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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轻松，但是如果他们在最近不动手怎么办，那不就超时了？”程毅有些担心。
慕容霖比他想得更多：“而且，评分会有所下降吧。”
林昊觉得其实及格就行，但是这件事他不想坐以待毙。
“圣师，以我现在的修为，可以做到搜查全城吗？”
圣师觉得好笑：“当然可以，但是精度有所下降呗，但是想在城里找到众仙盟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晚上，林昊站在屋顶，尝试着散发出神识，他尽量只察觉到金丹期的人，其他的首先排除。
方圆百里，林昊探查到了不少，但是一个一个看下去，却发现，大多数是学校的学生和老师，还有一些不分敌我，数量众多，林昊只得对那些人逐一排查。
林昊有些倦了，将意识收回了些。
“说真的，你连众仙盟现在的盟主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干嘛做无用功。”
“我总觉得，时日不多。”林昊总是有些不安，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说谁时日不多呢。”
林昊的背后，林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了。
“林素前辈。”林昊叫了一声。
林素却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着：“你看见天上的群星了吗？”
“嗯。”林昊不懂，只是顺着林素是手指看向了天空。
灵气复苏以后，星空不知为何也变得如此清晰，林昊不禁感叹了一句。
“这样的星空很难看到的，今天算你走运。”
林昊不知怎么接话，只得沉默着。
“我不仅懂医术，还会占星术。一百年前盟主还没走的时候，我遇见到了天下大变，几十年后灵气复苏。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天空，我看到了自己是未来。”
林昊似懂非懂地听着，不由得提问：“那前辈，今天可以看到什么呢？”
林素轻笑了一声，指了指最偏远的一颗星：“那颗是不是看起来很闪耀，它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是它来了，名曰‘圣师’。”林昊背后一僵，脸色立刻变得严肃，散发出警惕的气息。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林昊算不准，林素是不是通过占星术看到了一切。
林昊其实并不觉得占星术有那么神奇，但是如今，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圣师在林素出现以后，就再也没说过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林素似乎没有感受林昊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说着：“北边有一个从未偏移过的星星，你应该知道它是启明星，但是如今它不在了，所以我看不见人类的未来。”
“前辈，我有些搞不懂。”
“什么？”
林昊看着满天星辰：“这些星星，现代已经证明他们和地球一样，只是宇宙中的尘埃，为什么你还能从中看出什么呢。”
“你不信？”
“对。”林昊实话实说。
林素笑了：“你知道何为存在吗？”
林昊不清楚林素想要表达什么，但他只是说着自己的想法：“我感知到的，就是存在。”
林素不否定，也不肯定，她只是继续说着有些玄乎的话语。
“万物自有法则，世间所见皆相似，所以才能有观星可窥探到的未来。”
“就像地球的未来是走向覆灭的。”
林昊思索了一会，笃定地回到：“我并不这么认为。”
林昊缓缓起身，看着星空说道：“如果未来已定，所有事情只需要计算就可以得到结论，我们为什么要活着。无所谓未来，活在当下不好吗？”
“如果明知道未来是被你毁掉的，你还会这么说吗？”
“什么？”林昊诧异地看着林素，对方肯定的眼神让林昊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言语。
二人皆默。
“那就毁掉呗。”
林昊笑了，其实对于他来说，别人怎么样不算什么，他也不会停滞于地球。
“以前的人们总说，地球是人类唯一的家园，可到最后呢，灵气复苏以后，人们知道了修为达到渡劫期可以飞升，虽然只有亿分之一的人可能达到如此水平，大家还不是前仆后继。”
“所以说人只要活着，失去一个地球也无所谓吧。”
林素静静地看着林昊，想起了当年的众仙盟盟主。
“我肯定是要飞升的，我要看到地球以外的世界，跳出这所谓的轮回！”
少年人意气风发，把别人的一切，当作一方天地，当作一个跳板，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强者吧。
“算了，果然你们这些人，都是怪物。”林素笑着叹了口气。
“林素前辈其实是舍不得吧，有挂念的人，终究是不敢离去。”
林素挑眉，突然有些好奇：“你说得话有些过于成熟，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毛头小子呢。”
林昊愣了愣，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放得那么开。
刚开始可以修炼，林昊也是兴奋的，他终于可以报仇，终于可以保护芊儿，可是报完仇了呢，当没有人能阻止他了，林昊突然失去了目标，但是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大概也是真心的吧。
“你现在还不够强，当你蔑视天下的时候，便会印证你今天说过的话。”
林昊点了点头，看到林素的身子似乎虚无了些，连忙揉了揉眼睛，却似乎只是幻觉。
“那么小怪物，你还得先完成我的夙愿才行。”林昊轻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但是前辈，您知道新的盟主是什么人吗？”林昊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不管是谁，杀了便是，难道你没杀过人吗？”
林昊想了想，点头承认。
“小小年纪，居然有了杀心。”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林昊和林素对视了一眼，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惊了夜寐的鸟儿。
一夜无话。
林昊有想过众仙盟袭击东慕大学背后的推手，最后只想到了毒蝎，那个被自己杀死的邪修。
其他势力没必要对东慕大学动手，得不偿失，还会坏了交情，除此之外只能是邪修组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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