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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拿来交换的那个是紫翡翠,本就稀有难得,到时候随便往上几十万,还不是张口闭口的事儿?”
贺秋一听,眉头舒展开来,但依旧没松口暖暖的请求,只是换了个话题,“这样的话,那我们不如就先开石头吧?”
暖暖觉得也好,毕竟这场赌石的胜负她也挺好奇的。
工人把三块石头打上标记放到切割台上,第一刀下去暖暖就已经开出了春带彩,贺秋的却是两道大裂。
石城川摸摸胡子,笑呵呵的调侃说,“行了行了,这下我相信你没有提前作弊了!”
心里更是喜滋滋的,老头清楚这一波是稳了,小孩的第一道就开的这么高,就算往后的几刀开不出什么大水花,这难得一见的春带彩也足够她苟到最后。
况且那点紫粉色的彩十分浓厚,从里面打光照过去,竟然像是一直绵延到了石块尽头。
这下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除非……
否则暖暖铁定是这场局的赢家了。
可惜贺秋这边还不想放弃,他咬牙道,“万一我开出整片帝王绿,不管你这春带彩有多少,都不可能赢得了我!”
暖暖颇为同情的看他一眼,解释说,“不可能的,劝你还是别抱侥幸心理。”
“且不说帝王绿出现的机会极其罕见,你这块石头第一刀的大裂直接蔓延到第二刀尾部位置,石头底部也有一圈裂纹,证明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豆种翡翠。”
“豆种翡翠开出帝王绿?根本没有这样绝处逢生的道理。”
贺秋推开工人亲自上手开了第二刀,白色的浮灰刚散去,他便吃惊的瞪大眼睛,这玉石内里竟然跟暖暖推测的结果一模一样!
贺秋不信邪,卸下石头准备开最后一刀,暖暖也不拦着,只是静静地看他。
机器再度运转,里面果然是实心的豆种,翡翠里面最粗糙的种水,不透一点光亮,横截面粗糙,并且大裂明显。
贺秋眯着眼睛声音里压着怒气,“谁把这块石头拿上来的?赌石就应该用最好的料子,就算没有差不多的,也没必要拿这种劣质品糊弄吧?”
暖暖眉心一挑,知道他这是脸上挂不住面子,才有些生气了。
既然胜败已定,小孩心说,不如让人家输的人心里面也舒服些,这么想着,暖暖走到机台面前,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随后把自己那块春带彩又开了一刀……
贺秋假装不在意的看过去,这一眼就微微愣神。只见暖暖新开的这一刀里,也只是低等的糯种料子,相比较自己的豆种并没多上乘。
这么想着,贺秋莫名心里因此高兴了点儿。暖暖见他表情缓和,自己便换做一副惋惜的表情,对着手底下的这块玉石,“原以为这刀会开出来更好的呢,没想到我也有失算的一天。”
“哈哈,这应该就叫高开低走吧?第三刀我就不切了,我的这块太薄了,再切一刀容易卖不出去,眼下后面这块刚好还能做一串手链。”
“到时候请个好点的手雕,买千八百块钱不是问题。”
贺秋知道她故意切这一刀算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心底有些愧疚方才的失态,但也没白瞎她的好意,微微点头率先认输。
身后的一个小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走出来个拄着拐的老头,“让各位见笑了,我这个小徒弟不成气候,今天叫他过来也是为了历练一二,顺便磋磨一下他身上的锐气。”
“到底是年轻人啊……年轻气盛,不够沉稳!”老头拍拍贺秋的肩膀,嘱咐道,“好了!既然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有问题,那就回去抓紧练。”
“希望下一次会展赌石的时候,能看到你有所长进,才算是不枉费你与生俱来的那点子天赋啊!”
贺秋应声离开,暖暖眨眨眼冲上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头,不确定的试探了一句,“戚爷爷?是你吗?”
戚老爷子点点头,拄着手里面的拐杖,打心底瞧着周傲哲给自己找的这个外孙媳妇,怎么看怎么觉得高兴,“是我呀小暖暖,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暖暖转过头看到没好气的石城川,伸手指了指两人,“原来您之前跟我说,要跟朋友会个面再来见我是真的!石爷爷就是您那个朋友?”
“是啊,我们打小就在一块儿学东西,长大之后也都对古玩这些东西感兴趣,之后还拜了一个师傅。只不过后来我们发展方向不同……”
“你石爷爷出师后就继承了那位老先生衣钵,在古玩街一边卖文玩一边精进雕工。而我做了文物鉴定,也有戚家自己的文玩市场,世界各地都有连锁店,小暖暖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过去玩。”
石城川很想反驳他的话,但是思来想去又觉得这番话说的实在中肯,他翻来覆去的找,居然没有挑出一点儿有毛病的地方,干脆哼了一声,转过去用背影面对昔日同窗。
暖暖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一直都不知道,石爷爷叫我过来帮他的忙,原来是要和您一起比赛。要是知道的话,估计自己肯定打不过,说不准早就不会应战了呢。”
“哪里的话,你刚刚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我那个小徒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这场比赛你已经赢了啊!况且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一天我们这些老东西,是要被超越的!”
戚老爷子乐呵呵的找个地方坐下,“不过我也没想到过来的会是小暖暖你,这么说来还真是巧!小暖暖手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那个刚开出来的春带彩就送给你吧。”
暖暖推拒着不要,原本她确实是想淘点东西不虚此行的。
但眼下见到了熟人,戚爷爷不光是小哲哥哥的外公,还是四舅妈的爷爷,这亲上加亲的,她实在不好意思要这东西。
石城川又愤愤的哼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大,引得两人一齐侧目。
“哼!还以为我老头子终于找到了个靠谱的、能把你打成手下败将,谁承想你们早就认识了,找来找去也还是个你的人!”
戚老爷子闷笑道,“谁说小暖暖是我的人了?人家是看在我外孙的份儿上才跟我走这么近的,对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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