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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生机,任谁都不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有命才有一切。
小北去而复转,午饭之后,小北等昭雪公主歇息一会,就过来准备让公主前往府衙。
“我没有说过去的,你不会让我这个公主去大堂上呼应吧!”魏昭雪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个小北实在实诚,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女儿之身,把想法给他,他自己前去实施的,怎的就变成让我去现场督战似得。
“啊——对不起,公主,我真的没考虑那么多,那我就过去了。”小北傻乎乎的笑了笑。
的确,以前跟着宋依斐,主子从来不会让自己去独自担当一面。
至少这种抛头面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猛然想起,是不是应该给公主杨扬帆。
小北赶到的时候,府衙已经围观了很多众人。
“杜顺,你可知罪?”堂上的警木堂‘啪’的一声震惊,令围观的人心中都无比的惊慌。“怎么不说话?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到底谁给你找的申诉机会,你再不从实招来,本官让你好看!”
“大人,我给杜顺的申诉机会,难道有错吗?”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相貌堂堂,伟岸,正义凛然的男人。
坐在主位的兰主薄一看,这不是小北大人吗?
吓的他赶紧下来迎接。
“兰大人,不必客气,不知道你想找这个申诉机会的人,所谓何事?”小北倒是找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上堂,刚才,还在想,如何才能完成公主的使命呢?
“大人,下官也不明白,这个案子已经定下来,不知有何不妥?”兰主薄倒是挺会办事的,他当然不说刚才自己逼问的情况,只是巧妙的承接刚才要往下审案子的这一档子。
“兰大人,你还是坐在公堂上吧!这样,我们才好继续申诉啊?”小北倒是给了兰主薄一个请的姿态。
“大人,这里有座,你请。”兰主薄也不客气,毕竟申诉也就是把案子继续审理一遍,该如何还如何?
“不客气。”小北听了兰主薄的话,神色没有缓和一点点,反而阴沉着脸说道。
“杜顺,如今大人给你申诉机会,你就把当时案发现场的事情再复述一遍。”兰主薄像打了鸡血一般,异常的精神。
“大人,杜顺都这般奄奄一息,你看还能复述的那么清楚吗?去,给杜顺端一碗水,把他姐夫叫上来,让他来复述,这样情况就更明白,清晰了。”小北倒是冷着脸说道。
“好的,去把屠夫叫上场。”兰主薄示意衙役去办理。
原本就想走一下过程而已,哪知道小北大人亲自申诉,不得不照着他的意思来做了。
“大人,屠夫带到!”
“屠夫,杜顺要申诉,你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在复述一遍,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能有丝毫的纰漏。”兰主薄坐在堂上警木堂一敲,镇的下面的人都精神一抖。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当天,小的娘子病发要下葬,杜顺这小子拦着棺木要验尸,要口口声声的诬陷我,我一怒之下,就跟他发生了争执,哪知道这小子别看人小力气很大,我们两个就纠缠在一起了,当时,邻居就上来拉架,这小子劲道很大,竟然就把人给撞到地上了,当场毙命。邻居的家人怎么会让杜顺逃脱法网呢?就闹到府衙来了。”屠夫的诉说倒是没有一丝的破绽,很像有人交代过的似得。
还有,这个证言,小北看过一遍。
“暂时不说你娘子如何死掉的,我倒想知道邻居的年龄,身高,体重?”小北不给兰主薄任何机会,既然正主上场了,就没有必要给兰主薄审理的主权了。
他既然没有心让这个案子申诉,那么,既然这个机会自己争取到了,那么,就没有必要浪费掉。
“回答让人,邻居五十有余,身高七尺,体重约一百二三十斤。”屠夫到回答的相当速度,没有任何考量,这让小北心中不由一乐。
“他的家人何在?”小北收了收自己的情绪,不动声色的问道。
“大人,民妇在!”在一个角落里,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妇女跪在地上,头稍微抬起,朝小北望去,嗯,竟有几分姿色。
“屠夫所说的可是实情?”小北暗了暗眼色问道。
“说的都是实情,大人,请你为民妇做主啊!”妇人赶紧给小北扣头。
这个妇人有意思,自己的丈夫意外去世,怎么没有什么哀乐之情,倒是一副很自然的表现,就算两个人没有孩子,也不能这样做啊?
这对外说不清楚啊?
“哦,当时你在场吗?”小北继续问道。
“民妇在后院帮忙,并没有在前院。”民妇声音虽小,却也不是那么见人就畏畏缩缩的人。
“那现场的证人可在?”小北视线移到其他的地方。
公主交代的让自己看清这个现场的破绽,看来自己能找出一点点蛛丝马迹了。
怪不得公主一定要自己亲自来现场,这不看不知道啊!
