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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棋局博弈天下 > 第178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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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想下轿辇,但顾长欢朝她微微点头,似乎让她不用担心。

    毕竟今天这个日子,她实在不适合露面。

    容?只好暗握拳头坐回去。

    就是不知道,顾长欢会用什么法子。

    罗启带的都是些小官,却大多数出自望族,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本领,竟让说动世家。

    仔细一看,居然还有苏家长子。

    顾长欢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那些人竟真的退开了。

    只是罗启似乎很是不甘,隔这么远,她都能看见他胸膛的起伏剧烈,恐怕是牙齿都要咬碎了。

    看来是真的气坏了,又争执了片刻,顾长欢冷冷扔下一句:“尔等可是要辜负皇恩?”

    众人自然是称不敢。

    轿辇缓缓前行,可罗启却暗下蓄力,趁着众人不备,一头撞了上来。

    场面立即就混乱了,叫喊声一片,杂乱十足,上来扶罗启的有之,指着骂的有之,不咸不淡等着看热闹的更是有之。

    一时轿辇摇晃的厉害,容?抓住轿子边壁,羽扇却落到地上,被人踩了几脚,不知道去哪儿了。

    此时却没有功夫去想什么吉利还是不吉利,容?只见顾长欢稳稳地扶住轿子,果然就不动了。

    容?没有想别的,立即下了轿辇,还未站稳,顾长欢把她一拉,瞬时她被顾长欢圈在怀里。

    原来是有个想趁乱取她性命的人。

    那把匕首才拿出来,顾长欢只是一个转身,动作太快,她甚至是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那把匕首已经掉落,偷袭的人倒在地上叫唤。

    她方才还想说,留个活口。

    顾长欢做的很好。

    而罗启将昏未昏之际,尤在低喊:“皇室血脉,不容践踏,不容作假……”

    原本今日是休沐日,不上朝的。这是有预谋的。

    顾长欢垂眼看着,面无表情:“让诸葛先生来给罗大人治一治,务必要仔细,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大家都心知肚明,罗启虽然撞得头破血流,但其实应该是并无大碍,最多是受了些皮肉之苦。

    以头抢地这种事情,对于其他人,可能真的是悲愤至极,以死明志。

    可对于罗启这种人,本来就只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

    罗启此人,也不是什么行正坐直的老臣,谈风骨讲气节也不可能是找他。

    毕竟陛下在位的这十几年,他都撞了三次了,哪一次也没死成,如今这第四次,倒是也不会有谁真的去追究是否作假。

    众人心里,都是清楚的。

    但看顾大人这个态度,是非要仔细瞧瞧了,也不知罗启这厮,回去悄悄地再撞一次,还能不能赶得上诸葛先生的脚程。

    毕竟诸葛先生,可是出世神医。

    李执言面露难色,朝容?恭敬地说:“公主,今早这事儿,陛下也听说了。现在陛下要您,进宫面圣。”

    容?指指地上这个人,对他说:“方才此人,意图趁乱行刺,你把他抓了,好好看看。”

    李执言小心地看了看顾长欢。

    顾长欢淡淡地说:“公主吩咐你的事情,看我做什么。”

    李执言道是,便去抓人了。

    容?准备回去坐轿子,李执言结结巴巴说:“公……公主,这回要走路。”

    从宫门进宫,她哪一回不是走路。这次坐轿子,只是因为回宫待嫁,想善始善终罢了。

    容?默默把羽扇捡回来,羽扇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她一拍,就看见扬尘纷纷。

    李执言呛了一呛,默默往后躲了一步。

    容?拿着扇子,问:“我若是,非要坐轿子呢?”

    从来公主回宫待嫁,都是坐着轿辇,浩浩荡荡进宫的,这是阵仗,也是象征。

    李执言低着腰身说:“公主若要执意,这也没什么,只是宫门就进不去了。”

    宫门进不去,就代表皇室不认可这门婚事。

    容?冷笑,静静地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了,才说:“走路便走路。”

    这分明是在下顾府的面子,顾长欢正如日中天,权柄太大,陛下是想敲打敲打。

    若是她往日,遇次情况,就直接不进宫了,谁爱进谁进。

    但现在她的身份不止是公主,还是顾府未过门的媳妇儿。

    她若是任性妄为,这无视理礼法,藐视皇威的帽子就扣在顾家身上了。

    她只能按着陛下的意思,走路进去。这样,大家就会明白,她始终在陛下掌控之中。

    前朝倒是有嫁了望族,靠夫家乱政的公主。但陛下此举就是想告诉众人,不管她靠上哪棵大树,都不是那么好乘凉的。

    不管她想拉拢谁,想收谁,都不可能。

    她本身就是一个傀儡,一个皇室收服世家的傀儡。

    总算,是有点价值,但也就这么点价值而已。

    李执言低声道:“公主暂时就委屈一下罢,这忍忍就过去了。”

    容?不想说话,拿了扇子准备走了。

    顾长欢轻笑,似乎在嘲讽:“委屈什么?我还在这里,为什么还要委屈。”

    他把她拉回来,带回轿辇这边让她坐上去。

    容?道:“我可以走路的。”

    顾长欢取下自己腰间的玉牌,递到她手上:“这是我的卫队,拿着这个,可随意号令。”

    容?疑惑地看他,近身卫队可是十分重要的,担保护职责,不是寻常的护院,而是关键时刻可以代表主子的私兵。

    朝中重臣都有养卫队的,这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毕竟朝中局势复杂,形势瞬息万变,重臣手握权势,与其他势力盘根错节,多多少少会树敌,一动则万变,一点意外都不能出。

    顾长欢就这么堂然把卫队玉牌给了她,相当于是当众托付家当了。

    顾长欢说话十分温和,同方才冷意涔涔那那人浑然不同:“我平日其实也用不上这支卫队,这是为你招的,都是可以信任之人。”

    可以……信任之人?

    之前她曾抱怨,说身边都是细作,暗地里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活的实在过于憋屈。

    可那都是酒后之言,哪有人把酒后的话当真的。

    他竟然……给她找了一支自己训练,毫不掺水的卫队。

    难怪之前,就听他说过训练卫队的事情,她还笑他胆小,得卫队保护。

    但事实是,他功夫很好,根本不需要保护,不拖累他就不错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开始训练卫队了。

    可是那是很久之前了,久到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顾长欢看着她的眼睛,他眸中皆是柔光在闪动:“公主,做轿辇进宫待嫁,这是你的身份,一辈子一次的。你不用为我委屈。”

    可是她坐了,委屈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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