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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吧？”
李一心里还是相信的，毕竟他的面板上就有感知这一项。
他这么自然而然的在快印店上班，仿佛冥冥之中，就有那高达145点的感知在作怪。
甚至在去年租房的时候，他也是相信这样的感觉。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第六感很准的，不管是遇到老师，还是现在的你，都给我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白小燕回想一年前，在李一入门的那一刻，就觉得一切都是天意，虽然后知后觉。
“这么厉害，那你老师现在怎么样。”李一觉得有必要认识下她老师，看起来像个传奇人物。
“老师十年前就病故了。”
白小燕叹了口气，语气落寞的道:“我们普通人不像武者，能轻易抵抗病痛，甚至有的能活个千儿八百年，有大把的时间规划。”
“那挺可惜的。”
仿佛一下被打开了记忆的阀门，白小燕打开手机，将相册翻开到十五年前。
那时候，她刚十八岁，正一脸欢喜的打量未来几年待着的校园。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到老师的认可，就这么糊里糊涂的，从大一就跟在了老师的身边。
李一顺着白小燕手机看去，突然，他瞳孔一紧。
这是，徐建？
虽然老了，但大体轮廓李一还是清晰的记得，甚至化成灰，他也能分清楚徐建是哪一堆。
巧合，竟然这么巧合的嘛。
“你老师名字是叫徐建吗？”李一语气微颤。
“咦，你认识？”白小燕不觉得奇怪，毕竟老师早就是学界泰斗。
“我们找个时间去看下你老师吧！”
李一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也好，毕竟没有他，你肯定是没有这个改变你命运的机会，还算有点良心。”
“那待会就去。”
“这么急？”
白小燕奇怪的看了眼李一，之前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变了个人。
“挺急的……”
徐建就葬在广南陵园，离学校不远。
李一站在墓碑前，一时无言。
依稀间，仿佛回到了过去。
……
“小李子。”
“王者，来一把？”
“……填报志愿？得咧，像你我这样的，凑合下热闹就行了，最后还不是上技校。”
“小李子，你填的什么学校？”
“长川药院啊，我记得那里主攻捏丹成丸、药液配制的。”
“配药师么，那个我知道，如果有这天赋，非常吃香，我准备去广南科院。”
“这几年我看出来了，以后科技会越来越发达，科技说不定哪一天会爆发，万一赶上这顺风车，我就发达了，也能让子女完成下我的梦想不是，嘿嘿……”
几十年过去，再逢已是罐中人。
可李一的印象依旧深刻，有时候，记忆太好也是一种错。
李一将墓碑上的杂草清理下，双眼泛起血丝。
“怎么哭了？”
白小燕很是奇怪，总觉得这个没心没肺的少年，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没事，风大，迷了眼。”
“那走吧。”白小燕拜了两下，起身道。
“再等会。”
李一调整着情绪，不知怎么，忽然回想起徐建曾经问过的话。
“……小李子，当年那封老曹的匿名举报信，到底是不是你小子写的？”
李一看着墓碑上照片，是老年徐建的模样。
忽然，他笑了下道:“这事你就算躺在骨灰罐子里问我，
也绝对不是，我没有做过，小贱，休想乱说，败坏我伟光正的名声……”
……
回来的一路，李一变得有些沉默。
白小燕同样心绪很乱，并没有太关注李一的情况。
实验室。
白小燕带着李一，来见人工智能所长钱森。
“咦，小师妹来了，来，喝茶。”钱森看着白小燕高兴的说。
“钱师兄。”
“小师妹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这做什么？”
钱森作为徐建的首位学生，在人工智能领域走的也挺远，今年也快六十了。
“钱师兄，您这可是一点也不愿废话啊。”
白小燕指着李一道:“这是我发现的苗子，悟性高，人也灵性，我觉得他如果入我们这一行，会很有天赋。”
钱森将目光看向李一，小伙是帅小伙，他道:“这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对于白小燕经常拉一些风马牛不相及专业的学生，钱森也觉得很无奈。
“嘿，不是科院的学生。”
“其他学校的？”钱森眼睛一亮，这小师妹总算换地方祸害了。
“也不是。”白小燕说。
“不是学生？民科？”钱森狐疑的看着白小燕。
“不是。”
“？”
“怎么说呢，他是我去年招的快印店员工。”白小燕想了下，给了李一一个身份。
“胡闹。”钱森顿时语气严厉。
“怎么胡闹呢，这次肯定行。”白小燕道。
钱森叹了口气，皱着的眉头松了下来，道:“小师妹，你怕是忘记了，今年的申请名额你已经用完了。”
“我知道。”
白小燕笑着道:“所以要麻烦钱师兄再通融下，这最后一个。”
钱森摇摇头，道:“你年年这么说，不是所有人都如老师这样，到现在我们每年申请的，最后不都是刷下去了么，
还有，以前好歹还有点学术能力，现在，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这最后一个，真的。”白小燕恳求着。
“小师妹，你就别为难师兄了。”钱森转身。
“要不这样，明年不是有个试用名额呢么，我提前用了，大不了明年我不申请就是。”白小燕忽然说道。
“明年你不会申请么？”钱森盯着白小燕说。
白小燕目光闪烁:“应该，大概，不会吧？”
“你自己信吗？”钱森揉着眉头问。
“信！”白小燕回答的肯定，反正她自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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