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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宋依斐走南闯北的办案,当然明白这一点,要想看看是否误判,或者判错,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摸清楚事情的真相。
小北笑着说道:“公主的意思,让我去打探清楚这个王顺的情况,是否真实,或者说这个案子有什么内幕,隐私之类的。”
昭雪到没有什么找出破绽,可如今小北也说误判,一定有内情。
“嗯!”昭雪也不含糊,交给小北办事,她很放心。
回宫就给父皇请命,让他给自己派遣几个像小北一样的人,能干还能帮助自己提神,这要不自己只知道里面有些不妥,一时半会儿还真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妥当。
昭雪有翻看了其他的卷宗,没有任何异议,跟着师父赵令仪,让她变得小心谨慎多了。
不在那么情绪化。
“师父,你看的什么书?”昭雪见赵令仪捧了一本比较怀旧的书籍。
“这是一本占卜书,我也是偶尔得来,没事,就看上一眼。”赵令仪笑着说道。“怎么样?威县的政务如何?有什么难以处理的吗?”
“除了一桩让人匪夷所思的案件,其他的都挺干净,利索的。师父,你说会不会他们都听闻了容城县的事情,把一切都掩盖住了,不让我们知晓太多。”魏昭雪见没有任何疑问,不禁的也很纳闷,师父赵令仪处理容城县的卷宗时,可发现不少问题呢?
为何这个威县就如此干净。
“你以为都跟汪泉一般,得过且过,不考虑后果。懈怠是一回事,处理的再干净也有瑕疵的,除非他处理政务,的确用心了。”赵令仪不免为魏昭雪的说辞感到好笑。
“也是,师父,我怎么能知道这个人是作为,还是不作为呢?”魏昭雪睁大眼睛问道。
“这个谁也教不了你,只要你静下心,总能发现一点问题呢?还有,不要总是急于求成,我这点经验,也是化了十几年,才得到的。”赵令仪笑着说道,她当然不会说,自己其实早就活了一个二十年,那个二十年让自己努力的很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今这一切,自己花费了太多的时间。
潜心,修炼,从而得到的。
不是空穴来风的。
“嗯,师父,你看这个占卜术,所谓何事啊?”对于赵令仪突然想起来看这本书,魏昭雪很好奇。
“没事,我也只是随意读读看现在还没有一个所以然呢?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个有疑问的案件,如何处理的?”赵令仪岔开话题。
“我也只是感到这个案件有些说不通,可又不知道哪里说不通,交给小北去查了。”昭雪把刚才自己看到的案件跟赵令仪说了一遍,然后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的确,看似很简单的的案件,程序首先不对,至少先给嫌疑犯一个申诉的机会,再有,死刑不能县府说了算的,要上报的;小北只看着两点就知道事情不妥了。”赵令仪笑着指出小北没有给魏昭雪说的实情。
小北办事很牢靠,他一向不想说某个官员徇私枉法,在没有任何证据之前,说什么都是空谈,只有一个令人信服的事情,那就是必须有证据。
有证据才能说明一切,没有证据,即使所有的人都说这个官有问题,他也不能说。
至少,他不能说。
“哦,我怎么说,总感觉这个案件哪里不对,可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不对的原因,原来在这里啊?小北会调查了,一会,一定有一个让我们证明这个官员不妥的地方。师父,你说这个主薄也有意思,其他的卷宗都处理的干干净净的,唯独这个案子,他怎么就敢呈报上来。是不是故意考验我呢?”魏昭雪不禁陷入了思考中。
的确,如果不是小北的敏感,自己是不是会被糊弄过去。
“昭雪,你看卷宗的日期了吗?如果日期从最近开始递上来,说明这个主薄也是刚上任的。”赵令仪点了一下魏昭雪。
她看卷宗这么快,难道没有记下任何的有瑕疵的卷宗,不得不说,她相信昭雪的办事能力,可这个主薄的问题,那就值得令人反思了。
“这个兰主薄,我还真的没有详加询问,不过,他应对其我的问题,滔滔不绝,真不知道到底如何说。对了,师父,我要不要去查一下这个兰主薄的家底。”魏昭雪想起来,赶紧问道。
“你自己做主,不要太偏激,也不可忘了这些官府的人,不要太在意他们的小错误,主要是这个人信用度,一旦没有了忠孝之心,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用了。”赵令仪提醒一下魏昭雪,生怕她过激。
“好的,师父,我就不打扰你了。”魏昭雪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了一下日期,还真如师父所说,唉,只怪简直的阅历尚浅,办事也有些毛毛躁躁的,找出暗卫让他们去查一下这个兰主薄。
没过多久,小北就回来了。
“这个案件很的确很简单,这个杜家做生意的门户,大太太生产杜顺的时候,难产死了,杜老爷就又续了一房,有后娘就有后爹,夫妻两个并不在意这个杜顺,总是缺吃少喝的,而他的姐姐比他年长五岁,就照顾她,杜顺对自己的姐姐相当的依赖,而这个后娘为了得到更多的媒银子,就把杜顺的姐姐嫁给一个屠夫,你想一个小姐嫁给这样的人家,日子就过的相当不顺了,杜顺姐姐也知道自己的父母不会给自己撑腰,索性就自尽了;在外做小工的杜顺得知事情的真相,就上面找屠夫理论,他那里是他姐夫的对手啊,几下就被人家打趴下了,也是邻居好心,过来了劝解,哪知道,杜顺怎么就把对方碰到了。血案就这样造成了?”小北叙述的相当的快,相当的详细。
魏昭雪算是听明白了,感情,他们拿一个孩子当挡箭牌呢?
