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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老家伙抓住就好，其他的都弄死吧。”
霞恭敬的弯腰垂头，“是。”
外面得到命令，彻底放开了手脚，不堪一击的海马一个个倒下，七零八落。
突然，远处橙光漫天，白光炸裂，像惊雷劈在爆发的火山，惊天动地。
“大人！那人鱼自爆了，王还在里面！大人……”
霞正在给翱暨布他要的阵，突然外边就炸开了，还没等他赶到案发现场，就有人匆匆来报。
“自爆怎会是这样？”
“小的也不知啊大人，快去救救王吧！”
霞没想明白，把原因归结到那些符?上，跟来人一起沉默往前——他可以一个瞬移就到，但是为什么呢？
去救那个老家伙吗？他才不，慢慢走吧。
无人注意，宫殿那边已经有海马摸了进去，也许有人想到了调虎离山，但不想管。
复霁空从一开始便是装晕，这笼子关的住人鱼但关不住一个体型娇小的海马，他出来后一步步丈量这里。
这个在海底裂开的巨大缝隙。
果不其然，空间被折叠，只要往上就能出去，但空间的折叠错落，那本来狭长的天窗看起来只有圆圆的一小片。
悲痛欲绝的王子依然痴痴呆呆的望着族人，但狸猫换太子的宁苡不会，扔了个纸片人在那里替复霁空尽孝，她要做大事先。
是的，复霁空什么的，就没来过，一直都是宁苡假装的复霁空在周旋。
但复霁空那边是能看到这里的情况的，宁苡叹了口气，把视角留给那纸人，任他在那些不会动的鱼体间游荡。
宁苡费劲的盘查这些错综复杂的空间，心里想，早知道把赝花带来了，还能加持一下空间敏感度。
“我呢？他在这方面根本不如我！我才是你的空间法器！”
宁苡听见脑海里炸开的声音，吓了一跳，防备的摆出攻击姿势——尽管她一直维持这种警惕防备的小动作。
哦，是碎月……宁苡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碎月的存在感越来越低，明明他俩才是在这个世界，不，两个世界，都是碎月跟她相处时间最长。
宁苡刚来的时候是真的小婴儿，这肉都是一点点凭本事长的，碎月就是在她尚且弱小的时候一直护着她的。
如今竟然听不出他的声音，甚至下意识里没了他的存在——这该死的愧疚感负罪感！
宁苡在心里羞愧极了，越想自己越不是个人！碎月却以为他擅自偷听让宁苡生气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没设防我就听见了——那里！那里有很大一个空间，里面的灵力也不正常。”还是先转移话题吧。
宁苡愧疚无比，也就顺着台阶到了碎月指的位置，魂力周转，再看原地，已经没人了。
“！”她捂着心口，生怕自己如擂的心跳声被发觉，吓死她了，要是知道进来就会看到乌龟被掀了壳的血腥场面，她一定闭着眼进来。
她上辈子就见不得王八，从来不吃，还有龙虾螃蟹，她多看一眼都不会，她害怕。来了这个地方，也尽可能给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不见血不分尸的死法。
宁苡倔强的扭着头，却看到被拔的不剩几片鳞的鱼，扭曲到不可思议程度的章鱼，还在不停抽搐，渗血的蝠鲼，烂掉的海葵和海星，掺杂着不知道谁的碎肉，遍地都是……
宁苡感觉自己整张脸都扭曲了，内陆的穷苦孩子也就看看鱼还行，这残忍的一幕冲击的她想扭头就跑。
扭头，是那大龟，他的壳子在身下，接住了背上因为被剥了壳涌出的颗颗血珠。应该有很多血流出来才对，看这样子像快流尽了。
“碎月，他们还活着吗？”该多疼啊。
“活着，而且可能是被封了灵力。”这里的动物都比较大，像是修炼过的。
宁苡打起精神来，一个个探查，没有清醒的，也没有死的，好像就是为了放血。
红线丝丝缕缕，从四面八方汇往龟壳血池那边，这些动物和红线都被一股灵力笼着，稍一触碰便会被察觉。
再次回到大龟身旁，宁苡已经可以淡定的凑近去看那盛着血的倒放的壳，像一个血池，离近了才知道这么大。
离近了才看到大龟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有翻出来的肉，有露骨的洞，那可怜的血液仍在叛主的往外溢。
“你疯了？不要用灵力！”万一被发现，他俩绝对会贡献一波新鲜血液。
“我知道，但他快死了，这是复霁空的祖宗爷爷。”臭美的复霁空脑子里一些记忆有关这个大龟，他觉得叫他祖宗太给他面子，就加了个亲切的爷爷，一下子就不生分了。
老龟年纪大到也许真的与日月同寿了，那么高的修为，那么硬的龟甲。
宁苡摸出随身的丹药，只掏出治外伤的填进染着血的嘴角。
她知道活着对大龟来说也许很痛苦，但是死了就彻底没希望了，“再疼一会儿，复霁空快来了。”
宁苡不知道这血到底被用在什么地方，但她知道不会是正道，正思考要加点什么进去，才发现她根本碰不到这血水半点。
“该死的，你说我破了他的阵法被发现然后逃走的几率是多少？”
碎月还在无语，但那龟翼却翕动了一下，老龟好像抬了抬眼皮，但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了。
宁苡福至心灵，她试探的开口，“您暂时屏蔽了结界？”
几不可察，轻的不能再轻的一声鼻息，宁苡听见了，“辛苦您了！”
她恨不能把这些都灌进瓶子里带走，“这该死的只凭肉体寸步难行的地方！”她敢保证，但凡有一点不对劲的灵力或魂力，那蛟龙能来撕了她。
她只是隐匿了自己，但是如果碰到蛟龙的阵法，还是会被发现。
得快点，怕是快有人来了。
宁苡心一横，直接上手抓住了龟壳，大力出奇迹，身量纤细的宁苡用她的小胳膊真的拖着硕大的龟壳走了。
血液在里面晃晃荡荡，仿佛下一秒就要撒出来，或者干脆整个倾倒在地。连带着那些血汇过来形成的红线也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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