露压力山大，因为她对神通者的了解根本不多。
好在陈府有大量藏书，并且很多都是市面上不允许售卖的珍藏，其中就包括关于神通者的书籍。
她这几天一有空就读，总算有了许多收获。
屋外很冷，后花园湖边的凉亭就更冷了。
楚雄没穿多少衣服，即便身体强壮也打了个寒颤。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现在距离早餐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个时间，刚好足够早课。”
“早课？”楚雄哈哈大笑：“我又不当和尚，再说了，佛家已经没落几十年了，现在在天都有没有和尚我都怀疑。”
笑着笑着，楚雄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梦露的神情更加严肃：“我说的早课是指神通者的早课。”
楚雄满脸问号：“神通者还要做早课？”
“当然。”梦露十分肯定。
“胡说，我姐就没做过早课。”
这是楚红忽视了，她生而知之，天赋异禀，根本不用做早课，不用经过后天训练就能自如的操控自己的神通。
可楚雄不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通者，他的神通需要锻炼。
楚红忽视了这基础的一点，而楚雄通过观察楚红，错误的以为神通者并不需要锻炼，只需要以战养战就行了，结果导致现在他对自己的神通不说操控了，光是了解都不够了解，简直一塌糊涂。
“你知道自己神通的名字吗？”
“我当然……”楚雄卡壳了：“对啊，我神通的名字叫什么？”
梦露恨铁不成钢：“你说呢？知道自己神通的名字是每个神通者最基本的要求，结果你连自己神通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不做早课。”
“我……”楚雄垂下了头，连同他那根根直立的银发也一同垂下：“我跟你说？”
梦露回忆着书中的内容，道：“打坐，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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