“小北,你见过杜顺吗?他能碰下邻居,就让对方摔倒吗?还有,这位屠夫的力气,难道还不如一个杜顺吗?还有,这个杜顺多大岁数了?我刚才听你说,他在做小工。应该不满十五岁吧!”魏昭雪不禁思索起来。
难道这个威县又是一窝贪官,还真的拿着一件小事就能试出深浅,那么,他们是不是也太猖狂了。
“公主,你快出师了,真的如你所料,这个小子有这样的后爹后妈,营养不良,瘦的跟一个麻杆似得,还有,你都不知道,一打听,凡是知道这个杜顺的,都是唉声叹气的。你说,他能好到哪里,至于那个屠夫,简直就是一个瘟神,人高马大的,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善茬,这个兰主薄也不知道什么把柄被这个屠夫给抓住了,果真不是一个好主薄,这才上任不到四个月,就做下这种事情。”小北相当的佩服公主的能力,真的,他只是复述了一下案情,公主已经猜到后面的不妥了。
“这个兰主薄,你调查了吗?什么来历,竟然敢连县令都不通知,就枉杀他人性命,还有没有天理?”魏昭雪很是气愤。
“那是因为都知道,这个杜顺,有娘生没娘养,并且还是一个犟驴,脾气相当的抽,明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也不知道喊冤,只知道硬碰硬,这不正好着了人家的道,你看,人证物证都在,他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小北也很无奈,不知道这个主薄是不是受了谁的好处,关键是证人,证物。
这是谁都无法撼动的,在证据面前,任谁都无法逃避。
“你说的是这一切证据确凿,对不对?可问题是证据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这一点最为重要,还有,这个杜顺出事之后,为何家族连个出面的人,都没有,是不是太奇怪了。”魏昭雪很纳闷。
“家族的人谁敢出面,他那个后娘简直就是一个泼妇,还有,证据的事情,我也顺便调查了一下,还真的是真的。”小北也很郁闷。
不知道为何小北也不由的站在这个可怜的杜顺身上,可如今证据确凿,任谁都无法推翻。
虽然程序上,他们可以质疑,可证据面前,他们是在无法质疑。
这不是一个小事,毕竟人命关天。
“你见过杜顺,他有没有喊冤?”魏昭雪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说屠夫把证人,证词都买通了呢?
还有,这么点一个孩子,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劲道。
太不可思议了。
“唉,我也只是让别人去看了一眼,具体的我没有进一步核查!”小北的确没有见过杜顺本人,可他派去看杜顺的人呢,都是心腹。
“这样,下午我们就去衙门,复议一下这个案子,让人派兰主薄重审这个案子,我们旁观。我就不信找不到疑点。”魏昭雪突然说道。
既然不能在证据上突破,那么,就只能过程上找破绽。
他不相信一个瘦弱无力,伏击无力的人,能把一个人碰死,且不说这个邻居是何人,就算是一个耆老,也不可能,让一个孩子一碰就死掉,除非他是瓷碗做成的。
“公主,如果还是找不到证据呢?”小北狐疑道。
“没关系,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一定能让众人开口说话的。”魏昭雪朝小北示意道。
在他的耳边把自己的注意说了一下。
毕竟,会不会隔墙有耳,谁也不知道,牢靠一点到底还是好的。
“公主英明,到底跟着夫人学习,脑子的办法倒是很足的。我这就去安排,公主,下午就去开堂审理。”
小北兴致勃勃的说道。
“切莫高兴过头,我们一定要稳中求稳,不要慌张,乱了分寸,你只让安排妥当就好。剩下的事情,明眼人一看都明白的。就算你找不到破绽也没有关系,我们这就叫打草惊蛇,让他们先自乱阵脚。”魏昭雪自信满满的说道。
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明看就有冤的人,还不能有一个伸冤的地方,那岂不是让百姓很失望,这样的官府长期下去,还有什么可信度,那个百姓有什么冤情会来府衙伸冤,这不是给皇家的脸上涂黑吗?
有这样的官员,还不如没有,更何况大家心中都清楚的事情,不能因为所谓的证据,就让这个人彻底失去了一切,甚至生命。
魏昭雪这个办法也许不能救下这个杜顺,可至少不能让他这么快就死掉,这可是一个生命,不是一个蝼蚁,蝼蚁尚且求生,何况一个孩子,还有大好的时光。
她说什么也不能看着一个比自己才大三岁的孩子,为了给自己的亲姐姐伸张冤枉,就被另一个冤枉把自己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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