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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贾玫不知道这些的,可架不住最近鸳鸯跟玻璃玩得好,偶尔露出一星半点的口风来,就叫玻璃当笑话说给了贾玫听。
贾玫真是无语得很,可算是知道为啥二房王夫人生的几个孩子都受贾母喜爱了,王夫人这分明是摸准了贾母的脉啊!
看看,贾珠虽然没有什么说头,但他从小就会读书,光是这一点就足够弥补“先天”那点不足了。
然后贾元春生在大年初一,据说跟贾代善同一个生日,这在贾母眼里可是比什么都强啊,也难怪会从小抱在自己屋里悉心培养了。
最后就是贾宝玉,他生的日子好不好的不知道,但他生来带玉,还跟贾代善长得像,特别是他周岁的时候远在江南多年无所出的贾敏突然怀孕,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贾母看重贾宝玉了。
贾玫决定给张氏私下里用一点灵泉,只是眼下她手里没什么成品的药丸子,只有浸泡过灵水的药材跟一些食材,张氏走的时候,贾玫便给她包了一斤用过灵水银耳,又让琉璃去悄悄嘱咐她同房的日子。
张氏收了贾玫的东西,又听琉璃特意过来嘱咐她那事儿,她一路上都在后悔自己竟然会因为贾玫先前的态度跟贾赦发过牢骚,说白了,她就是在离间贾玫跟贾赦兄妹之间的关系!
贾敏见张氏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就知道张氏肯定在想事情,她体贴地不去问,等张氏尴尬过了,便跟没事人一样,兴高采烈地说起在乐善王府的见闻。
然后张氏惊觉贾玫竟然把乐善亲王这个男主人长期拒之门外了!
张氏一颗心砰砰直跳,她有心想说贾玫这样做不妥当,但鉴于刚刚自己就误会了贾玫一场,她立刻又觉得事情恐怕不是她领会到的这样,其中必定有什么内情,比如说,贾玫回门那日就说过,那乐善亲王竟然在死了老王妃的时候就在书房里养了一个女人,还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女人!
这样一想,张氏捏着帕子又觉得贾玫就算不给乐善亲王好脸色,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了,毕竟是乐善亲王先打了贾玫的脸,打了贾家的脸。
如今贾玫肚子里有孩子,乐善亲王一个病秧子的位子自然就该使劲儿往后挪。
贾赦此时并不住在离马厩十分近的东大院,而是住在荣禧堂后头东边的一个大院子,而贾政则是住在荣禧堂右前方的前院,贾敏算起来倒是跟贾赦做了邻居,所以张氏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贾敏先安置好。
贾敏心思细腻已经显出些端倪,她见张氏做事偶尔会恍惚一下,便主动叫张氏先回去歇息,还说贾玫教过她如何分派活计。
张氏当然不信,不过她也知道贾敏这样大小的女孩儿也开始讲究脸面了,又略微坐了坐,看贾敏做事果然有些章法,便告辞先回去了。
等她回到自己院子里,她还在想事情呢,跟她一起出门的丫头就忍不住提议道:“奶奶,姑奶奶不是给了一斤上好的银耳嘛,晚上您先吃一碗看看?”
张氏还太听清楚丫头说什么,便随意点了点头,那丫头就高高兴兴地挑了银耳去了厨房。
另一边的贾母等张氏走了,忍不住跟贾玫说起了自己心中的苦闷。
“都说武将家的规矩跟文官家是不同的,咱们家又是勋贵出身,在那些个所谓的清流眼里啊,就更是俗不可耐,就差把咱们比作是凡土了。”
贾母想起年轻时候遇上的那些个所谓的书香世家的千金,依旧觉得有些事情难以释怀。
贾玫大约能想象到贾母遇上了什么事儿,便故意说道:“哎呀,我知道,那些个书香世家的才子佳人啊,最是喜欢搞什么‘红袖添香夜读书’的花样儿。只可惜啊,在那些个才子们心里,这等风雅之事,偏生不能跟正妻玩耍。”
贾母直接被贾玫给逗笑了,她说什么“风雅之事”,偏生后头又说什么“玩耍”,可是把那些个才子佳人给批得一针见血。
贾母笑过之后,又带着一点怜悯开口道:“当初给我难堪的几个姑娘,又一个自始至终都在京城,可她本人英年早逝不说,留下来的一双儿女也被后头那个欺负得不成样子。前几年还卷入一场风波,全家都流放千里去了黔州,我倒是庆幸她走得早了。”
贾玫脸上带着笑,看贾母在这里庆幸人家去世得早,虽然有些遗憾,但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还没怎么吃苦。她首先想到的就是电视剧里贾家被抄家,贾母死在了定罪以前,她风光享受了一辈子,最后依旧带着超品的诰命离世,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贾母原本还想说张氏的不是,可话题已经被贾玫岔开,她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把对张氏的不满憋在心里。
贾玫当然看出来了,可她更加知道,贾母对张氏看不惯,其中张氏的作风只占小部分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贾赦。
贾赦对张氏是真看重,贾母但凡稍微给张氏一点脸色,张氏身边的人就会通过各种方式透露给贾赦;然后贾赦就会认为贾母果然是偏心眼子,看不上他,连带着也总是刁难他媳妇;再来贾赦会找机会跟贾母闹,贾赦一闹,贾母就更加觉得张氏不像话,竟然在贾赦跟前告她的状,挑拨是非,转而对张氏更加看不上,甚至上升到仇视的程度。
于是这个死循环就顺利达成了。
贾玫不好说张氏怎么了,但是她能随意拿贾赦说事儿,“我在家的时候就听说过母亲你想要越过大哥,让二弟继承爵位的流言。”
贾母大惊,“你浑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有那样的想法?这爵位承袭可不仅仅是我们荣国府的家事,唯一能决定谁继承爵位的,就只有陛下一人而已!”
贾玫仔细去看贾母的表情,发现她真是一点作假的样子都没有,贾母咬牙切齿道:“这分明是在挑拨我跟大哥所剩不多的母子之情啊,背后之人这用心不可谓不狠毒!”
贾玫提醒她:“这个幕后黑手当然要尽快查出来,他能拿爵位来挑拨您跟大哥,将来说不定还能干出什么要命的事情来呢。”
“只是,我看大哥好似有点相信这流言,所以但凡你为难过大嫂,大哥都会认为你是在为难他。”
贾母简直要吐血了,她接手贾家快三十年了,竟然还不知道暗地里有这样多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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