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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
傅正在旁说道:“小红花,别闹了。我们快前往太原。”
“那小爷我今日便饶了你。”
过了半日。
三人跑到太原城外之时,天色已黑。
傅正对着宁梧桐说道:“务必遮好口鼻。”
汉宫秋拿起腰间的葫芦说:“老大,这里是神农丹,大致有七颗,兴许能用得上。”
傅正点了点头便接过神农丹。
刚入太原城,便见满街皆是尸首。个个脸面紫青色,像是身中剧毒。
傅正对汉宫秋说道:“像是中了剧毒而亡,我的蜚心蛊解不了毒,只能排蛊。”
汉宫秋拍着胸脯道:“老大,你放心,小爷我之前是行医问药的,只要是毒,我这都能给医好。”
“梧桐姑娘,你与汉宫秋前陈家找陈存商议。我至筱家找雨竹姑娘。”
傅正说罢便走向筱家。
傅正敲了敲门扣说道:“雨竹姑娘,筱婆婆。”
还没敲到第三下,便有人打开房门把傅正拉了进来。
傅正抬起眼便道:“雪儿姑娘。”
雪儿轻声道:“小姐她房间里给婆婆医治,你随我来。”
傅正刚要说话便被雪儿拦住:“不要说话,先随我来。”
傅正见状便只好不语,随雪儿前往堂屋。
刚入堂屋便见雨竹姑娘给婆婆施针。
雪儿碰了下傅正,便拿着竹叶在地上写道:
不要说话,说话有危险。
傅正刚想在地上问为什么之时,雨竹便停下施针。
傅正见状便先站起来,走了过去。
只见雨竹姑娘所用的金针皆已被染上紫青色。
雨竹轻声道:“别打扰我祖母休息,我们去后院说。”
刚至后院,雨竹便轻声哭了出来。
“傅正哥,我婆婆怕是要不行了。”
傅正问道:“这是什么毒。”
“不知道,从未见过听过。祖母身体的血都变成了紫青色,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毒。”
“神农丹试过了吗。”
雨竹轻声说道:“没用。”
“我可以拿蜚心蛊尝试下。”
雨竹思考片刻,便点了点头。
傅正见筱婆婆昏迷不醒,便轻声道:“筱婆婆多有得罪。”
说罢便欲隔开筱婆婆手腕将蜚心蛊放进去。
就在欲割开瞬间,筱婆婆醒过来说道:“这是毒,蜚心蛊医不了。”
“祖母你醒了。”雨竹在旁说道。
“我们可以让他试试。”雪儿在旁说道。
“我用蛊一生,难道不知道这是蛊是毒不成?”
“这毒已侵入我心肺,毒效及其迅速,没有医治之法。”
雨竹在旁安慰道:“祖母,您不要乱说,你会没事的。”
“我心中有一事一直有所愧疚。”
“祖母您说。”
“当初我答应陈家把你许配给陈家二公子,便心生愧疚。若是当初未替你决定,你也不至于在外漂流多年。”
雨竹哽咽道:“祖母,我很好,我从未因为这事埋怨过您。”
筱祖母转过头看向傅正道:“傅正啊,你俩若是成婚,那我就算是死也能闭上眼了。”
傅正看了眼身旁雨竹姑娘言道:“晚辈愿意娶雨竹姑娘。”
“好。那你俩明日就成婚。”
雨竹在旁说道:“祖母,您没事的,我们先医好您的身体,再成婚好不好。”
筱婆婆轻声道:“我好不了了,我身体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若我挺不过明早,你俩也无需按照中原规矩守孝三年。”
“祖母,您会没事的。”
“雪儿,你把他俩带走吧,在这吵我休息了。”
雪儿迟疑片刻道:“小姐,公子,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刚离开后堂,雨竹便问道雪儿:“婆婆是何时染上病的,又怎么染上的。”
雪儿低头愧疚道:“那天来了一人,说是身着虫蛊找师父医治。可谁知那人根本不是中了虫蛊,而是身中剧毒,把婆婆传染上了。”
