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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和莫沫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深呼吸。
说是三层楼，房间的陈设也十分稀少简朴，更多的是她们碰不得的艺术展品。但是奈何不了这房子的房间多。其中也看到了那妇人与其丈夫的合影，单独分出两个房间存放二人的照片，信物。
物件之上都标有的日期，可以看得出来二人之间并没有因为时间和距离而产生隔阂。
路过三楼时，索里安陪同的两个小孩十分热情地朝着二人打招呼。看来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经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都是很认真在听。
不过这好消息也只是在她，莫沫左右手各自操控着好几把扫帚和拖把来回走。莫晴感觉手中的抹布都要擦出火花了。
时间已然不早，这一打扫就是中午到下午。
窗户洒进来的残阳被踏碎，索里安牵着两个小朋友的手站在二人面前。
“完成了，两位小家伙天赋都很高。”
听到索里安这话，她身边的这两个孩子都喜笑颜开，“小安姐姐教的好！”
“谢谢你们俩呢。”
说完，索里安蹲下身子勾了勾面前这两个小家伙的鼻尖。现在她的眼里，看不到往日里那淡漠的神色。
“姐姐等我放假了再来一起玩。”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的。”
“太好了！”
看着他们欢呼击掌的样子，莫沫嘴角也默默勾起一个弧度。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妇人坐着轮椅向着她们靠近，“要留下一起吃一顿饭吗？”
莫沫：“不必了。”
“那我也就不再强求各位了。”
莫晴挥手回应她们的道别，此时已是夕阳告落的时候了。街边染上绯色，一眼到底的长街都亮起路灯，空气清新，此番场景，好不惬意。
“之前给那两个小家伙补习的，是人族在魔灵学院的学生。”
“我们都知道了。”莫沫淡淡地回应道。
“诶？”索里安轻声叹了一下，随后继续问道，“是那妇人说的吧？”
“嗯。”
索里安交叉双手，视线投向坡下的场景，“我还以为她只和我说呢，还说她和丈夫过得很幸福什么的。房间里的合影倒是挺多的。”
“难道你觉得......”
还没等莫沫说完，莫晴就插话进来，“你想说那妇人说谎了对吧？”
“你怎么.......”莫沫看了一眼莫晴，以为她没有察觉到呢。
本来只是简单的闲聊，但这话可激起索里安的兴趣，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我觉得她就是很幸福啊。”
莫沫语气平淡：“平日里，只对着信物与照片合影相守，与别人带来认为‘幸福’的事物相伴，你能肯定这一定是爱，是幸福？”
“当然可以。表面爱也是爱，表面的幸福，只要你一直坚信，又何尝不与真的幸福，给人效果一致呢？”
莫沫觉得还是不要说了，二人在退出房间后的那时，那妇人最后传来的情绪，与初次见面时一般，如落入冰窟一般，寒冷又绝望。
这样的生活实在太过痛苦，犹如在深海中，自己隔着一层玻璃与人鱼相爱。永远那么近，又永远触摸不到对方，令人窒息的不止海水，对方的爱，同样是绞死自己的一把枷锁。
莫晴和莫沫是一样的想法，“看着别人的幸福，而自己无法做到，即便是有意对自己好，哪有何尝不是一种对自己的痛苦呢？”
这个讨论，也随着莫晴的最后一声落下而结束，与此同时，天边的最后一抹残阳也被夜幕所代替。坡下的街灯也逐渐清晰。
莫晴提议道：“去吃蛋糕吧？”
“蛋糕？”索里安在确认莫晴是否在开玩笑。
还未等她肯定回答，身旁的莫抹便点头时说道：“我赞成。”
........
艾明西的蛋糕店前。
夜幕的舞台已然布置完成，没有灵能覆盖双眼，那店前攀上窗台的绿植和小花，在街灯的照耀下只显出淡淡翠色。
不过惊喜的是，店内依然灯火通明，这姐弟二人开的小小蛋糕店，看起来还是挺温馨的。
叮铃——！
一阵清脆铃声经过，在前台记着笔记的艾明西停下笔。
下意识的欢迎光临的同时，视线抬起望向店门，在看到来着之后，内心的喜悦和脸上的笑容都一并传给了莫沫二人。
“莫沫还有莫晴同学，好久不见！这是你们的朋友吗？”
艾明西看到莫沫二人身后的那人，愣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小安？”
听到熟悉的声音，索里安抬头看向前台。
“艾明西？！”索里安同样试探性问道，两天两位故人，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疑惑的人转到了莫沫身上，“你们认识？”
“两年前我接过一个委托，是关于艾明西弟弟的辅导。不过后来因为时间问题，我们后来没有见面就断了联系。”
对此，艾明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这么久没见，你现在过得还好吗？这蛋糕店，当时你筹划的就是这个吧。”
“对的，时间好快，你要吃点什么吗？”
莫沫点了点头，“三分凝灵果蛋糕。大小和往常一样就行。”
“好的！”写下笔记后，艾明西向着后面的房间走去。
“看不出来，你认识的人还挺多啊。”
索里安摆了摆手，“说笑了，只是凑巧。”
“来了，免费赠送的，这是我新的产品，尝尝吧！”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莫沫扭头看向艾明西，“我记得你说过你在精灵族进修过。”
艾明西有点疑惑，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对啊，怎么了？”
“那精灵族近况如何。”
“诶？你要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进修的时候倒是有挺大变化的。”顿了顿，艾明西继续补充道，“应该是三年前，听说精灵的经济一直不景气，在走下坡路，国王也变得暴政了起来。”
莫沫二人也不再追问着什么，拿了蛋糕随后就出了店门，那“叮铃”声再次响起。
此时倒是把艾明西拉入幻想之中。
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那时，索里安才告诉她，自己是机构抚养的孤儿。
炎炎夏日，热浪席卷魔都，眼前的事物都有些许波动，包括不远处的索里安。少女独身一人抱着一大堆书，向着机构的方向不断远去。那是自己在魔都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她面对诗人的冷漠神色已然刻在心里。
但她现在，仍希望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
与幸福。
当年有些寡言的少女，如今在新的生活之中，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热。
.........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莫晴作出担忧的样子看了一眼莫沫，想不明白躺在这么柔软的沙发上还有什么烦恼，一旁的索里安倒是一脸惬意地吃着蛋糕。还特意挑着奶油上的水果先享用。
“已经没有要做的事了，接下来一个星期.....”
“好好睡觉！”
“修炼吧。”莫沫反驳道。
索里安并没有参与二人的争执之中，在吃掉蛋糕上最后一颗凝灵果，她才低声说道：“我杀人了。”
声音不大，但一旁莫沫二人都可以清楚听见。都停下动作偏头看向索里安。
“我杀了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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