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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西晋为君 > 第十五章 温峤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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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十分感谢书友“东哥亮”的打赏,本书第一次收到打赏,突破0记录,三千字章节加两更表达谢意。

    汝阴城发生如此戏剧性一面的时候,司马炽于洛城正办理历史上第一期琼林宴。

    这琼林宴自然不能真叫做琼林宴,不过异曲同工。历史上的琼林宴,开始于宋朝,是为了殿试后新科进士举行的宴会。由皇帝亲自赐宴,赐宴地点是在当时的皇家花园“琼林苑”,故名“琼林宴”。

    西晋这时候没有“琼林苑”,但有皇家华林园,大晋酒楼,还有辟雍。都是很适合为学子们登科举行宴会之所。

    司马炽亲自考察了三地,最后在华林园发现,其中有一处地方植有数十上百株樱桃树,正花苞待放。

    于是,司马炽便大手一挥,将宴会之所定在此处。所以这宴会可唤作“华林宴”。

    定了宴会,司马炽又下诏如期将举行戴花游街。

    这一次考核,参与者七十二人,最后共收取三十七人授予官职。其中考核优秀者多被选入尚书各曹为尚书郎,及填补十二卿衙署,剩下的多是入选各曹属为吏首,还有到司隶校尉、河南尹处做府吏。

    随着尚书六部改制,其权利扩大、职属清晰,不再是尚书、郎二级制,而是尚书、郎、吏三级制,吏下更有卒,只是不入品级。

    尚书郎之位也由原来的清闲,逐渐变为职责到人,务实起来。

    剩下不合格的三十五人,因此也没有直接弃之不用,而是选为吏卒,充填到这些部分中去。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识字就已经可算作是人才,是万中挑一的,更别提还会写文章,虽然写得不入眼。

    戴花游街、赐宴二事一经颁布,城中舆论再起。争论中逐渐分为两派。

    一派赞同,觉得陛下亲自求贤,对此重视,赐予荣耀,是毋庸置疑的。那些人经过陛下亲自辨识,肯定也是真材实料。

    另一派则认为,闹剧越来越明显,徒费国资,求三两歪瓜裂枣,大才都跟着行台南去了。

    还一一历说,卢志是叛王谋士;卞?住⒙?热槌粜《??眉易逯?癜樟耍还?币唤槭跏浚??皇且??菹铝断梢┭跋刹荩灰簿椭皇O乱桓鐾跄幔?还?仓皇鞘考页錾恚?共凰婧糜涯闲校?媸峭鞣蚜撕?愀ㄖ?⒐庖莸让?客瞥缢?

    前者于是就骂后者酸,红眼病,看不得别人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别人敢去应陛下诏,参与考核。你呢,就会背地里说酸话,传是非。

    后者于是恼羞成怒,咱们走着瞧。这三十七人绝对没有几个能显名的。说不定过一两年,就被罢职了。

    无论贩夫走卒,还是高门子弟,对陛下层出不穷的招式,朝考核取贤上贴金之举,都议论纷纷。

    正应了那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人脱得了“名”“利”二字。

    作为皇帝钦点的头名,又被升迁为刑部尚书,官至台省实权高位的卢志,则在自家宅院里,苦笑不迭。对外面的议论,不知该做什么态度好。

    他都四十多岁人了,近知天命之龄,让他骑高头大马,戴花游街,这画面想想,着实都让他寒颤。

    宦海沉浮,他已经不再高调,特别是恩主成都王被杀,开始秉承低调做人做事的原则。

    如今受到新帝亲点,他一面又心生知遇之感,一面又生怕旧事重演,内心很是纠结。

    他之所以没有跟太傅南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受到重用,作为成都王心腹,没有被杀,而是被太傅征为军咨祭酒,这只是太傅邀声买名之举。

    自己即使跟往,也是自陷尴尬局面,还不如留在京师,不至于晚年流离失所,客居他乡。

    如今被新帝赏识,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他去参加考核,也并不是怀有上进求阶之心,只是好奇。好奇新帝传出的高祖降世之息,以及这屡屡施行的怪异举措。

    说实话,他对鬼神之说,历来心有排斥。孔圣人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

    而且他虽传家学,习儒术,但个人却对东汉王充的《论衡》很感兴趣。这也影响了其子卢谌对老庄等道学的兴趣。

    所以,因为好奇,他被儿子撺掇,才一时兴起,去参加考核。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又出了名。

    “子道兄,这下你可出名了?”一旁一个中年人笑呵呵道。

    卢志闻言苦笑,“少卿何来笑我?”

