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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花制成香薰。可提高人的睡眠质量。”
“如果是爱美的小姑娘,就可以收集花露洗脸,对皮肤大有裨益呢。饮用花蜜可清喉润嗓。”
这时,袖里的白狐微微探出半个脑袋。闻到空气中馥郁的花香,它忽然脸色微变,急忙钻回袖子里。
江挽星诧异于它的反应,她嗅了一口空气,除了花香还是花香,也没有什么异味啊?
真是奇怪。
“别看我们眠城平日都是白茫茫一片,实际上最擅长养花,尤其是城主,这些花啊有一半以上都出自城主之手。”大婶骄傲极了,言语间似乎非常推崇这位城主。
江挽星点了一点头,目光一一扫过街道旁的花朵,的确如她所说,长势喜人。
告别卖花大婶,她抱着一大束鲜花回到客栈。
江挽星伸出白皙的手指,捻起一朵开的正艳的中逢花。
哪怕已经过了半个上午了,它还是没有枯萎的迹象,花瓣仍旧纯白剔透的盛开着,一尘不染的干净。
“就是不知道栽培你的人有没有那么干净了。”
江挽星放下花,她现在有些好奇,那位城主如此受人爱戴,还擅长养花,背地里却培养一堆修真者助力,还抓了凶兽。
现在大张旗鼓的做这些事,究竟是什么目的?
序一个毛绒翻滚从外间的贵妃榻上跳起来,它惊呼:“挽挽!你怎么抱了这么多花回来!”
看样子是刚睡醒。
江挽星无聊的揪下花瓣,捏碎。“外面到处都是这种花,走一步送一朵。”
流出来的汁水却不是白色,也不是浅黄色,反而有些黏糊糊,润润的红,令人心生不适。
江挽星皱着眉,拿出手绢擦干净自己的手。
“哇!怎么连月季都有!”
时辰还早,江挽星一把揪住在花朵中新奇的窜来窜去的毛团:“对了,你最近修行得如何?”
“啊,这个…就还好吧。”序抬起头,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一看就知道你没好好修行。”她食指戳中对方的脑袋,教训道:“走之前,玄月境灵可是让我要督促你的。”
江挽星板起脸:“来,说说,最近到哪一步了?”
毛团纠结的把自己团成一团,极小声的回她:“刚…刚刚到筑基期了。”
“什么,才筑基期?!”
江挽星呆住了。本来她问这事,只是担心这些灵兽会受到她的影响,如果因此修炼速度变慢,那她可太愧疚了。
但很明显这家伙只是懒。
她恨铁不成钢的揪住序的犄角:“这样下去,你几日才能修出人形?”
“嘤嘤嘤。”序试图撒娇卖萌混过去,但江挽星并不吃它这一套。
她惋惜的摇头:“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对不起境灵的嘱托,那我就只能提前把你送回去了。”
“别别别!我这就去修炼!”序急眼了,完全忘记了玄月秘境在修养这回事,它还没吃够玩够,一心只想待在花花大世界里。
临走前,序搓了搓自己的犄角,悠悠的道:“挽挽,你怎么不去催催寒魄呢,它可是你的剑灵。”
“一天到晚跟个没事人似的,比我还懒。”序不满的嘟囔。
江挽星沉默了片刻,随手塞了一把花怼进它嘴里,“这事我知道,你还不去修炼?”
序无意识的咀嚼着嘴里的花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为时,立刻要把花吐了出来。
忽的,它挠了挠头:“等等,这花好像还挺好吃的。”于是又捡起地上的花嚼了嚼,反正它是兽,吃啥都不怕。
“额,咋怪甜的…”序感受了口腔里的丝丝甜味,有些诧异,话说普通的花是这味儿吗?
再要仔细品尝时,它呸呸呸的全把花瓣吐了出来:“我呸,什么东西,好腥!”
