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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之前，她的视线在霍衍和洛渔身上来回打转。
洛渔担心自己露出马脚，找了借口离开。
而霍衍则是面色如常，并未将裴姒的试探放在心上。
裴姒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测，不过既然霍衍不愿意多说，她也就不便多问。
再次从包间里走出来，这回有霍衍在身边，裴姒也放心了不少。
南星被枸杞抱着跟在后头。
原本是被千机抱着的，被枸杞夺了过去。
她小声对南星说：“离他远点。他是坏人。”
千机嘴角一抽。
南星只是咧嘴笑。
裴姒走到赌坊门口，这趟已经没有意外发生了，赌坊的人见了她都恭敬不已。
裴姒心知这是沾了霍衍的光。
联想到之前洛渔愿意为了她出手相助，恐怕都是因为身后这人。
这么想着，余光瞥见不远处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裴姒面色陡变，慌忙转过头埋进了霍衍的怀里。
霍衍身子一僵。
裴姒抓着他的衣袖，低声道：“裴媛媛的婢女来了，我不能让她发现！”
说着她又探头对枸杞示警，示意她带着南星躲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还是这般主动扑入怀中，很难不令人遐想连篇。
霍衍僵了一瞬，便抬起手将她护在怀里，抱着人转身往偏门走去。
裴姒身子腾空的时候还有些错愕，她没料到霍衍会这么做，原本只是想让他遮挡一下。
这下被他抱着走在赌坊里，周遭望过来的八卦视线实在让人头皮发麻。
她干脆把脸埋进他怀里，不去在意旁人的看法。
等偏门出来以后，裴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现在是戴了人皮面具的，秋荷根本认不出她！
意识到这一点，裴姒慌忙从霍衍身上跳下来。
霍衍正戏谑地看着她。
裴姒轻咳了一声。
“我……我忘了，现在这个模样没人能认出来。”
随后她又说：“秋荷认得你，还是避开比较好。”
现在再来找补只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
裴姒喊上枸杞，匆匆朝霍衍告别，就飞快地离开了赌坊。
霍衍没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慌张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等人影彻底消失，他才收起嘴角的笑，转过身时脸上只有森冷。
他再次回到赌坊。
洛渔似是料到他会折回来，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他了。
他轻摇折扇，面上还有几分劫后余生。
“好险，差点就暴露了！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应当能瞒过去！”
霍衍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你以为她会猜不到吗？”
洛渔一怔。
“她有这么聪明吗？”
霍衍嗤了一声，她只是不说罢了。
洛渔禁不住凑上来。
“哎不是我说，你看上的这女子还真不一般，连她的儿子都不是寻常人！”
看到霍衍的视线转过来，洛渔忙不迭将方才赌坊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跟霍衍交代了。
霍衍听说裴姒凭一己之力让人跪下来喊她姑奶奶时，唇角微微上扬。
倒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直到他听到南星让洛渔割了人舌头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最后变得凝重起来。
“你也觉得这小男孩不简单吧？要我说，他狠起来还真和你有几分相似，要不是我知道内情，我都要以为他是你亲生的了。”
霍衍冷着脸：“别胡说。”
不过南星的本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讨教了。
之前能轻易地认出他就已经让霍衍心惊不已。
这小孩果真与众不同。
好在还能拿捏。
看来晏九卿当初的话果然没有错。
将来这小孩必成大器。
洛渔见霍衍神色不虞，便识趣地转开了话题。
“话说那位姑奶奶究竟要来找什么人？她当时也没跟我透露太多，只让我帮忙盯着些，但什么线索都没有，让我盯谁去？”
裴姒没和洛渔透露，霍衍也不会告诉他实情，只道让他多注意赌坊里的动向，尤其是相府之人出现的时候格外注意。
听裴姒的意思，多半是相府那位假千金知道南星生父的下落，只是她们也在找人。
不如顺藤摸瓜，暗中观察。
交代完此事，霍衍便准备离开。
洛渔又追上来。
“哎，你先别急着走，先跟兄弟几个透露一下，那位姑奶奶究竟是什么天仙，竟然能让你这般反常？要知道，你可从来没为哪个女子破过例。”
洛渔说完，边上倏地又冒出来几个人，都睁大了八卦的眼，盯着霍衍瞧。
霍衍只淡淡地开口：“等她成了镇北王府的女主人，你们再来瞧便是。”
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我没听错吧？老大刚刚说什么？”
“你没听错，老大不是早就要把那位姑奶奶娶进门，你不会才知道吧？”
“我知道是知道，我以为那是老大闹着玩的，看样子是来真的啊？”
“你什么时候见老大闹着玩过？我看啊，这件事从头到尾真的不能再真！”
“所以咱们几个今天表现应该没出什么差池吧？嫂夫人对我们印象应该还不错吧？”
洛渔一听这话就来气。
“我说你们几个能不能别这么殷勤啊，人姑奶奶又不是傻子！怪不得她能猜到，就是因为你们表现太过火了！”
“那咱们哥几个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那毕竟是老大未过门的媳妇，将来还是咱们的嫂夫人，提前打好关系总归不会错的！”
“……”
洛渔气坏了：“你们倒是给我点表现的机会啊！”
仓皇逃回东苑的裴姒进了屋子就扎进被子里，双腿不断地往外蹬。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丢人的事啊啊啊！
福盈刚要说什么，就见自家小姐这个模样，一脸疑惑。
她问枸杞：“小姐这是怎么了？”
枸杞也不明白，只说：“应该是累了。”
福盈哦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
“哎你能说话了？啊呸，你说话这么顺啦？”
枸杞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
福盈：“我刚去前院顺了点吃食，要不要吃一点？”
说着福盈扬声问了裴姒一句。
裴姒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吃，我不想吃。”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从霍衍身上下来时他脸上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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