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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重生之女帝羲和 > 第一百五十章 奇妙的三人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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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云染低头还想些什么,只见赫连风眉眼之间横光流转,又道:“连云染也饮了酒,萧首座,你可千万不能推辞。”

    琉璃酒杯遥遥向他一敬,萧闻战因为有伤在身,本来不欲饮酒,可是眼下这种奇异的环境,他又如何能拒绝,只好端起酒杯,也道:“多谢云尊抬爱。”

    这杯酒清冽甜香,一尝便知是陈年甘酿,酒液自喉头流下,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许多人看向他,这才想起,平日里是很少见萧首座饮酒的。

    他这杯酒下去,头便立时晕了起来。这样的不胜酒力,就算是受了伤也不应该,他抚着额头,迷迷糊糊的,又有点不解。

    上次饮酒,是什么时候了?

    那时是真正的觥筹交错把酒言欢,那时云尊还不是赫连风,而是带他入暗狱神殿,又对他照顾有加的长辈,也是他心中暗狱神殿真正的主人,是他从来不会背叛的,云尊。

    那酒下肚不显,可是后劲却越来越猛了,他多年不饮酒,这时头疼的要炸开,眼前却看不太清楚了。

    有人上前来在他的口中灌下了一碗醒酒汤,是云染吗?

    应该不是她,她哪里有这么温柔的手法。

    于是他喃喃自语,声量低的几乎要听不见:“云尊……”

    那不紧不慢的手顿了一顿,随后把碗放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微笑道:“你看清楚,我是你口中所喊的云尊吗?”

    眼前的人,三重白衣胜雪,盛世雍容比仙,可是萧闻战却顿时就清醒了,他慌忙跪下:“云尊,属下酒后胡言乱语,还请云尊见谅。属下……属下心里万分过意不去。”

    赫连风脸上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墨云染却知道,从他脸上从来看不到什么真实的情绪,他最擅长的不就是笑容满面的捅人一刀,而春风依旧,他也出尘依然。

    “往昔云尊云游下,我也很想念他。”赫连风似是怅惘道,“你心念他,这又有什么,我有这样忠心的属下,心里更加高兴了。来,再请一杯。”

    要刚才那杯酒是他不屑多语的去推拒,那么这杯酒,他更是没有理由拒绝了,萧闻战仰头饮下一杯,畅快淋漓!

    “爽快,萧首座请再饮一杯!”

    喝酒的人从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自饮自酌,只觉眼前唯有酒可解去自己的愁闷,可他又有什么愁闷呢,他也未必的上来。

    他只是这样一杯杯的饮着,明明已经沉醉于其中,却比之平日的淡漠,更在唇角挂了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眸子也不复之前的清明,隐隐有潦倒之态。

    墨云染知道他已经不胜酒力,去要了一碗醒酒汤,可走回来时,却看到萧闻战已经不见了,坐在他位置上的人雪白好似上云,摇着一把折扇,似乍见云低乱舞,薄唇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他刚才已经走了。”

    走了?

    他不是已经醉成那样了,还妄自逞强!墨云染摇摇头,就要追过去。

    赫连风道:“一定要追上他的话,这杯醒酒汤就免了吧。”

    “什么?”墨云染大为不解,“他就这么随便睡下,明一早醒来不知道有多难受。”

    赫连风把她手里的醒酒汤接过来,道:“我今日为他准备的酒可是好东西,至少能让他免去些苦楚,否则万虫钻心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万虫噬心?是了,这几日她百事缠身,却差点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他现在不比从前了,真是该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这又怎么能忘记。

    她想到此刻萧闻战现在所受的痛苦,心里也不由得一痛,心中虽有痛楚,她却更感欣慰,仿佛是自己也和他同受着一种苦。可,自己这样的痛,又怎能和他相比呢。

    墨云染对于赫连风的言语一直是言听计从的,可是她到底不是傀儡,难得的没有遵从,反而抬起眼睛,眼中炽热渐渐聚集成一簇强烈的光:“那少女本来没有多大的用处,云尊为何要让他相救,他曾经为神殿立功居多,却受到这样的对待。何况,云尊如果想用她,又何必要折断她的四肢,再让人去救呢?”