现场的情况着实令人忧心啊!
“证人提上来!”兰主薄倒是很懂得眼色行事。
“小的见过大人!”扑扑通通的跪倒在地三个证人。
“你们都是证人吗?”小北冷冷的问道。
“回禀大人,我们都是证人。”地上三个愣头大汉倒是一把好力气。
这样的证人倒是很不简单啊!
“好!把证物也呈上来!”小北直接吩咐衙役。
“证物就是当时邻居落地时,紧紧拉着杜顺的衣服,杜顺的衣服被扯掉了一大块。”衙役一边端着证物,一边对众人说道。
说完,把证物放在堂上。
“杜顺,你可有力气了。”小北突然把风向转移到杜顺身上。
“回禀大人,杜顺很好。”杜顺的声音低低的,好像这一切已经是板子上钉钉一般,没有了反驳,没有了机会,他只有绝望的眼神。
目空一切的失望。
“好,挺好的!对于刚才所问的证言证词,你可有异议?”小北问道。
心中虽然充满了对这个孩子的怜悯,可是他却知道,这个世界上需要怜悯的人很多,自己无法每一个人都去安慰,只有不停的交给他们办法,指引他们给自己找一个真正活下去的理由。
而不是这般的灰心,绝望。
“大人,你看!”兰主薄慌忙示意,这个小子都没有任何异议,那是不是该结束了,申诉嘛?当然,就是再走一次过程而已。
“看什么?兰主薄的意思让我看看当场的事情啊?可人都死了,如何能演绎,再说,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谁敢承担这个风险啊!”小北摇着头,朝兰主薄无奈的提醒道。
“大人,那如何看,人都死了。下官的意思是,杜顺没有任何异议,是不是就给画押结案了。”兰主薄倒是脸皮足够厚。
“结案?我还以为你让我看看当日的还原现场呢?不过,你这样说,到给我提了一个醒,杜顺,你愿不愿意把当时的情况演绎一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人当邻居,这个倒霉的家伙一般没人愿意当?”小北不仅无限的遗憾的说道。
“大人,如果你愿意,杜顺愿意给你演绎一番。”杜顺突然从小北那双捉摸不透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也许,刚才小北那个无意的提醒,让他从沉闷中清醒了一下,也许,他还小,猛然就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蒙蔽了心智,也跟着他们一起陷入了自己是杀人犯的这个怪圈中。
“哦,你愿意,可其他人愿意吗??”小北皱着眉头看着屠夫,还有那三个证人。
在小北冷冷的逼视下,他就算不愿意,也不敢在也一个强者面前反抗,这就是有内力跟有蛮力的区别。
“愿,愿,愿意。”其他的三个人在小北的压迫下,最先做出了妥协。
只要没有意外,这个既定的事实就无法更改。
“你哪?”小北直逼着屠夫。
眼睛中射出冷冷的光芒,好像他一个不答应,就会让对方现场毙命。
“我,我们演绎一遍,也改变不了现实啊!”屠夫擦拭了一下额头上并没有任何的汗珠。
“大人,大人啊,民妇不愿意啊,民妇不想再次响起夫君不在的场景,这对于民妇来说,太残忍了,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夫君死的冤枉啊!”突然,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声让小北转移了视线。
只见,那名民妇像真的受不了这个场景复原似得,哭的相当的悲伤。
“夫人,既然不愿意看到这个场景,为了给你丈夫一个公平的交代,你还是暂时避开的好。”小北毫不客气的让人直接把她拉下去。
“唉,这个民妇有意思啊?”
“可不是,半天她都没有吭声,这就演绎一下,她没有必要这么大的动静吧!”
“哎,还别说,谁不知道,她跟这个屠夫是不是有什么私情,这么庇护。”
“啊,你怎么知道?”
围观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每一个人的如何反应,他们可都看在眼中,不是说吗?为何要让百姓协同办案,不是没有根据的。
有的时候,还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现在,众位乡亲,你们也都看到了,本官的确给了这个杜顺一次申诉的机会,可证人,证物都实事求是的出现。我们不能妄判一个好人,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不知谁能演绎一下这个死者,本官保证,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一旦真的摔倒,或者伤了皮,这里有一百两银两,就当做赔偿,如何?”小北倒是也不失去民意。
既然大家都想看,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何不让就按照公主的想法来演绎一遍。
任由谁看到如此力气的悬殊,都不敢相信,这个邻居是被这个弱小的杜顺给推到的。
可即使他们都同情杜顺,也不能反驳证据啊!
那可是铁证如山,任谁都无法说他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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