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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轻骑已经成功接到孙武苏轼两人。
韩信把纸条握在手心,纸条化为飞灰。
玉爪飞到韩信肩头,轻轻蹭了蹭韩信俊美的脸庞。
没有人知道白羽轻骑是什么时候出了羽州,就连韩信身边的谋士蒯通也不知晓,更何况卫青霍去病等人了。
其实,早在韩信得知苏轼和孙武被贬的消息之前,就把一万白羽轻骑秘密派出了羽州。
韩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只是凭着一种本能的直觉。
在得知苏轼和孙武被贬的消息后,韩信又把自己辛苦调教出来的一万黑甲步军派出了羽州,这一次,是韩信和蒯通两人共同商议的结果,这一万黑甲步军不在大楚境内,而在南唐境内,至于目的是什么,也不会有人知晓。
或许,在韩信得知自己要进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私底下推演了无数遍未来行军的路线。
当然,一切都是未雨绸缪!
突然,韩信肩上的玉爪眼神犀利起来,韩信轻轻安抚玉爪,随后走出书房。
冠军侯霍去病策马撞入韩信府邸。
三层红甲士兵把霍去病围了起来。
霍去病并未下马:“叫韩信出来见我!”
很快,韩信划着轮椅走了出来,挥手撤去府上兵马:“小侯爷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霍去病一提缰绳,竖眼看向韩信:“李清照在你府上?叫她出来见我!”
韩信笑容和煦:“不在!”
霍去病大喝:“本侯要搜府!”
韩信伸出一只手:“小侯爷请!”
霍去病翻身下马,一人搜府。
很快,一无所获的霍去病来到韩信身前。
霍去病突然伸手揪起韩信衣领,面容狰狞:“你如果想活着回羽州,给本侯爷安分一点!”
韩信笑容不减:“多谢小侯爷提醒,本帅会好好惜命的!”
霍去病放开韩信衣领,咬牙威胁道:“李清照要是有任何闪失,老子杀你全家!”
韩信想起李清照那倔强的模样,又看着眼前霍去病怒发冲冠的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继续笑道:“小侯爷喜欢她?可是本帅觉得,她好像更喜欢本帅呢?”
霍去病怒极,一拳砸向韩信那张可恶的笑脸。只是距离脸庞三寸处却不得寸进,原来霍去病的手腕被韩信身后将士一只手死死钳住。
霍去病收回拳头,撂下一句狠话:“他日战场相见,你会很惨!”
韩信收起笑脸,神情开始严肃,顺手整理了一下被抓皱的衣领,正襟危坐道:
“你会死!”
霍去病嗤笑一声,上马快速离开韩信府邸,心底默默祈祷着辛坦夫一定要追上李清照。
······
李清照上了马车,一路跟随这支成分混杂的队伍往南走去。
山道并不好走,一路坑坑洼洼,即便宗主已经贴心地在马车里垫上厚厚的丝绸,李清照依旧能感受到车辆颠簸带来的那种抖动感。
一颗心随着车辆上上下下,摇摇晃晃。
李清照有些头昏,于是掀起车帘,探出头呼吸山道间的清新空气。
落日很快被夜色遮掩,天空星光点点,山道异常安静,只有马车轱辘和马蹄踏在地面发出的声音。
李清照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抽出腰间玉箫,在车窗外自顾吹奏起来。
箫声如泣如诉,哀婉凄绝,这是李清照自己编的曲。
曲名《昭君怨》,是为了感叹王昭君远离故乡,远嫁匈奴,最后独自一人凄凉地死在异域而作。
李清照吹了半晌,也无平日间好友的吹嘘附和声,看着这些沉默的陌生人,一时间,李清照只觉好生无趣。
玉箫在李清照指尖不停转动,车辆再次颠簸,玉箫从指尖滑落,落在布满泥土的山道里。
李清照并未停车,或者差人去拣,掉了就掉了吧,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
李清照歪着头靠在车壁上,突然想到昨日那三人,还是他们三个好玩,可惜是来抓我的。
唉!要是真正的朋友该有多好啊!
两只猪头和一个骚包,嘿!想想就有趣。
可惜再也见不着了。
李清照想着想着,便有些乏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梦里传来了一阵急促、激昂的箫声。
李清照知道,那是《兰陵王入阵曲》,用来歌颂兰陵王杀敌时英勇无畏。
李清照渐渐清醒过来,耳边的曲声越来越近,这声音好像是从后方传来的。
李清照猛地掀开车帘,探头往后方望去。
只见一男子背负长枪,手执玉箫,骑着大马极速奔来。
近些,再近些,李清照没由来红了眼,原来是辛猪头,他来干什么?
