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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街上的搜救队依旧在废墟中探寻着生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这里不存在放弃这个词。
街角突然有人朝戎毅扔过来一个臭鸡蛋，戎毅没有躲闪，反而一个侧步将它尽数挡下，没有一滴溅到二丫身上。
“啪！”
臭鸡蛋应声而碎。
“别以为你染了一头白发就不认识你了，就是他！那天，那群坏人就是因为追杀他才殃及的无辜！”
说话的那人戎毅认识，就是那个讨债的黄毛。只是今时的他，少了一条手臂、多了几分沧桑，往日的意气风发，已然不再。
他之所以扔鸡蛋、刻意怂恿他人，那是因为在他的内心，还有些忌惮戎毅。
“罪魁祸首！”
“打死他！”
人在愤怒的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他们先是用手边的投掷物砸向戎毅，见戎毅没有反抗之后，他们更是变本加厉。有甚者，直接冲过去拳打脚踢，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你们不要打大哥哥！”二丫无助地呐喊。
肉体上的疼痛感，可以缓解戎毅心中的痛。让他们发泄发泄，戎毅心里也好受一点。
“住手！”
胡上校及时赶来，喝止了这场闹剧。
“堂堂七尺男儿，不去上阵杀敌、报效祖国，却在这欺负弱小？”胡上校怒声呵斥黄毛。
“要不是因为他，我的兄弟们怎么会死？”黄毛壮着胆子反驳。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弱肉强食，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不是因为某个人，它就可以改变，敌人也不会因为某个人而不发动侵略。”
顿了顿，胡上校继续道：“有能耐你们大可上阵杀敌，或者为国家的发展做贡献，在这怨天尤人算什么本事？”
人群散了，胡上校也走了。戎毅低着头，如木桩一般杵在那里。
“大哥哥，你没事吧？”二丫拉了拉戎毅的衣袖，担忧道。
戎毅摇了摇头，继续推着她向前走去。
这一日之后，一股全民参军的热潮，席卷了大秦。天下人无不愤慨，无不渴望上阵杀敌、报效祖国。热血，是埋藏在每个人心底的种子，只需要一场雨，它便会生根发芽、破茧而出。
“你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明天医生可以抽出时间替你装假肢。”柳诗诗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真的吗？”二丫闻言，一脸兴奋。
大秦的科技水平勉强可以算得上二级文明，可这医疗水平就有些促襟见肘了。这里的人不像高等级文明那般，有细胞重组针剂可以注射。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柳诗诗背对着戎毅丢下一句话，随后便推着二丫进屋休息去了。
亲身经历了一场战争过后的残酷，戎毅打算做些什么。
李将军手下的一只科研队赶了过来，查看过二丫的伤势之后，解释道：“她这种情况，需要三级文明或者更高的医疗机构有技术帮她恢复如初，我们是科研队，无能为力。”
“三级文明医疗机构吗？”戎毅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连个顶级的医疗队都没有。
“咱不是有很多修仙者吗？他们没办法吗？”那人提醒戎毅。
“对啊！”戎毅眼前一亮。
“军士和高将军呢？”戎毅问道。
“走了……”
“找到他们，让他们滚回来！”戎毅下令。
“理由呢？”
“是啊，理由呢？”戎毅一愣。
东征军之所以能够建立，全都是因为他。现如今他这个主心骨都倒了，手下的人自然没了动力。
“宇宙只要还在，我戎毅便不再倒下！戎耀不灭，东征不止！”
高求和煮个靓屁颠屁颠跑来了，他们等的，就是今天。
“还是这个狗头军师有办法。”李将军等人暗中观察。
“你两怎么这么臭？”戎毅皱眉捂鼻。
“嘿嘿嘿！”高求讪讪一笑，解释道：“我们正在研究星界导弹呢！”
“星界导弹？”戎毅诧异地看着二人。
“找我们何事？”煮个靓绷着脸问道。
戎毅知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溜须拍马道：“军师博览群书、旷古烁今，现如今有一事不明，需要请教一下。”
“说！”脸上写着不高兴，可煮个靓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简单把二丫的情况说了一遍，军师摇头一笑：“你要是成就仙帝，莫说肉白骨，就是起死人又有何难？”
“起死人肉白骨？”戎毅闻言一怔，他似乎看到了希望。
“如今这末法时代，就连灵石都罕见，莫说那些古籍中记载的灵丹妙药，它们几乎绝迹。宇宙中的炼丹师、药师，亦是随之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煮个靓继续道。
“等咱把西域打下来，起死人做不到，肉白骨还不是手到擒来？”高求撇撇嘴道。
目前没有好的办法，戎毅感到很内疚。
“仙帝，真的可以做到起死复生吗？”戎毅仰望着星空，问道。
“当然！仙帝可是超脱宇宙规则之外的存在，他无所不能。”煮个靓笃定道。
“只是，仙帝一直都存在于传说之中，如果不是尚有帝级仙器流传于世，我估计很多人都不相信曾经有过仙帝。”煮个靓解释道。
“纵然机会渺茫，但它也是一个希望啊！”戎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相对于仙帝，我觉得十级文明更靠谱一点。”高求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十级文明？”戎毅诧异地问道。
“十级文明等同于仙帝，它也是超脱宇宙规则之外的存在，无所不能！”高求解释道。
“别听他瞎扯，据考证，宇宙中出现过最高等级的文明，不过九级罢了。还十级文明？它连传说都没有，都是人们臆想出来的罢了。”煮个靓摇摇头，否定了高求的说辞。
“一统宇内，把全宇宙最顶级的各领域人，汇集到一块，让他们交流学习互相进步。如果他们做不到，就把经验都分享出来，交给下一代人。如此反复，终有一天，十级文明，定然会问世！”高求一脸向往的道。
“曾经，那个唯一问鼎九级的文明也这样做过，可后来呢？”煮个靓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是忌讳。
“后来呢？”戎毅好奇的问道。
“哪有什么后来啊！他们似乎触碰到了宇宙的禁忌，竟然悄无声息地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煮个靓摇了摇头，感慨万千。
“九级文明也会消亡吗？”戎毅亦是感慨。
畅谈一夜之后，高求几人便先行一步离去。戎毅静坐在沙发上，等着柳诗诗醒来。与之道别后，他也该踏上征程了。
无论是复仇，还是封帝，戎毅的脚步，怕是再难停留了。希望固然渺茫，可它终究是希望。帝路如果不通，那他就缔造出一个十级文明来！
倾尽一生，方可死而无憾。固然是死，也要死在路上。
得知戎毅要离去之后，柳诗诗不由浑身一颤：“离歌且莫翻新阕，一曲能教肠寸结。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
没有哭泣，没有悲情的画面。
几句简短的道别话语之后，戎毅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她而去。
“既然今生不能成仙常陪你左右，那就让我在这红尘中，等你凯旋归来。”柳诗诗看着戎毅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不求成仙伴尔去，红尘之中等君归。终有长相厮守时，人间唯有痴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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