    这少卿是他的连襟温?,温少卿,做过河东太守。出身太原温氏,是当朝司徒温羡的弟弟。

    他、温?、刘琨三人同娶了清河崔氏之崔参的三个女儿。崔参是曹魏司空崔林之子。清河崔氏亦是当地大族。

    温?闻言,顿时哈哈大笑。惹得旁边四个年轻人也憋不住,跟着笑起来。

    这四位年少者,便是二人子嗣。卢志有三子,分别是长子卢谌,次子卢谧,幼子卢诜。温?只一子,名唤温峤。卢谌时年二十四岁,温峤今年冠礼,年二十。

    只听温?再言道:“戴花游街,华林赐宴!咱们这个新陛下着实手段层出不穷呀。”

    顿了顿,最后又道:“不知可为英主否?”语气中不免带有浓浓的感叹。

    这话说得卢志心有同感。他心里悠悠,突然恍神,想起另一个面孔,那时也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过类似的感叹。

    那时自己正意气奋发,踌躇满志,又恰逢英主,只觉得能成一片大事业。

    谁料转头来,一切成空。英主已逝,魂归渺渺。

    年轻人自然无法感受到宦海的险恶,长辈们的慨然。一旁温峤插口道:“若是下次再开考核,我也想去。”他很是艳羡姨表兄在考核中脱颖而出,得陛下青眼。

    卢谧、卢诜也连忙表态,自己也想要参加。

    “你上次还说,要到你越石姨父那里去。现在又变了?”温?笑道。他脾气和煦,对子嗣也不充当严父。

    “怕是你没机会了。你伯父早先跟我说,要辟你为司徒府东阁祭酒。还言,你若是有兴趣,还可表你补任上党郡潞县县令。”

    “你不是一直想跟随你越石姨父,建功立业,御寇杀敌吗?上党离晋阳颇近,又是匈奴贼窥伺之地,正是汝辈年轻人一展雄风的好去处。”

    温峤闻言纠结。

    他自幼聪敏,博学善文,对现在流行的清谈一道,很早就把握其中脉络,功力更在很多长辈之上。而且长相又极为俊美,为时人称颂。

    在官场上,他也早已崭露头角。早年以孝悌著称,多次拒绝州郡征辟。走的是这时代出名的套路。

    两年前,也就是永兴二年(305年),时年十八岁,其被司隶校尉刘暾征辟为都官从事。此职是司隶校尉的高级佐官,负责监察百官违法乱纪者。

    仆一上任,他就弹劾名士、任职吏部郎的庾?菜压蚊癫啤b?渤錾眚4ㄢ资希?掖?逖В?亲院耗┤??岳矗?忻?娜逖?兰摇

    其父庾峻、叔父庾纯、兄庾珉都是名儒,而庾?苍虿幌凹已В??缟行?椋?谡?材?尬??辉な朗拢?????客跹茉奚汀R蚨???笳瘢??疃嗝?克?瞥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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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言:“森森如千丈松,虽??多节,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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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久之后,河间王?欲杀羊皇后,为刘暾所阻。刘暾不得已只得避祸逃跑,最后跑到驻守聊城的高密王司马略处。

    上官跑路,温峤这职位自然也就没了。后来又被举秀才,州中正评为灼然,为九品中正的第二品。

    实际上也就是最高品。九品中第一品乃圣人所居,评级时虚悬,最高者从第二品开始。

    年前,姨父刘琨被表为并州刺史,他就有意跟着去。不过被母所阻,不愿其涉险。

    现在伯父温羡又升任司徒。听到伯父要征用自己,还可以表自己为潞县县令。这让他很心动。

    “太真,若不我两人换一换?”卢谌见表弟纠结,逗趣道。

    温峤白了他一眼,“子谅兄长莫要逗趣于我!”

    卢谌眨眨眼,表情认真,“我可是说真的!”

    “有本事,你憋住别笑!”温峤双眼对过来,两人如斗鸡眼一般,对视着。

    谁先憋不住,谁是王八蛋!

    两人当然没有这么粗俗。何况长辈在此,也不敢这样。他们岁数相差不大,自小玩伴,在一起玩闹惯了。

    卢志、温?见后辈笑闹,也跟着开怀起来。继而卢志问道,“越石那边,还未来信儿?”

    温?笑意收敛,神色变得忧愁,“还未收到。我早前去了刘宅,其兄刘庆孙在行台,按说消息得到的早,来信也未谈及越石。”

    “我兄在朝廷这边,也未有信儿。不过听说陛下早前也问起越石之事,还已着兵部尚书傅世弘遣人去晋阳方向打探消息。”

    “是生是死,应该很快就有讯息传来。”

    卢志跟着叹了一口气。这世道,就是如此!在朝者,尚朝不保夕,何况临丧乱之地?

    “我家夫人常言,其妹以泪洗面,哀毁形销。若不是以群儿为计,怕是没有一丝牵挂,早撒手人寰。”

    卢志闻言,更添伤感。他这小连襟刘琨,风流才略俱过于人,年轻时荒唐,成婚岁晚,但崔氏女慕其才,贤伉俪情深非同一般。

    妻妹遭此打击,哀痛难耐,自可以想象。好在还有一子可期,又年齿幼小,不能轻弃,应该不会有死志。

    刘琨有二子,其长子刘遵为庶出,与温峤同年,现今与父一同奔晋阳,生死不知。嫡子名唤刘群,年方八岁,就是崔氏女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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