车队被迫停了下来,武林好汉抽出宝剑,将士拿起枪,严阵以待。
辛坦夫也停了下来,只看面容,似是憔悴了不少,原本白色的衣衫点缀了泥土,一缕长发从鬓角滑落,在风中飘摇。
这么看,还有点小帅。
辛坦夫也看见了车窗外那颗小小的脑袋,朗声道:“小易安,我来接你回京!”
李清照嘟着嘴,声音哽咽:“是不是陛下让你来抓我的,你们三个当初是不是故意接近我?”
辛坦夫好像很累,低着头喘了一口粗气,才仰起头道:“辛某对天发誓,当初相遇只是偶然,即便现在,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羽州不适合你,跟我走吧,我们三个会保护好你的,就算是陛下,也对你十分喜爱!”
李清照还想说什么,又想起爹爹和韩信的对话,红着眼摇头道:“你走吧,易安回京只会害死更多人。”
李清照突然换上笑脸,露出两个小酒窝:“辛猪头,你走吧!认识你们三个,易安很高兴,帮易安照顾好爹爹!”
李清照说完就缩回了车厢,脑袋枕在膝盖上小声呜咽。
辛坦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硬抢了!”
一点寒芒初现,随后枪出如龙!
一眨眼,便有三位将士倒在辛坦夫枪下。
江湖上的枪法,主要有: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十二种技法。
军队里面就没有那么多花活,一切以杀人为主。所以只练刺、拦、扑、拨四种技法。
若是江湖好汉和军队将士对垒,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殒命当场。
任你平日里枪法入神,你杀过几个人?有我多吗?
可能你上一秒还在想着用什么招式,下一秒就被将士平平无奇的一枪扎透心脏,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快、准、狠而已。
若是刀剑等其它兵器,或者拳法、掌法、指法、身法等可以潜心钻研,或者寻一名师,日日苦练,也能登堂入室,甚至成为当世一流。
唯有枪法不行!好的枪法,是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所以,当三名将士倒地之后,其余将士看辛坦夫的目光也就变了。
对方和他们一样,身上有一种铁血杀伐的气质,当然,对方身上更多的,是一股令人生厌的傲气!
千人沉默着向辛坦夫冲去,
三百骑调转马头呈雁字形朝着辛坦夫发起冲锋。
二百江湖好汉分散在两翼,施展轻功从侧面向辛坦夫左右两侧袭去。
剩余三百人留在原地掠阵。
最后两百人簇拥着李清照的马车离去。
李清照阻止不了,任凭她在车内如何呼喊,双方已经短兵相接。
李清照清丽的声音淹没在马蹄声中。
辛坦夫持枪撞入军阵中,仅仅一个照面,双方易位。
山道上留下七名将士的尸体,三百骑重新调转马头,把辛坦夫包围起来。
辛坦夫打乱三百骑的阵型后并未止步,继续往等在原地的三百人冲去。
这一次,辛坦夫并未凿穿阵型,被困在了原地。
马车越来越远,辛坦夫陷入苦战。
骑军冲阵,最忌讳的就是被包围,一旦陷入包围,就如同待宰的羔羊,原地等死。
骑军以其灵活性和机动性著称,我可以策马由南到北杀穿你的阵型,再调转马头从北到南重新杀一遍,当然,我也可以选择逃走;我还可以远远跟在你身后,随时给你致命一击。
对于骑军来说,战场的选择权和战机的掌握权一直在自己手中,我想什么时候发起攻击都可以。但是你不行,因为你追不上我。
当然,如果你追上我了,或者把我包围起来了,那么我就死给你看!
所以当辛坦夫一人一马被团团包围后,辛坦夫第一时间舍弃胯下马儿,飞身而起,借助山道两旁的巨石往身后江湖好汉杀去。
一刻钟后,辛坦夫杀尽最后一名江湖好汉,原地剩余兵马只有四百人。
代价就是辛坦夫后背挨了那门派宗主势大力沉的一掌,辛坦夫当即喷出一口鲜血,更要命的是,这些江湖人不讲武德,也不知是谁,躲在暗处连放十支冷箭,辛坦夫被将士困住,躲闪不及腹部被一箭贯穿。
辛坦夫看准时机,长枪挑下一位将士身体,随即高高跃起,坐在这位将士的战马上。
再一次展开冲锋。
这是辛坦夫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次战役。辛坦夫心底慢慢出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恐惧的对象与其说是身前这些将士,不如说是这些将士身后的韩信。
一个人要有多厉害,才能调教出这种士兵来?