    她这话出来,自己也大吃一惊,可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个人代替了她,替她将这些话下去。

    比起她平时的恭谨态度,这可算是破荒头一遭的直接质疑了,她完也是冷汗涔涔,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却见赫连风哪里有什么不满的神色,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光华流转,满是笑意:“坏事做完了后悔总要比一条路走到黑好吧。我及时悔悟,就想要补救一番。倒是萧首座,恐怕也想不到是你害他至此啊。”

    “我何曾害他!”墨云染从来没有这么气愤,她难得的想要问一句,却突然住了口,却想到那她让他去救赵羲和时,他的神色,他的那双眼睛定定的注视着她,那一刻仿佛就是万年,他看着她,眼里不知道是什么神情,良久,他才把眼神移开,道:“好。”

    如果,当时不是她一意孤行,选择听取赫连风的吩咐去让他救助,而是换了别人,他真的还会救吗?

    难道真是自己害了他?

    她多年来都是为了暗狱神殿尽忠,其中也听从了赫连风的不少命令,她从未考虑对与不对,只是选择尽自己的力,可今,她却从未感到这样后悔,这样的痛不欲生。

    墨云染贝齿咬着唇,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可她仿佛浑然不觉似的,慢慢滑落下去,终于委顿在霖上,却是从未有这般的狼狈过。

    看着她的模样,赫连风仿佛更觉欢喜,毫无疑问他是个恶人,可他这样的为恶并不一样,他们或是为利为名才抛去自己的良善之心去做恶事,可他却是从头到尾的恶,仿佛从没生出一颗同情之心一样。

    他,倒也的上是不忘初心了。墨云染于慌乱中想着,不禁有点可笑,此时厅中一片载歌载舞,可是她却在此清凉月色里,窥见绝望之福

    也不知萧闻战如何了,就算酒能麻醉了意志,可是那样的钻心之痛,又怎么是一口酒能抵挡的。

    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他的住处的,他向来喜静,这点在他们少年初识时她就已经明了,这条路走了不知多少遍,却从来没有这一遍艰难,她踉跄着走来,险些认为自己也醉了。

    银白的月光洒下来,那样的皎洁而纤尘不染,远处的波光粼粼在她心里都化作了利刃刺入她心里,她走到门口,如果再有一步,她也支持不住了。

    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这几声敲门声在四周的静谧中响亮的诡异,甚至叫人心生惧怕。那一声声沉沉的,可是这扇门却不曾打开过。

    墨云染心里有个念想,只怕,只怕这门是不会打开了。

    她这样想着,觉得脸颊上一凉,伸手抚了抚,那一抹晶亮的水珠在月光下同样折射着银光,原来竟然是她自己的眼泪。

    三岁入暗狱神殿,如今已经二十载,而上次落泪是什么时候,墨云染已经不记得了,那已经是久远前的事情,可她唯一记得的是,曾有人在她每次落泪时都会在她的身边,他不喜欢开口,可是只要他在,她便能感到安心。

    如今这人与她一门之隔,她却只觉得无限凄惶,只想像时候那样大哭一场,可她摸了摸眼角,那里已经干涸而艰涩了。她终于修得了暗狱右使应有的铁石心肠。

    她运起内力,推开了门,屋中一片漆黑,她对这屋内的摆设和位置都十分熟悉,直接走上前去,点亮了明灯。

    床上静静躺着的男子,平时一双傲气的眉头紧紧皱着,俊秀的表情上显得极为痛苦,他双眸紧闭,只余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她担忧极了,叫着“萧闻战”便扑了上去,还好,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只是勉强道:“无事。”

    然而他苍白的脸色和嘴角流出的鲜血,又怎么可能无事呢。

    墨云染看着,只觉得无限的自责:“我真不该让你用那秘术,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为什么会那样做?”

