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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老了，可并不耳背，尤其是她自身半步迈入大乘的人，听力自然过人。
“你们听谁说，我是来管众仙盟那些余党的？”
林素的问话平静，但是却能听出一些威胁。
邵琦琦却并不怕的样子，上前一步。
“哦，小丫头，你听谁说的。”
邵琦琦直言：“我只知道有人自称众仙盟，提到过您，还想袭击东慕大学。”
下一秒，林素的威压就到了，分神期及以上强者，是没兴趣用威压示人的，除非他们现在很不耐。
虽然林素在一息之间便收回了威压，但是邵琦琦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是汗流浃背，腿软得差点坐了下来。
林昊看向浑身发抖的邵琦琦，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再次看向林素的眼神，有一些猜疑。
“众仙盟可真是让人失望。”林素不屑地道，“我才不想给那人收拾烂摊子呢，我只是来带弟子云游天下的。”
说罢，林素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女孩乖顺地闭了闭眼。
“弟子……”
林素少说都活了几百年，可眼前这个小女孩，才十岁的模样，师徒年龄差距太大，不知道还以为是徒孙呢。
林素让女孩放下了背包，站得笔直地开口：“俺叫林珑。”
林素一拍林珑的后脑勺，假意生气道：“都说了不要用俺！”
林珑捂着后脑勺，委屈地撅了撅嘴。
“你还是那么喜欢带孩子。”屈槐长叹了一口气。
“我就是喜欢，你管得着？哪像你，带几个成年的徒弟，哪个心性好了，不都离开了你？”林素不客气地说着。
屈槐咂了咂嘴，不想与她争辩。
“你要是不是来救我的，那就回去呗，省得我看着膈应。”屈槐连声下了逐客令。
“别啊！”林昊下意识地叫道。
林素却突然笑了：“我说我没有立场救你，你就不会自己找理由吗？”
“什么理由？”屈槐被气笑了，“你还想要什么，众仙盟你也不管了，就剩你这一徒弟，不会是你要驾鹤而去了，舍不得她吧！”
林素面色一冷：“如果真的是呢？”
众人默了。
屈槐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说你……”屈槐是真的被气着了，“你个医生还能救不了你自己？”
林素却笑了，如释负重：“医者不自医，况且以我这修为，早该死了。”
林素揉了一把听不太懂的林珑，林珑懵懂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总感觉他们在说什么重要的话，自己却听不懂，这让林珑有些害怕。
“师父。”林珑软软地开口，“你要走了吗？”
林素无言，只是看向了屈槐，说道：“天命不可逆，你还没到头，帮我最后一把。”
“算我还你的。”屈槐呼了口气，又看向了林珑，“可她是学医的吧，我可教不了她什么。”
“没事，我昨天都安排好了。”
屈槐无语了，合着林素昨天不来，就是为了想好后事，真把他当工具人使唤了。
“说条件吧。”屈槐有些不耐烦。
屈槐把林昊等人赶了出去，便和林素聊了很久。
林昊有些无奈，他们好歹也算相关人士，虽然只是关注于学分，不过却是比起里面要说的事，无足轻重。
“我以为，那样的强者不会有陨落的那一天。”刘芊儿有些感慨，“只是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每天都有人陨落。”
“连徒弟都托付给别人，神医她，是看到了自己的生死吧。”
林珑木然地站在门口，她似乎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林昊定了定，还是决定和她搭话。
“你是林珑？”林昊蹲了下来，与林珑平视，林珑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遇到你师父的呢？”林昊耐心地问着。
林珑想了想，断断续续地说着：“唔，一个小巷子里，有好多人围着我，说要带我去好地方，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吃饭了，所以没有力气反抗。他们突然都倒下了，师父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说，他们会很疼的吧。她说，用的麻痹药。”
“我后来才知道麻痹药是什么，师父还教了我很多很多东西哦，还有好吃的，还有住的地方。”林珑越说越兴奋，有些手舞足蹈。
“但是师父是不是要丢下我啊。”林珑突然泄了气，“师父会说我笨，是不是她生气了啊。”
刘芊儿还想安慰，林昊却拦住了她。
“你师父却是要走，但是不是她自愿的。”
“为什么啊，师父不自愿的话，谁都不能拦住她！”林珑激动地说着。
林昊有些语塞，但下一秒回过神来：“有一件事，是无法遵从本心的。”
林珑不太懂，直觉告诉她并不好，但是她也不想让这几个关心她的哥哥姐姐们担心。
“林珑以后没有地方去了，就来找我们吧。”林昊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林珑说道，“我叫林昊，以后哪天你听到我的名字，就来找我。”
林珑有些不解，她并不清楚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哥哥要这么说，但是本能地觉得他可以信任。
林素和屈槐的谈话很快就结束了，屈槐面色不太好，反倒是林素一脸的轻松。
“哪个老八婆，果然还是放不下师父留下的东西，干嘛装作不在意。”屈槐切了一声，暗自不爽。
他们的对话显然是不愉快的，但是林昊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也不太好问，还好屈槐知道讲重点。
“有人想袭击东慕大学不假，我们的任务不是阻止他们，那是你们校方该干的事。”
“老八婆让我们找到现在众仙盟的头领，然后杀掉他，代替他对全天下宣布众仙盟的解散。”
昭告天下，众仙盟的完全逝去。普通人可能不知道众仙盟是什么，这话是说给那些势力听的，目的是让他们不要惦记众仙盟的遗产，毕竟遗产已经被林素尽数毁了。
“众仙盟底蕴还在，居然把师父留下的东西都毁掉了，真狠啊。”屈槐说话的使唤却面带笑意，仿佛毁掉的东西与自己无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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