傅正在旁说:“雨竹姑娘,我们不如试试换血针法,说不定还有机会。”
“不行,换血针法是古法记载从未试过,并且需要拿其他人的血替代患者。”
雪儿立即说道:“可以一试,我愿意把血换给祖母。”
傅正看向雨竹坚定地说道:“我来吧。至少还有希望。”
“傅正哥,不行。”
“没时间了,你准备下,今晚便施针。”
傅正说罢,便转身走回堂屋。
傅正心底知道,雨竹姑娘从小便没了父亲,相继母亲也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便是祖母。
筱婆婆见傅正又走了回来,便说道:“雨竹她从小就缺少没人疼,你以后就要替我多照顾她。”
傅正安慰道:“婆婆你放心,你会没事的。”
“等我走后,你就把大堂那幅画拿走,那画记载着需要历史,你务必要保存好。”
“晚辈明白。”
“还有,雪儿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的,就是嘴厉害点,心地不坏。等我走后,你俩还要多帮衬与她。”
傅正点着脑袋说道:“晚辈明白。”
“你还想听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晚辈想问,当初为何见蜚心蛊如此重视。”
筱婆婆叹口气闭眼凝神道:“那还得从白游那人说起,五十年前。”
刚说道这里,雪儿便走了过来。
傅正看向雪儿。
雪儿对着傅正点了点头。
这时筱雨竹也走了过来说道:“傅正哥,我决定好了,用我们三个人的血。”
筱婆婆说道:“你们这是商议什么了。”
雨竹跪在筱婆婆身旁道:“祖母,我们想尝试内经中的换血针法给您医治,还需祖母受些委屈。”
筱婆婆怒道:“胡闹!你俩给我在这成婚,也别等天亮了。”
雪儿接着说道:“师父,已经没办法了,就让我们试一试。”
“雪儿,你以后也要照顾你,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嫁了。”
“那师父到时给我坡上红盖头。”
“师父等不到了。”
“不会的。”
“好了,雪儿。去伺候雨竹更衣,换上准备好的红妆,今晚便成婚。”
雨竹哽咽道:“祖母,我现在就给您施针。”
说罢,便拿出金针插入祖母穴位。
刚插入俩针,筱婆婆便拿起金蛇头拐将金针震出体外。
筱婆婆厉声道:“胡闹!”
筱婆婆言后便在嘴角流出紫青色血液。
雨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边哭便道:“祖母,让我们试试。”
“衣服也别换了,就在此跪拜天地。”
此刻雪儿也妥协了,便对雨竹说道:“小姐,成婚吧。”
傅正双眼通红,但泪水怎么都流不出来。就如当初师父被害一般心如刀绞。
傅正将蜚心蛊对着筱婆婆说道:“晚辈愿以蜚心蛊为聘,向筱家筱雨竹求婚。”
筱婆婆轻声道:“好,婆婆同意。”
筱婆婆接着说道:“雪儿,你去把大堂那幅画拿来。”
待雪儿将画取来之时,筱婆婆便说道:“筱家以此画回傅家为礼,成全你俩婚事。”
雪儿在旁哽咽道:“一拜天地!”
此刻傅正与筱雨竹俩人共同跪拜。
筱婆婆轻声道:“好。”
“二拜高堂!”
傅正筱雨竹俩人一同向筱婆婆跪拜。
筱婆婆有气无力道:“好,起来吧。”
雪儿在旁控制不住泪水强行说道:“夫妻对拜!”
傅正筱雨竹互看着对方红灼的双眼,双双对拜。
这次跪拜,再也没听到筱婆婆任何言语。
只有雪儿的哭泣声。
雨竹这一拜就一直这样跪拜着,泪水宛如雨下,打湿地面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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