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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公主心瞳数次请求下，海海还是答应了。
人家的身份在那里摆着，总不能真就一点面子不给吧？
但答应了之后，海海就开始后悔了。
“给男人买裤子，还要送到男厕所，这也太抽象了……”
碎碎念。
海海噘着嘴，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这对她来说，是个相当艰巨的任务。
她在入行vtuber之前，还做过女团成员。
尽管退役好多年了，但江湖上还流传着她的传说。
“不过事情都这样了，也不能退缩了。”
海海长舒出一口气。
她和心瞳不同。
不管是女团成员时期，还是入行vtuber时期，都经历过抗压训练。
她入行vtuber的时候，还是很混沌的初期。
当时抽象还是有一些的。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二次元都瞧不起三次元。
一听说前女团成员退役来做vtuber，都纷纷说是三次元混不下去的讨口子。
相比较心瞳，她的处境难得多。
可以说，她和一个叫东莲子的女vtuber，承担了v圈的所有罪恶。
接受了现状后，海海来到了商场。
丝毫不理女装店的招揽。
在女装店销售员奇异的目光中，海海来到了男装店一条龙。
但怎么给男人挑衣服……
海海还真的没经历过。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男装店销售员注意到海海，上来攀谈。
“呃……是的，我……”
海海有些急促，瞬间鲨脑过载。
“我需要一条裤子，男装裤。”
“男装裤？”
销售员表情微妙，“您自己用？”
“不不不，不是不是……是男的用，我来给他买。”
海海手足无措。
比她舞台出岔子那次，还要紧张。
“这样啊，是给您男朋友买的吧？”
销售员微笑。
“不不不，不是男朋友。”
海海一听，如惊弓之鸟东张西望。
确认店里没人看到，她这才松了口气。
v圈的肥宅虽然分得清三次元和二次元。
但同样不能接受中之人三次元有男友，这是禁例。
说来也是惨。
女团时期没有男朋友，vtuber时期想谈个恋爱，也是难上加难。
“呃，既然这样，您过来挑吧。”
看到海海的反应，销售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销售员带着来到了男裤区，问道：
“话说，您需要什么尺寸的？”
“尺尺尺尺寸，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啊！”
“……您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尺寸。”
海海回忆了一下，“看着不胖，高高瘦瘦的。”
“客人，太模糊了，这种是不能当做尺码标准的。”
销售员也无语了。
“我也是第一次买嘛。”
海海用手比划了一下。
她165，大约比她高半个头多点。
“那就接近一米八了，但这个身高受腰围影响比较大。”
根据海海的线索，销售员帮忙挑裤子。
费了很大的功夫，终于挑了一条运动裤。
运动裤比较宽松，胖瘦都可以穿。
算是不过不失吧。
“呼……”
海海擦了擦汗，终于离开商场，上了电梯。
顺便给心瞳打了个电话。
“心瞳，你说的那个男厕所在哪？”
“就是影厅边上的厕所，我就在这里等你，你上来吧。”
海海回到影厅。
看到心瞳就在厕所门口等着。
“就在里面？”
海海小声问道。
“对。”
心瞳也下意识的降低了声音，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那怎么喊他出来？”
海海提出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她是霹雳霹雳v区一姐，特色的鼻音很明显。
也是这样，被扒出三次元身份的。
很难说会不会被有心人看见。
到时候霹站热搜就是——
‘震惊！v区一姐竟然堵在男厕所干坏事！’
“我裤子都买来了。”
海海用手指卷着发丝，“你来叫他吧？”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心瞳连连摆手。
开玩笑，她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那怎么办？总不能卡在这里吧？”
海海问道：“你有没有他的电话？”
“没有。”
心瞳摇头。
沉默良久。
现在只有一个选择，但两人都不愿意提出来。
“不能出声，那就只能闯进去了。”
最后还是海海开口了。
心瞳没吭声。
“但谁进去呢？”
海海再度开口。
停了两秒钟。
“你！”
“你！”
两个人异口同声指向对方。
“我就知道会这样。”
海海无奈，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
“那这样吧，为了保证公平，咱们两个一起进去。”
海海协商，自己主动退了一步：
“我送裤子，你在后面望风，有男人来了，告诉我就好。”
“这……”
哪怕海海让了一步，心瞳这个乖乖女，还是没见过这种场面。
“大姐，裤子我买，还要我来送，你一点活都不干！”
海海有点不耐烦了，“到底是你做错了事，还是我做错了事啊？”
“……”
这么说也是。
心瞳只能委屈点了点头，“那好吧。”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进入男厕所。
海海在前，心瞳在后。
所幸一个人都没有。
“原来男厕所是这么个构造啊。”
心瞳看着一排隔间，一排陶瓷斗的构造，发出惊叹。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场面。
海海无语，这时候还有空关注这个？
“现在问题来了。”
海海道：“他在哪个隔间？”
“不知道。”
心瞳摇头。
海海叹气，她就知道。
还要一个一个敲。
俗话说得好，遇见一个困难，就会再遇到一个更大的困难。
“一个一个敲吧。”
海海无奈，从左手边第一个开敲。
“咚咚咚。”
敲了两下。
惊奇的是，没有挂锁，也可能是锁坏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只见一个蹲坑的男人一脸震惊，看着两个堪比恐怖分子的女人。
一前一后。
前面的那个棕发女孩，手里还拿着条男装裤。
“啊啊啊啊啊啊！有女色魔啊！”
男人提上裤子就跑。
海海和心瞳傻眼了。
“这……”
“没事吧？”
两个人表情微妙。
这种场面，她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那现在还要不要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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