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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得着他相中！”乔叶仰起头，“老男人一个罢了。”
一不小心被波及到的王掌柜：“……”
“三十五，也不算是老吧？”
“但事实是，我只比他儿子大两岁而已。”乔叶看向王掌柜，“他一个人都能当我爹的人，他好意思吗？”
“咳，那确实是！”这点王掌柜也不能否认。
就连他自己，平时也大多是把乔叶当作晚辈看待呢。
“所以这次其实是他那个儿子不想我给他当后娘，所以才下的手？”乔叶撇撇嘴，“那可够小家子气的。”
就连薛芷弗都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呢！
王掌柜摸摸胡须，“我看着不像，倒是薛公子那儿媳妇更有可能。”
倒也很有可能，毕竟如果她真嫁过去了，那就是头顶上多了个婆婆，难怪了。
还是年纪没差几岁的婆婆！
这要是她身体好在活得久一些，说不准到时候是谁能把谁送走。
“算了，反正我已经把话给薛英青说了，而且我也不会嫁进他们家，这次就这样，但往后再出这种事，我可就不会客气了。”
乔叶耸耸肩，果然宅子不好收啊！
连去讨说法都不能理直气壮，只能让别人不痛不痒地代传一句。
王掌柜了然地点头，“毕竟那边的羊毛还没送过来呢，怎么着也得等他们把东西送过来，咱们再翻脸。”
“啊！”乔叶都忘记了，“怎么还没给啊？我还以为都送过来了呢！”
王掌柜摇摇头，“大雪封山，之前薛大公子存的那些又都被娘子给用了，甚至因为有的颜色不够，还拿去重新染了一下，薛家本家的，薛大公子又不是掌权人，所以他都是从边外买回来，再送去作坊处理。”
乔叶叹口气，之前那个实在有些把她累着了，最近什么都没干，也就是把她娘的外套织完了，可惜天冷得太快，直接压箱底了，要等到开春才能拿出来。
王掌柜：“上次娘子到底是给那薛公子送的什么？我都惦记许久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问。”
“毛毡图呀！我记得我和你提过的。”
王掌柜：“可到底是没见过，我这脑子也想不出来是个什么样儿的，不知道咱们铺子里往后会不会卖那种图呢？”
乔叶直接摆手，“这东西不好学的，要看天分，还要会抓住事物的神韵，同咱们铺子里的这些不同。”
她自己也想呢，要怎么才能既保证她这手艺的隐秘性，又能把这东西传下去。
“不知道娘子可有过买人的想法？”
“嗯？”乔叶反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买人吗？”
王掌柜点头，“是啊！这可比村子里签的那些契书还要靠谱呢！”
“签卖身契那种吗？”
“对啊！”王掌柜压低声音，“那些人，一般都不敢背主，因为被发现了，就是被主家打杀了，县令也不会管的。”
“买了仆从，娘子要是觉得，在村子里不自在，那就正好放在县城里的宅子里面啊！”
“就是不放心，这不是还有铺子里的人能看着，保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乔叶仰头看看吊篮，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好主意，但……
王掌柜看出了乔叶心里的纠结，劝道：“那些人在人牙子手里也是早晚被卖的命，要是能跟个好主子还成，要是命不好碰到个尖酸刻薄又心肠歹毒的，可就惨了。”
乔叶看了看王掌柜，又盘算了下，“那我就买几个？”
“正好我认识两个人牙子，要不咱今儿就把这事给办了？”王掌柜露出个笑脸来，“眼看着也来到年了，正好也让她们过个好年不是？”
“王掌柜，我发现你现在的口才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啊！”乔叶歪头打量王掌柜，发现这人有做佞臣的潜力。
王掌柜握拳咳了咳，“我那不还是为了娘子着想？为了咱们铺子着想？您早点把她们带出来，咱们铺子也能多些东西卖啊！”
那他的业绩不也就更多了么！
王掌柜是发现了，这乔叶提出来的所谓业绩，是真的很有用啊！
就看他这个月的提成，都抵上他一个月的工钱了。
要是能月月如此，谁还去跑劳什子的商啊！安安心心待在铺子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他不香么！
乔叶笑了笑，知道这掌柜的是知道提成的妙处了。
这样才会更卖力地给铺子里服务啊！
“那便劳烦掌柜的帮我引荐一下啦！”
“娘子这便是同我太客气了！”王掌柜故作埋怨，但还是去寻人了。
在王掌柜去找人牙子的这段时间，乔叶也没有闲着，反而是准备好测试观察力的东西。
首先是最简单的——看线段长短。
也就是两条一样长的线段，一个在两端的顶点画上箭头，另一个在顶点两端画v。
这样会形成一个视觉差。
还有就是在纸上写上八行“人”，然后里面藏进去两个“入”，乔叶只会让她们找，却不会告知有几个。
大越的字体就是正常的繁体字，好在这两个字繁简相同，不然乔叶一个只会认，不会写的“文盲”，还真怕自己短了笔画。
最后，乔叶又简单地画了两只可爱的小乌龟，两只乌龟只有个别的地方有些不同，也就是后世被玩剩下的“找不同。”
因为准备不够充分，乔叶就只能弄出最简单的，像是那种在大树上数人脸的，她现在完全没那个时间。
除了这些，乔叶还得考察一下她们的速记能力。
有些人可能观察事物很仔细，但转头就忘，只能对着实物，那也不太行。
还有的脑海里有那个图像，可放到手上，弄出来的东西大变样，也不太行。这种的还不如前一个呢！
就是不知道人牙子手里的靠不靠谱，乔叶也知道，毛毡这东西，入门容易，学精难，能坐得住凳子，熬得住寂寞，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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