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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秦军骑兵已经快到阵前,后阵的士兵慌慌张张来填位置,可第一排去的都不是盾牌手,火铳手莫名来到第一排,现在阵前已经没有火车的掩护,盾牌手又不在。
蒙恬见此,知道战机难得,一轮箭雨后,不顾伤亡就冲了上去。
可对方的两侧的佛郎机炮装上霰弹后,对骑兵的威胁很大。
因弩车机动较差,李信立即下令,蹶张弓手向前,发射角度抬高,目标方向明军两翼炮手!以减少我方骑兵损失。
明军两侧的佛郎机炮依旧有火车的掩护,秦军想要直接用蹶张弓摧毁火车,这是不可能的,只能提高蹶张弓的射击距离,采用吊射杀伤对方炮手。
这个就很有难度了,用脚射箭本来就不容易,还要用脚吊射,这要求指挥官对距离的把控特别好才行。
蹶张弓指挥官下令射击后,箭矢并没有射到明军炮手,而是射到了炮手后面的士兵。
蹶张弓指挥官下令,将射击角度提高一曲。
明军炮手此时中箭者颇多,蒙恬顿时压力骤减。
片刻秦军骑兵冲到明军阵中时,当然伤亡亦有不少。但没有任何保护的明军火铳手近身碰到秦军骑兵,简直是降维打击。
成片成片倒下。
明军此时的前排的大多是新军,战场经验不足,如此近距离的直视最野蛮的死亡方式,内心彻底崩溃,开始向后方逃跑。
后面是牛、郑二部的士兵,他们早就想要跑路了,可总兵一直没发话,现在有人领头逃跑,不跑等死呀。
一时秦军骑兵就像赶羊一样,走到哪哪里就空出一大片,直至明军后阵。
李信见此,知道此战大局已定,后面的安排只是歼敌多少的问题了。
李信来到嬴政旁,单膝跪地。
“陛下,明军阵型已乱,请陛下示下。”
嬴政心里一阵唏嘘,这李信生怕让人知道此战功劳都是自己的。为人谨慎可见一斑。
既然你李信有此心,朕就成全你!
嬴政再看看此时的战局,秦军骑兵马上就能将敌阵分割成两块,现在对方阵型虽然混乱,但两侧的士兵还没有大规模逃跑,应该利用好骑兵的高机动性,扩大战果。
至于西安城,现在倒不急,只要剿灭对方更多的有生力量,西安不攻自破!
嬴政慷慨激昂道:
“传令官何在!”
身旁的传令官,立刻应诏。
“令!蒙恬贯穿敌阵后,兵分三路。一路,断绝敌军退回城内。其他两路从敌阵后,绕回两翼中部,继续分割对方阵型,限制对方逃跑路线。”
“令!李信带领两翼步兵快速接近敌军两翼,配合蒙恬完成分割任务。”
二人纷纷领命而去。
各传令兵接到命令后,骑马一路大喊:
“陛下将令!左右步兵速速接近敌军两翼!”
“陛下将令!……”
蒙恬接到将令时,已经贯穿对方阵型。陛下的将令正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一切按照自己预先的计划实行就可。
正往城墙方向逃跑的士兵被蒙恬分出来骑兵追上,回城路线被堵上,城下的士兵只能寄托关城上士兵支援,可半天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好歹开几炮呀。
不是关城上的士兵不支援,重型火炮被孙传庭搬到老城,轻型火炮又被孙传庭用在决战。现在秦军骑兵又在火铳射程外,出城支援吧,对方万一攻城怎么办,所以城上的士兵只能干瞪眼。
归城之路被堵住后,明军逃跑的士兵开始往其他城门方向逃跑。
可两条腿,怎么可能四条腿,秦军骑兵并不是追上去乱杀,而是堵绝明军逃跑方向,把他们往聚集在一个范围。明军逃跑时已经丢了大部分武器,也不怕他们有多大的反抗能力。骑兵只要完成任务,等待主力步兵到来即可。
秦军的其他两队骑兵,开始从明军后方绕到两翼中段,打算将已成将块的明军拦腰斩断,分割成四块。
阵中大规模的逃跑,肯定影响了两翼明军。加上对方骑兵出动,步兵也往这边靠拢。明军大量士兵开始逃跑,火车的防御成了摆设,秦军骑兵很容易就突破了。
孙传庭此时已经绝望,以现在明军的局势,神仙难救。
难道是天意,始皇降临?
孙传庭本意拔剑自刎,但是心里对秦军骑兵的好奇充斥着内心。
身旁的牛、郑二人担心孙传庭,临死之前,斩了他们两个,纷纷请命。
“督师!我等愿亲自带兵,护送督师回城!”
孙传庭看着二人,他们的想法自己一清二楚。孙传庭现在怕的不是他们现在逃跑,而是担心他们变成下一个贺人龙。
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现在斩了二人,可如此一来大明的力量又会骤降一截。
孙传庭自问:“我还能信任他们吗?”
“督师,放心我等就全拼了性命不要,也报保督师平安进城!”
孙传庭苦笑道:“进城?西安不日就会失守,现在进城又有何用?”
“那…督师的意思是…?”
“本督最后一道军令,你们可愿真心执行?”
二人看到活命机会,就在眼前,怎能不抓住。不过直接回答,岂不显得自己不顾督师死活。
“督师!督师说的何话呀,就算西安失守,督师也要为百姓着想呐,大明朝不能没有督师呀!”
“就算西安失守,我们还可以守蓝田,也还可以守渭南,督师千万不可…”
孙传庭打断二人:“本督的最后一道将令就是,你二人突围后,火速赶往开封城西南的朱仙镇,协助丁督师(督河南等五省军务的丁启睿)剿灭闯曹二贼!”
二人此时哪敢回绝。
“督师放心,我等只要突围出去,马上集结所有兵力,火速赶往朱仙镇!”
孙传庭再次提醒二人:“秦军占据西安后,陕西其他地方包括你二人的驻地,秦军势在必得,只要河南保住,你们还是一镇总兵,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二人本想突围出去就回各自驻地,孙传庭这样一说也在理,回到老家还会被秦军攻击,到时候万一损失严重,二人将在大明无立足之地。还不如去河南择机行事。
二人为表决心当即立誓证言。
孙传庭道:“好!我亲自率领所有标营为你二人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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