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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个行业大牛，做的产品从未失手过。
虽说骂名也不少，但大部分都被运营盖过去了。
都说美术骑着策划和策划上班，他做美术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小厂把美术抓的这么细也就算了，秦宁还挑的这么细。
但听到秦宁说，为了保护这个项目，连硫酸都喝了的时候。
谢青林甚至有点感动。
不管怎么说，秦宁确实是被灌了硫酸，第二天还正常来上班的。
秦宁对这个项目绝对是灌注了心血和感情的。
入行多年，谢青林已经忘了，对作品灌注感情是什么感觉了。
看到秦宁，仿佛自己心中也燃起了一团火。
“我知道了，秦哥，只要我能办好的，绝对倾尽全力去做。”
谢青林郑重道。
“很好，保持这种势头。”
秦宁点了点头，离开美术组。
在前往下一个小组的时候，他还掏出手机，打开抖音。
随便刷了几个视频，刷到了元神相关。
“元友给我磕一个。”
秦宁放了个元石表情包。
刚发出去没几秒，他的评论区就多了数条元友谩骂。
“说什么呢沙鸾，有本事你去做个3a去！”
“华腾水军吧，国产游戏里只有元神拿了tga年度最佳，马上就忍不住来酸了？”
“哈哈哈，腾孝子来咯，看我狠狠羞辱！”
看到评论，秦宁满意的关了手机。
因为为了人身安全、没法露脸的关系，他想拉元友仇恨难了不少。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在抖音评论区钓钓鱼，提一下元友仇恨值，给系统提供养料。
这就是农药制作人的生活。
既然早晚要被元友追着骂，不如主动出击。
秦宁感叹着，绕过宣发组和运营组，来到了研发组。
宣发和运营的位置很大。
某种程度上，比研发的权利要大得多。
大家都遵从一个客观定律，只有卖出去的，才是合格的商品。
尤其华腾还是通讯软件起家，深谙买量此道。
大老板最近开会说什么不买量，听听就完事了。
但买量是建立在有产品的基础之上。
在全部推倒重来的前提下，研发组的任务要重得多。
“各位上午好啊。”
秦宁来了研发组，打着招呼。
“窝巢，是宁哥！”
“我在群里听说宁哥今天来上班了，我之前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真的不是僵尸，而是真的活着的宁哥吗？”
“太哈人了！”
研发组明显情绪更热烈一些。
但这说的话……
秦宁的脸有点黑。
“都瞎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话！？”
此时，一个人站了起来，呵斥了众人。
来到了秦宁面前。
秦宁打量着他。
这是研发组的话事人，名叫韦文简，是真的经手过大型3a项目，人称剑神。
他身材有点发福，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戴着眼镜。
眼镜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穿着不修边幅，头发也乱糟糟的。
很符合秦宁对程序员的想象。
上次会议，也不是他没资格参加，而是他懒得参加。
“呵呵，宁哥，他们没有恶意，只是真没想到你今天能来。”
韦文简上来招呼秦宁。
“……”
秦宁无语。
研发组没情商，这个大领导也没情商。
看来真是一脉相承，什么人带什么项目。
“剑神，我是来看看研发进展的，游戏做的怎么样了？”
秦宁开门见山。
跟程序员没必要绕弯子。
“完成度一直在推进，第一个大型城市基本已经做完了。”
韦文简见秦宁发问，推了推眼镜：“但优化还是老样子，问题很大。”
当程序员说优化问题很大的时候，那说明是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了。
更别说，说这话的是那个剑神。
秦宁神情一凛。
“我能上手玩玩么？”
“可以，不过宁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韦文简道。
“行，带我去看看吧。”
做好心理准备。
秦宁不是很明白心理准备是什么，不过韦文简都这么说了，听就是了。
“qa测试都在专门的小黑屋，避免消息泄露。”
韦文简一边前面带路，一边解释。
推开小黑屋，大概只有两排设备。
韦文简打开一台设备，将程序运行，邀请秦宁坐下。
秦宁刚坐下，屏幕里出现甜美的logo。
然后就闪退了。
秦宁斜眼瞥了韦文简。
“呃……意外，意外。”
韦文简尬笑，又点开一次。
继续闪退。
直到第四次的时候，终于进入游戏。
“这画面不错啊。”
秦宁眼睛一亮。
单从画面来说，很接近pv预告里的画质。
谁能想到，华腾没有搞画质诈骗。
“呵呵，那是当然，这些可都是搜罗了业界顶尖精英做出来的。”
韦文简面露得意。
市面上的3a有这样的画面不稀奇，但这是一款网游。
绝对是历史级的作品。
秦宁控制角色移动。
不得不承认，各方面做的都很好，除了画风有点奇怪。
但有这个研发在，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秦宁频频点头，冲刺进入城市。
谁知道刚进城市，闪退了。
此后半小时，都刚进城市就闪退。
“剑神，你这测试的都什么设备啊？”
秦宁忍不住问。
华腾总不至于测试的设备，都要削预算吧？
“呃……”
韦文简抿了抿嘴，“4090，13600k，32g内存。”
“我超，这个配置还闪退！？”
“呃……是的。”
“……”
秦宁沉默了两秒钟，问道：
“给我讲讲，那你们要怎么把这东西放在手机上跑？”
“这个……”
“你们做的应该是游戏，而不是会闪退的ppt软件吧？”
“但是宁哥，我们的游戏，画质才是核心竞争力，这方面要是削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
秦宁要绷不住了。
他错了。
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看到画面的时候，他以为研发应该是靠谱的。
现在看来，也不靠谱！
在来研发组之前，秦宁还有那么一丁点希望。
觉得虽然大部分要推倒重来，但程序上的遗产应该还是很厚的。
要知道，随便一个五百块钱的手机都能跑农药。
结果农药世界五万块钱的电脑都跑不利索。
千算万算——
这种事谁能想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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