*
房间内,白狐神色恹恹,瘫成一团狐饼。
白狐似乎很讨厌空气里的香气,它跳到打开的窗台上,趴着透气。
说起来,江挽星自己也觉得这花混合在一起味太杂,一开始还很香,但闻久了就挺腻歪的。
又看它也不喜欢,干脆把花放到了外间的走廊。
关门的时候,江挽星有些犹豫,她在思考要不要把寒魄叫出来。
这毕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把剑。它现在这个态度,说心里一点儿不芥蒂,这是在自欺欺人。
通讯玉符落在檀木桌上。
“师父,剑的契约一旦定下就不能轻易更改了吗?”
师思连没有秒回,过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可以改,只是过程比较艰难。”
“只需要用本体的灵力剜去丹田的烙印,不过剑契的烙印已经连接到修士的识海中,强行断开可能会伤到元气,时间越长,烙印越深,伤害就越大。”
师思连意味深长的提醒她:“小徒弟,长痛不如短痛啊。”
江挽星谢过他,关闭了通讯符。
她心知,这事须要早些提上日程了。
至于小白,剑冢重开那日,它也注定要回去的。
更何况,江挽星心中属意的剑灵并不是它。
哪怕相处有段时间,可她始终觉得,无论是寒魄还是小白,哪个都与她并不适宜。
寒魄过于高傲,小白又实在太单纯,太怯懦。
江挽星不愿将就,也不想耽误它。何况她要走的路注定坎坷。
天道也在步步紧逼。
此时,白狐忽然回头瞟了她一眼,细长的狐狸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不想了。”
江挽星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再看外面,已是日上中天。
想来,其他几人也差不多出房门了。
于是一行人碰了个头,江挽星将早晨的所见所闻说了一番,又重复了一遍花朝节的流程。
“城里人就是会玩啊。”钱一鑫说他刚才也出门了,不过他带回来的不是花,而是热腾腾的糕点。
“是花糕!”慕唯惊喜道。
时然对这种甜腻的糕点没什么兴趣:“看来下午就能见到那劳什子的花神了。”
“快尝尝土特产,刚出锅的,可新鲜呐!”
钱一鑫大大咧咧,把纸袋里的花糕全部倒在桌上的果盘里。
花糕,顾名思义,就是制成鲜花形状的糕点,样式很多,花色各异,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甜蜜的香气。
“这姑娘竟然如此粗鲁,这是对花神大人的大不敬啊。”旁边一个客人见了他这动作,连连摇头。
然后瞥见钱一鑫凶神恶煞的目光与那强壮得能打三个的体格,立刻噤声。
“好壮实的姑娘。”有个客人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然后又收获了钱一鑫刀子眼神一个。
也没人跟他客气,江挽星拿起一个花糕,糕点精致小巧,还没她半个巴掌大。
她轻轻的咬了一口,内馅立刻热滚滚的流了汁。
江挽星新奇道:“是流沙馅的。”细细品味一番,还有浅淡的月季味儿,有点像鲜花饼的雏形。
花糕细腻,一口咽下去,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时然吃到的花糕中心塞了果仁,青丝,还有橙皮。
他面露嫌弃。“噫,好难吃的馅。”
钱一鑫吃到是甜甜的乳酪馅。
慕唯也差不多。
江挽星没想到离开了现代她还能吃上这种馅,眠城人倒是蛮有商业头脑的,
吃着吃着,江挽星抬头,发现少了一个人。
她问:“裴羡玉去哪儿了?”
众人面面相觑。
“不知道。”
这人经常脱离队伍,存在感又不高,时然不乐意搭理他,钱一鑫虽然是师兄,但是对他莫名的畏惧,慕唯更不会管他的去处。
所以往往大家都会忽略他。
时然神色有些怪异,回想起通缉令上的内容,他说:“这是他的故乡,总不会迷路吧?”
江挽星吃糕点的动作顿住,突然想起之前在狱中的事,语气冷淡了下来。
“是我多想了,吃完等会出去走走。”
裴羡玉既然对自己人都会下蛊,修为也没差哪儿去,她实在不该担心他。
*
到了下午,花朝节的流程已经到了祭花神,也就是最后一步。
街上的小贩自发的收了摊,为清场做准备。
直到街道人群散尽,只剩鲜花。
很快,一顶极尽奢华的软轿被抬了出来。
车夫位于车前端,头探进轿子,与轿中人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高声道:“可以进场了!”
