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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的呀。”说话的村民大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他猛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因为没睡好的关系，对我的态度也隐约有几分不耐烦。
“行了。”他摆摆手，显然没打算将这难得的发财门路告诉我们，反而催促道：“行了，左右你们是来收猪的，我们是来卖猪的，就保证猪都是好猪就得了，你就说你收多少吧。”
我们只是打着收猪的名义来的，来的路上，我还特地问过屠夫大哥，大约得准备多少钱。
当时屠夫大哥给我的解释是。
现在这时候，一般都是猪在被预肥的时候，一般人家要是不傻的话，都不会随随便便这个时候就把猪给卖了。
就算要卖，也都是一些不能下崽的老母猪，或者是病猪，到时候挑挑拣拣，价格也不会太高，花不了几个钱。
却没想到是眼前这种情况，一时搞得我们也是骑虎难下。
“我们商量商量。”屠夫大哥给了句话，然后便将我和陈观音拉到一边道：“你们看这来都来了，虽然是打听消息，可到底这些村民着急，好猪也往外卖，咱们也不好一头不买。”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买几头猪？”陈观音顿时皱皱眉头，可能也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去干倒卖猪肉的生意。
但事已至此，不买确实不地道。
那些村民一个个明显都是没睡好就被我们给叫出来的，若此时我们突然说不买了，怕是要迁怒我们。
“那你说我们买几头猪合适？”陈观音想了想，问屠夫。
“最起码也得买三头。”
他说着指了指我们几个人。
“要不然我们过来这么多人，也说不过去吧？”
我听到这，有些意识到不对，问屠夫：“你平时不跟我们干这种活的时候，不也是收猪杀猪，这眼下村民着急卖猪，价钱上肯定是合适的，你不妨就收几头过来，回头出了村子杀了卖钱，不是一样的嘛。”
屠夫大哥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我就说干你们这行的赚钱，你还跟我说没有，这可是好几头猪，要是大猪的话，加一起都得有上千斤，我和饭店又没有合作，就这么摆摊卖，我得卖到啥时候去，到时候别再砸手里。”
“再说，我哪有那么多钱。”屠夫捂紧自己的荷包。
“你们给我的那点定金，难道还指望我拿出来买猪不成，那肯定不行。”
“不如这样。”屠夫提议。
“你们出钱买，回头呢，我杀了卖掉，卖完之后再把本金还给你们就是了。”
“至于卖出来的利润，就当是给我的辛苦费了，左右你们也不差那点钱是不是？”
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里有矿一样。
再说，我们就算是真不差那点钱，我们也差时间啊。
谁有时间在这等着他把猪肉卖完。
不过事已至此，屠夫大哥显然是不想将那么多钱都压在猪肉上头，可事情还得办，我是没钱了，只能没底气的看向陈观音。
陈观音对上我的视线，眼中浮现出一模思索的意味。
她这边还在想，那边等着的村民就已经急了。
一个接一个的催促我们。
“我说，你们商量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商量完吗？我说差不多也就得了，到底要买多少头猪倒是给我们个话，也好叫我们卖了猪肉回家睡觉。”
陈观音闻言也是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最终还是将钱夹掏出来，从里面取出钱递给屠夫大哥。
“就按照这些钱买看着买吧。”
“好嘞。”屠夫大哥本来就认钱，再加上刚刚和我们谈说利润归他我们也没反驳。
没反驳就等于默认。
等于他还可以借此机会再赚一笔。
于是，他拿了钱，便热情高涨的张罗着看猪去了。
他最先定的目标，就是那个原定要将猪养到一千斤最后却越养越瘦的村民家里。
那村民也是真着急脱手，一听说我们要去他家里看看猪，也是热情的在前面领路，其他也着急想卖猪的村民此刻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跟在我们身后，似乎在等着看还有没有机会推销一下自家的猪。
很快，我们便跟着那村民大哥来到他家中。
结果刚一进院，我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那嚎叫声到底有多惨呢，大约就是只有杀猪的时候才能听到了吧。
声音太清晰，甚至不用村民大哥说，我们循着声音也没快找到了猪圈。
站在猪圈门口往里面一看，我也是不由得皱起眉头。
只见猪圈里头，大大小小养着七八头猪，地上还躺着两个死掉的小猪仔，那些大猪看起来是饿极了，竟然正在分食那些死掉的猪崽。
陈观音到底是女孩子，即便平时雷厉风行，也难免有被触动的感性的时候，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的画面，她也是十分于心不忍的别过头去。
我虽然没她表现的那么激烈，见状也是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头问大哥：“不是，你这猪都多久没喂过了。”
“也就三四天吧？”村民大哥似乎回想不起来一样挠挠头。
接着不耐烦的摆摆手。
“哎呀，我最近忙，忙得很，人都快忙的顾不上吃饭了，哪有时间给他们烀猪食，这才着急把他们卖掉。”
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什么日理万机的领导。
我闻言也是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
对于买猪这方面，我也不懂，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屠夫大哥和村民杀价。
“我要那两头最大的。”屠夫点了点猪圈里的两头猪，接着对村民说：“价格便宜点。”
村民闻言皱眉。
“便宜点是便宜多少？”
屠夫闻言抬手比了个“八”。
“市场价，八成。”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村民明显有点不愿意。
屠夫却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什么以前合作过的交情，在他面前，都不好使。
“你要不卖的话，我就去别家看看，这村子这么大，我总能找到称心如意的。”
屠夫说着要走，那些跟来的村民也是配合。
好几个都冲上来表示说自己家的猪可以八成价格卖掉。
被他们这么一闹，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村民，立刻就妥协了，当即把屠夫拉回来，咬咬牙道：“八成就八成。”
不仅如此，他还主动提出。
“看到我这一猪圈的猪了没？你要是都能收走，我市场价的七成给你都行。”
看来，他的心思是真不在养猪上了。
可我们却不能收那么多。
最后，还是只在这位家里收了两头猪，接着又走了几乎人家，又选了两头屠夫看好的猪，一并装在车上。
等猪都装好，我和陈观音却犯了难。
这来时候，车斗是空的，回去却装满了猪，而且就屠夫挑的这些猪的体格，四只猪，直接将车斗给占了个满满当当，压根连给我和陈观音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和陈观音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无语。
难不成，猪站在车上，我们骑在猪身上回去吗？
最终，我们还是选择踩在车围挡的的横称上，手抓着驾驶位后面的栏杆往回走。
路上，车开起来突突突响。
猪饿得嗷嗷叫。
我和陈观音摇摇晃晃时刻都有掉下去的风险，一时说也没有说话的心情。
直等到车子开回苏家屯，我和陈观音这才从车上跳下来，沿着村口的路，慢慢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回到苏家屯，心里那股子不不对劲的感觉就再次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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