出去护送李清照离去的两百人,留在原地的八百人,现在还剩下三百。
从始至终,这些人至死都是沉默的,口中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眼中没有任何一点感情,他们看辛坦夫的眼神,一直都是漠视!
若是换成其他国家的军队,见辛坦夫如此神勇,恐怕早已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或许直到今天,辛坦夫才见识到韩信的恐怖之处。
辛坦夫不去管插在身上的箭矢,大吼着朝剩余将士冲去。
李清照等了一夜,都没有看到辛坦夫追来,也没有看到离开的将士归队。
辛猪头千万不要出事啊!李清照心里默念。
可越是如此,心底就越发不安。李清照没由来发了脾气:“你们这群木头人,给本小姐停车!”
车辆沉默前行。
李清照再一次掀开车帘,往后方看去,还是什么都没有。
入眼所见,青山、绿树、黄泥路。
再等等,一缕晨曦撒进车帘里,把李清照的脸颊照得粉红。曦光也撒在后方山路尽头。
李清照蓦然睁大双眼,路尽头,先冒出一杆冰冷的长枪,又冒出一颗头颅,那头颅的眼睛异常明亮,再就是染血的白衣,继而是一匹棕色大马。
辛坦夫迎着曦光策马奔来。
两百将士停下马车,翻身上马。
辛坦夫勒马悬停。
辛坦夫的胸口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刀痕,腹部碍事的羽箭也被他折断,只留下一小截还插在体外。
辛坦夫捋起还在滴血的长发,不让它遮挡自己的视线,再一次仰起头,挤出一个笑脸来,虽然他的脸上全是血水。
“小易安,我们又见面了!”
李清照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快走啊!辛猪头!”
辛坦夫右手握紧缰绳,左手持枪,开始冲阵。为什么不右手持枪呢?因为他的手臂上多了一个枪扎出来的血窟窿。
辛坦夫已经很累了,出枪也不再迅猛,枪法由原先的刺换成了点,由原先的拦和拨换成了圈。
好在辛坦夫每一次出枪,都能精准地点在每一位将士的脖间。
当然,他也不可避免的多出一些新伤来。
现在,终于没人去管李清照了。她下了马车,在前方看着后面的厮杀。
她阻止不了他们,那就让他们去杀吧!谁赢了,她就跟谁走!
李清照讨厌这种感觉,这种命运被别人掌握的无力感。
但她确实不想辛坦夫死。
李清照看过很多话本小说,那里面的才子佳人总是要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落魄的书生总会有奇遇,高中的进士总会负心。
久而久之,李清照便厌烦啦,有一次,她跑去问苏轼师公:“为什么这些话本小说总是儿女情长,主角总是书生和大家闺秀啊?”
苏轼师公把他抱在怀里,笑呵呵道:“小易安哟!因为这些书都是落魄书生写的呀!”
苏轼又说:“小易安想听什么故事,师公给你写!”
于是,苏轼跟她说了将军与婢女,公主和皇子,农妇和村姑的故事。
李清照听完便说道:“易安将来的夫君肯定要上马能杀贼,下马能赋诗那种!”
苏轼听完哈哈大笑:“小易安啊,这可不好找,本朝也就只有一个岳飞符合你的预期!”
李清照看着场中出枪如龙的男子,那男子的身影慢慢的与自己想象中的夫君重合起来了。
一滴血,飞溅在李清照秀气的脸上,打破了李清照的幻想。
李清照伸出食指,抹了一点殷红的血液,放入舌尖。
咸咸的、腥腥的,还有一点甜味。
自己的未来,是否也会这样?还是说,自己将要置身于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辛坦夫杀光最后一人,走到李清照身前,伸出一只手:“小易安,走吧!”
李清照浅浅一笑,伸出了自己的手。
后世史书记载,大楚与韩信的第一次交锋是在太平兴国十三年一月初七,冠军侯霍去病千里奔袭,截断韩信后方粮草,大楚对韩信的战争迎来了第一次转机。
但鲜有人知道,大楚与韩信的第一次交锋,是太平兴国十二年的三月初一,在一条黄泥山路上。
大楚辛坦夫一人破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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