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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女孩挎着一个帆布包，有些拘谨地走近店内，一双小鹿似的双眼写满了迷茫，一进但就朝四周望，不知道在寻找着什么。
“你好，欢迎光临！”服务员小姐姐带着温和的笑，朝第一次走近这种环境的女孩打着招呼。
“那个，”女孩显然还有些不适应，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
“请问你是姜甜小姐吗？”服务员小姐姐对她的无所适从表示了巨大的理解，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继续朝她问道，“一位先生让我带您过去。”
女孩听到这话，仿佛遇到了救星一般，一双漂亮的双眼闪着微弱的光。
“是、是，我是！”她语气中有些激动。
“请跟我来。”小姐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领着女孩便朝着咖啡馆里面走去。
傅明郁走访了几个曾经的施暴者，虽然他们现在对以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但毕竟只是几年前的事情，一些大概他们还是记得的。
关于这个特殊的女孩，傅明郁专门研究了一下，为了使他们的谈话变得更加顺利，他在谈话的地点、时间等方面都下了一些苦心。
掀开包间的水晶帘，服务员将女孩送到门口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姜甜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这个温和的男子。
“你好，我叫傅明郁，这次来找你主要想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您、您说。”她闻言，马上回道。
傅明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想知道这样一个内向、软弱的孩子，怎么会一直坚持到最后，就算曾经的证据都被销毁了也没有离开。
“你用那么客气，接下来我的话可能会让你有些不舒服，”傅明郁将菜单递到她手里，接着说道，“算我提前给你的赔礼。”
姜甜疑惑的结果菜单，却没有看上面的东西，她只盯着傅明郁，心中一时也是充满了疑窦。
“不，既然您将我约在这里，我过来了，就说明我愿意向您提供我了解的事情，您不用这么客气。”
女孩终于收回了目光，她将单子放回了原位，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
“你猜到了？”傅明郁觉得这人或许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木讷。
女孩点点头，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照片，而后抬起眼睫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猜到了一点。”
“这是我爸爸让我带给你们的照片，他以前拍的，虽然有一些并不清楚，但或许对你们有大用处。”女孩将自己面前的照片推到了傅明郁身前。
傅明郁突然觉得这女孩很有意思，猜出了自己找她的意图，又懂得在混乱的时候收集证据隐忍下去。
“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女孩接着说道，她面色严肃，好像是在宣布一件国家大事一般郑重。
“不，”傅明郁打断她，摇了摇头，“你不用向我说明你的原因，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这？”女孩愣住了。
“看起来今天将你约出来给你添了很**烦，既然这样，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祝你好运。”傅明郁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
“要是困难的话，可以去这里兼职看看，就说是傅明郁让你来的。”
他说完，便拿过了姜甜带来的照片，穿过咖啡馆厅堂径直朝着大门口走了出去。
姜甜站在原地看着桌子上的名片久久没有反应，可她的时间不多，只呆愣了一会儿，女孩便将写着诊所和洛然姓名电话的名片收了起来，转身也跑出了咖啡馆。
她要去另一家餐馆打工，快迟到了......
午后的阳光已经有些微弱了，层层的灰色的云盖在蓝天之上，遮住了太阳耀眼的光芒。
傅明郁走进那个古朴小院的时候，厉情正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用粉笔头画着什么，她皱着眉煞有介事地喃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找到线索了？”傅明郁问她，“何组长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赶去四中了，她从警局借了个刑侦队长，几人一起赶去侦查现场了，都不带我。”小丫头有些委屈地抱怨道。
傅明郁眉头微皱，他从椅子上将厉情薅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我们也去，这次一定要找到那些尸体！”
“哎——”
......
科技楼中，一位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在楼梯口处蹲下，拿着手电观察大理石地板上的纹路。
“这是血迹！”林舒起身，敲定，“何组，确定了，这上面染血的时间都不一样，甚至已经渗入到地板里了。”
她伸了个懒腰，看着在满楼道的不明黑色物体，心生恶寒。
这地方是屠宰场吗？这么多血的痕迹？
“您觉得这地方没什么奇怪的吗？”何卿看着头顶的天窗，疑问道，“要不是知道这里是科技楼，我都要以为这里是实验室了。”
“实验室？”林舒将手套脱下，扔给自己的助手，“你们看，那里是不是还有一层？”
女法医指着大楼最顶层，那里有一点点小小的缝隙——刚好是半个成人高低。
之前何卿他们来的时候看的不仔细，这时候才注意到那隐蔽的空间。
“去看看，”她立刻说道。
漆黑的环境再加上低矮的空间，给人一种难以忍受的压迫感，何卿咳了两声，才将口气中灰尘的味道清除干净。
正在这时，在前面走着的沈姓性子队长突然转了过来：“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是福尔马林！”林舒回答。
几人打着手电朝四周看去，只见这一层摆放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里面装满了透明样的液体，在那液体之中，浮动着一个个黑色的影子。
“是器官吗？”何卿凝重地问道。
“是，”林舒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我想，你们之前说的尸体问题，现在也应该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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