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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听完，把手里的纸条往袖子更深处推了推。
“你心里没鬼干嘛不给看，你自己说说，那纸条上写的是什么？”
“不过…不过是一些寻常记账的单子而已，再说了，你算哪根葱，要给你看！”
那男子说完几句话，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衫，准备离开。
“哎，你别走啊，话都没说完呢，你到底是不是来偷我家方子的？”
何婉婉见那人起身离开，想冲上去阻止，被苏晴拦了下来。
“小晴姐，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我敢肯定，这人绝对有问题，我真的看见他纸上写了我们的方子！”
何婉婉见苏晴并不着急的模样，急得直跺脚。
“婉婉，你看着摊子，我出去一下。”
苏晴取下围裙，交给何婉婉的手上，匆匆离开。
从那人离开摊位，苏晴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等两人之间有一定距离了，苏晴才走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君子还是假好人！”
苏晴喃喃自语，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见那人走去摊位后，朝着城门直奔而去，到到了城门，他并没有出城，先是在各个小摊上看了一遍，又围着小巷子绕了几圈，看不出目地的在哪儿。
苏晴内心：我会不会是怀疑错人了？这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爱逛街的男人罢了？
苏晴一边想着，一边小心的跟着那男人走着。
跟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尽头，苏晴见眼前没有路了，那人还往前走，苏晴心里有些害怕被发现，正打算先转头离开。
“何爷，你来啦，可把我等着了！”
不知道从哪儿又冒出来一个男人，拉着那人。
苏晴定睛一看，那不就是那天胖妹面馆里赶何婉婉出来的那个年轻男人吗。那男子正是那胖婶的儿子。
“我说大侄子，你这活可不好干，我差点就让那摊子上的两丫头摆了一道。”
“是是是，那两丫头是难缠，要不我们怎么会请何爷你出马呢？何爷，东西搞到手没有？”
胖婶的儿子不停的东张西望，看起来很着急的模样。苏晴只好躲得更隐秘些。
“有我何爷搞不定的事吗？不过嘛，得按照规矩来！”
那叫何爷的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点的纸条，递到男子面前晃悠了一下，又连忙收了回去。
“何爷，我懂，只要你搞定了，真的拿到方子。银钱嘛，是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胖婶的儿子干笑了两声，听得苏晴心里很不舒服。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爽快！”
只见胖婶的儿子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在何爷面前抖了抖，荷包发出银钱碰撞的声音。
那个何爷见了荷包自是眉开眼笑，当即从袖子里取出纸条，两人交换后，各自看了看，都发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在苏晴听来，格外的刺耳。
两人还在那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苏晴已经无心再听，她赶紧放轻脚步，趁着两人没发现，蹑手蹑脚的溜之大吉。
第一次跟踪人，苏晴心里没底，有些害怕，心脏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出了巷子，一个劲儿的低头向前走。
“啪！”
苏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感到头上一阵痛楚传来，随着一摞书洒落一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苏晴意识到自己撞人了，连忙抬头，跟撞倒的人道歉。
“没事，不打紧的，你头撞疼了了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柏南，原来是你啊！”原来自己撞到的人是周柏南，苏晴安心下来，松了一口气。
苏晴赶紧蹲下身就要帮周柏南捡书，周柏南赶紧扶起她。
“小晴，不用，你腿还有伤呢？我自己来就行。”
“没事没事，我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呀，又能跑又能跳了。”
苏晴做了几个跑跑跳跳的动作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才让周柏南放下心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张张的。”周柏南回想起刚刚苏晴一副慌张的样子，询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赶着回摊位，我怕婉婉一个人应付不了。”
苏晴连忙找借口推脱，她并不是有意撒谎，只是她觉得不能老是去麻烦周柏南，这事周柏南要是知道，肯定又要帮自己。
毕竟，周柏南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那个，你上次说完买宅子办私塾，怎么样了？顺利吗？”
见周柏南对自己的话有些怀疑，苏晴赶紧岔开话题。
“宅子已经买好了，最近在开始招收学生了。”
“哦，学生招收的怎么样？人多不多，有你这么帅气的夫子，小屁孩们应该抢着报名吧！”
苏晴心情一放松，说起话来也随心所欲。
“那个…我嘴快，语言有些粗鲁了是吧？”
苏晴说这话时，吞吞吐吐，结结巴巴。毕竟周柏南是个秀才，在自己那个年代相当于211的本科生级别了吧，自己说话太粗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笑话自己。
“你这样还挺好的，自然、真实。”
周柏南说这话时看着苏晴的眼睛，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那个…话说回来，我这大半个月也才招收了十几个学生，和我想的还是有差距。”
“古代招生也这么艰难了吗？这样吧，你多找人流大的地方做广告，再办几个讲座，宣传宣传，提高知名度，效果肯定好！”
周柏南：“……”
“就是说，你多贴一些告示，我看那面墙不是有个告示栏嘛，我去仔细研究过，那里小广告可多了，人流量也大，你贴了，肯定有效果。”
“还有就是，你多参加几次那种大书院的讲学什么的，让大家都知道你，就能吸引人了，父母嘛，都是望子成龙的。”
苏晴连忙对自己上面的一席话一一解释了一通，可算是让周柏南听懂了。
“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我回去研究研究，按你说的试试看。”
“我说的也不一定有效，都是想当然的胡诌的，你可要多斟酌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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