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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人肮脏的外表格格不入。
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那是……
半仙器！
“月仙、瑶音姐！这个老头什么来历！？”
应无一是识货的，内心一惊。
暗中传音问道。
“少主，他是南海神帝！”
月仙并不知晓，但瑶音却是肯定回道。
这下应无一更震惊了。
因为他见过这个名字！
世间的神帝无数，应无一只知晓极少一部分。
且几乎都是通过应氏族内的古籍认识的。
所以对南海神帝也不是十分了解。
只知道他成神帝已经是几个纪元前的事情了。
一个老牌神帝。
没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一个疯子。
而且不出意外，恐怕已经时日不多了……
“你们看到了什么？”
南海神帝将画卷打开，里面依旧是空白一片。
什么都没有。
如果不是精致的包装，就和简单的白纸无二。
“什么都没有。”
这次天盲女已经尽力去“看”，最终也只能失落的摇了摇头。
“有一座雪山。”
应无一也看不见，但并不妨碍他开挂啊！
面具之下混沌重瞳运转，《衍五十》催，看清了白纸上的图画。
伸手跟着“线条”比划道：
“这有有一座雪山，这儿有一只白凤凰……”
应无一对着画卷娓娓道来。
等回过神来时，南海神帝已经扭头，一脸惊愕的看向了应无一。
但不同的是，他此时眸子混浊中带着清明。
好像清醒了些一般。
“南海帝君？”
这是那时候，对这位老人的称呼。
应无一试探性道。
南海神帝却摇了摇头。
“小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我不是……”
“是吗？那看来是我认错了。”
南海神帝说着，又看向了天盲女。
“小女孩，你叫什么？”
“寒。”
天盲女沉默的片刻，回道。
却发现南海神帝又看向了应无一。
“小友，我与你有缘，这《雪山白凤凰》就赠予你了！”
说完，也不顾对方的回答。
十分任性的就将“雪山白凤凰”与自己的联系断开。
递到了应无一手中。
这么急吗？
但南海神帝的最后一口气，全靠这半仙器吊着。
现在没了，让原本就萎靡的气息，瞬间降到了极点！
“南先生！”
天盲女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她师傅的气息正逐渐在她的感知中消失。
接着她扔开木拐，慌张的跪在南海神帝身边，拿出【镇天伏神】。
“南先生！药，您先服下！”
天盲女想要将帝丹喂入南海神帝口中。
却不曾想被南海神帝一把打开。
帝丹在惯性的作用下，滚落到了废墟之中。
天盲女则着急的抱着南海神帝。
“云公子！云公子！求求您救救南先生！求求您……”
如果天盲女能流泪的话。
想必此时已经满脸泪水。
“抱歉……”
应无一想救是有办法的。
只需要用空间大道，将南海神帝传回应皇大千宇宙就可以了。
但那又什么用呢？
“老先生神魂的伤，是他自己造成的……”
没了半仙器的庇护，南海神帝的一切情况都暴露无遗。
应无一的话说的也很明确了。
南海神帝自己寻死，他又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最终。
应无一缓缓的从后面抱住了天盲女，并一把帝火将南海神帝的遗体化为了灰烬。
而天盲女也顺势扑进了应无一怀中抽泣。
天空并无帝陨异象。
太阳逐渐落下，幽兰色的月光升起。
灰烬已经随风散尽。
周围一片寂静。
“师傅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应无一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人。
李修缘。
李修缘为什么要做济颠呢……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亲情、友情、爱情……”
“但大抵是厌倦了这世间吧！”
天盲女一言不发的放开了应无一。
接着给应无一讲了一个故事。
那日。
是个寒天。
但不同的大道规则下，即使寒天也是大雨滂沱。
冷风刺骨三分。
幼年的天盲女，只穿了一件单薄且不合身的破衣服，在黑暗奔跑。
好在她很快就摸索到了，一处可以避雨的角落，躲了进去。
“好冷。”
饥饿捶打这天盲女的肚子，寒风又让她的身躯瑟瑟发抖。
不过很快她就注意到了一旁的老乞丐，或者说注意到了老乞丐在墙上比划的东西。
“好美的凤凰！”
那是天盲女人生中的第一次看见色彩。
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凤凰，但还是本能的就赞叹了出来。
入神的盯着那一只还没有画完的凤凰。
而老乞丐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惊愕的看向了天盲女。
两人沉默，什么话也没说。
老乞丐只是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创作完毕。
天盲女也跟着一步蜕凡，踏入仙途！
从此老乞丐旁边便多了一个小乞丐。
……
或许天盲女对这天的到来，早有了心里准备，所以很快就走了出来。
“之后要跟随本公子吗？”
应无一发出了邀请。
天盲女摇了摇头，但没有拒绝。
“抱歉公子，南先生还有心结为了，等我做完，会去寻您！”
“是仇敌么？”
如果还有什么是南海神帝留在世间的东西，那最可能的就是有敌人了。
“嗯。”
见天盲女没有多说，应无一便也并没有再继续追问。
她想自己做就自己做吧。
好歹和白羽一样，是一位天命之子。
应无一也不怕出什么意外。
只是将“雪山白凤凰”又给了天盲女。
毕竟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应无一拿来也没什么用。
而天盲女为了拍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灵石。
因为身上没有保命的东西，就没有拒绝应无一的好意。
只是微微红脸道：“等我用完，就还给您！”
“好！本公子还等着你请的饭。”
……
“少主就这么让她走了？”
看着天盲女离开的背影，瑶音现身在了应无一旁边。
“走吧！正好白氏这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解决了这边，再去找她。”
反正flag已经立了，空间标记也留了。
就不怕她不出事！
“所以白氏这边少主您打算如何处理？”
“直接大闹一场吧……虽然很想这样做，但未央她又看上了白氏！”
剩下的应无一没在继续说。
但白氏现在的情况很糟。
虽然主要没有外敌，但内部割裂，再加上除了几个高端战力外，其余的都是废物。
所以吞并也只是一大堆烂摊子。
瑶音也没再多问。
应无一则取下面具，微笑的看着瑶音。
“所以瑶音姐，你答应无一的奖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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