紧接着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无数民众蜂拥而至,如潮水涌进场内,默默跟在软轿后面前行。
追月宗一行人也跟着他们混了进来。
江挽星还是如往常一样,只带了小白,白狐和序被她留在客栈里。
“这里面是花神吗?”钱一鑫努力想挤到轿子前面去,一窥传说中的花神真容。
他这种不文明的插队行为立刻受到了前面民众的谴责。
钱一鑫讪讪的缩回了脑袋,试图回到追月宗的队伍里。
旁边的人翻了个白眼:“姑娘家家的,咋恁没礼貌?”
时然拽着江挽星和慕唯默默的离他又远了一些。
还一边教导江挽星:“小师妹可别学这个。不然到时候可容易被骂。”
钱一鑫:“…”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这轿子里的可是城主大人!”看钱一鑫不吭声,那人还絮絮叨叨的说起来了。
“花神是要在最后才出场的。”
见有情报,钱一鑫眼睛一亮,离他近了写:“我是外地人,麻烦您多说说流程,以免我出丑惊扰了各位大人。”
那人横着看他一眼:“这有啥好说的。我都要说烂了。”
“每年花朝节都有不懂事的外地人。真麻烦。”
“反正吧,花神是庇佑我们眠城的存在,她的存在就代表我们这一年会风调雨顺,五谷丰收。”
“可你们眠城还下着雪,这都快三月了,一点融化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也不像花神庇护的样子啊。”
钱一鑫的吐槽引得那个人又翻了个白眼,“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每年祭拜花神,还不是为了让花神降临?”
听完他的话,几人都有些无话可说。
感情热火朝天搞了半天,花神还没来过这儿呢。
“就看今年城主培育的新花能不能引来花神。”
“要是花神来了,这里就不会永远都是白色。到时候,眠城才算是真的睡醒了。”他感慨道。
话音一落,人潮忽然汹涌起来,将他们和那个碎嘴的人挤开了。
“不提了,要到了。咱们缘见!”对方的脸被挤压扭曲得不成样子,朝他们挥着手,很快被人流带走。
江挽星低声道:“难怪他们不急着抓我们,原来是忙着招神。”
不过那花神似乎不太给面子。
顺着人流,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场地。
这地面极宽,成环形,座位如同现代的体育馆一样层层叠叠,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
五个人没抢到最前面的位置,只能坐在最后面,但后面的位置视野极佳,又是高处。
对于视力极好的修真者来说正好。一览无余。
江挽星微微眯起眼,很快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城主。
年纪不算小,但是也不像裴羡玉所说的那样,想是个道貌岸然的老妖怪。
他精神头很好,面容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五官也算端正,斑白的头发暴露了他的真实年龄。
时然一语道破:“他骨龄肯定有五十不止。”
“不过他只是凡人之躯,保养得也不错了。”
“只是凡人?”江挽星蹙眉。
“师兄,他没有根骨吗?”
时然:“这个我就看不出来了,不过应该没有吧,毕竟有的人都跑去修真了。”
在这种大环境下,修真益处太多了,如果有机会,没有人会愿意做一个普通人。
“那他拿什么压制那些修真者?”
时然摇头表示不知。
钱一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快看,仪式要开始了!”
场中心铺满了各色鲜花,个个都是国色天香,香气四溢。
城主穿着颇有韵味的黑袍,
然后念出一段叽里咕噜的语言,模糊不清。
钱一鑫使劲凑上去,试图听清楚:“他念得啥,嘀嘀咕咕的。”
时然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摇头:“没听过。发音…很奇怪,应该是某种祭祀的语言。”
听到这里,江挽星脑海中忽然闪过那日裴羡玉所写的语言。
她眨了眨眼睛:“会是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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