    萧闻战身体里疼痛难忍,只觉每一寸血肉都在被啃噬殆尽,血淋淋的被撕下来咀嚼,他仍坚持道:“至少,救了她我倒不后悔。”

    墨云染分不清这是安慰还是真心,心里只是不断的自责:都是我害他变成这样的。

    其实,这个秘术她也不是一无所知,虽然寿命的消减不能逆转,可是这样的苦楚,并非不能避免……

    她沉吟着,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去为你找解救之法,不过,要把你送离这里,赫连风心思叵测,谁知道他又会想做什么。”

    萧闻战没有应话,只是点零头,便又咬紧了牙,知道又是一波难以忍受的痛楚相袭,她心中更加愧疚,掩上了门,却在门外哭泣起来。

    ……

    赵羲和真的见识到了何谓横着出去,躺着进来。她本来在这里等萧闻战,并没有等多久,就是吃野果吃了好几,吃的整个人都酸倒了,就想出去凭借着从前在狩猎场上学的技巧打点野物,不想遇见了条蛇,还好是条无毒的蛇。

    那蛇是条暗红色的蛇,咬了她一口就要逃走,赵羲和本来是有点惧怕这种冷冰冰又腥臭的东西,光是看着它在地上就已经够骇人,但这时她心中一怒,抓起这条蛇的七寸便往旁边的坚石上砸,边砸边道:“本来相安无事,可是你偏要来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

    她心里怒极,也不管那蛇腥臭的粘液和可怖的形状,只是一个劲的砸,待到精疲力尽时,那蛇也早被她砸的面目全非了。

    将蛇抛至一边,到旁边的溪边将手洗净,却看到湖中倒影时愣了一愣,那人有着和她一样的外貌,偏偏是眼睛,散发着冷厉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隐隐间已经有了些上位者的骇人之气。

    赵羲和疲惫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所行的本来就是一条注定不归的路途了,改变,当然也是注定的。”

    她慢慢回去,谁想推开屋门,却看到平时躺的床上,竟然睡着一个人。

    赵羲和皱眉站在床边,道:“这是走累了吗,还是旧日的伤还没有好?”

    她再低头看了一下,才发现萧闻战脸色苍白,倒像是十分虚弱,她道:“你,你还能听到我话吗?”

    没有立刻回答,她心里一沉,一会儿才听见萧闻战极其艰难的道:“能。”

    她道:“我不知你是否还有力气话,是旧伤未愈吗?”

    萧闻战道:“死不了,放心。”

    他的话不太客气,不过赵羲和也不会要求他客气,能听到他话就已经十分庆幸了,她知道萧闻战是个到做到的好人,只要他了,就不会有假。

    赵羲和道:“你刚才的样子,我很担心。”

    萧闻战没话,只是闭目养神,连续几日的折磨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今日痛感慢慢的消散了,可他还是分不出太多精力来抵御痛楚,只是不语。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赵羲和被拎着两只烤兔的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才觉得这个场景异常熟悉,心原来这俩人烤兔的技术是同一个师父教的。

    来人是个黑衣女子,不算很陌生的一张脸。

    赵羲和皱眉道:“我们好像见过,是在暗狱神殿对吗,你是赫连风的得力干将对吗?”

    墨云染想不到她还记得,道:“不错。”

    赵羲和又环顾了四周,已经能想到是她把他带到这里来,再将他安置到床上照顾他,并且为他打猎烤兔,他们俩人关系不一般,这是个很容易得来的推论。这个场景和她刚从暗狱神殿醒来的时候一样,让她猛然有时光的重叠福

    她道:“这次我能用腿走出去了,需要回避吗?”

    墨云染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他不方便移动,待会儿我再去做张床给你睡。”

    “那你?”赵羲和觉得这场景着实诡异了一点,她和萧闻战之前能共处一室,是因为两人都并无绮念,虽然现在也没有,可是眼前这女人明明就是他喜欢的人,却这么,实在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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