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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既然来了,念无名就把他安顿下来,住在哪儿都随意,想做什么都随意,用他的话说,这就是自己家的老人,想做什么都有他这个关系。
老人没有任何想做的事儿,被念无名安排在一处贴近酒楼的房子住了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里面,想看什么就能看到什么,完全没有孤单的感觉,更不是那种面壁状态。
“他的战力很高,见过的次数很少,只是从你嘴里听过几次。”楼云形容那个人。
“倔老头子嘛,倔脾气的修士修为都不怎么差,如果差劲,那就是不够倔了。我家这老人属于倔强中最倔强的那一撮人中的顶尖。”念无名笑嘻嘻形容道。
“拍马屁?”楼云轻声以别处的言语问道。
念无名听得懂,摇摇头,“实话,但也有点那个意思。”
小姑娘李翠然连跑带颠来到酒楼门外,看了一眼头顶上那两个大字,她为此请教过国师大人那两个字的意思,得到的回答让她有些意料之外,不是酒楼的名字,而就是酒楼二字而已。
跨过门槛,径直奔着楼云那边走去。
“国师大人,有一些事儿请教。”她笑嘻嘻,比念无名笑起来时候的真诚更加纯朴,有神韵。
念无名回头看着小姑娘,没说话,这丫头有点好高骛远,但是还没吃过明显的亏,以后肯定还有一个大亏等着她,他不急着提醒,这种事情除非自己悟出来,不然别人说了躲过眼前,以后也躲不过去。
“国师大人,有没有笔墨纸砚这东西,找了一圈,没有地卖啊。”
“笔墨纸砚?”楼云有些惊讶,然后想了想,走过柜台,去别处取来一些宣纸,大概有三指厚度,将其放在柜台上,似是还有一些东西不知道在哪儿,像是不熟悉东西摆放位置的新伙计,四处瞅瞅看看,又不知在哪儿摸出来两只没用过的毛笔放在桌上,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来一包带着黑渍的白纸包裹,同样放在桌上,将这些东西摆放在一起。这些都是用来记账用的,国师将这些东西轻轻推向李翠然面前。
“笔墨纸砚,还缺砚,这东西并不重要,随便找一个小碗还是小盘子替代都行,至于墨块研磨方式,可以随便找一块木头对着墨块蹭来蹭去,兑上一些水,要少量,尝试几次就能摸索到其中道理。”楼云笑着解释道。
“国师大人,这些多少钱啊?”她认真问道,看着那些纸,心里头犯嘀咕,怕是一口价说出口,自己就要灰溜溜走人,那多尴尬。
“不要钱,本就不是花钱买来的东西,其实也不贵,只是这儿没有罢了,之后这里人多了,笔墨砚台自然也就常见了,那时候你就知道价格了,很便宜的,就送你了。”
她心里头忍不住开心,对国师的观感一直不错,她又改变了一些看法,觉得国师大人还有另一面,温和,周全。
“小丫头要练习写字?”念无名装作不知道询问。
“对呀对呀,练习写字。”她笑嘻嘻,还是不喜欢对皇帝称呼陛下,她偶尔会忘记,但是没人说她什么,很多时候都是后来才发现自己当时说错了话。
念无名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浇下去,他神色有些忧虑,“可这练字,也需要认识很多字啊,不然哪有那么多字能在纸上跑,对不?小姑娘认得多少字了?”
她愣了愣,很显然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这件事,至于认字,她自己是可以拍胸脯说认识那这每天能看到的大字,也都知道大致意思,可是她买这些东西,完全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别人。
“不用犯难,你们都已经学了很多字了,足够练一段时间了,练字的基础都已经足够了。”楼云宽慰道。
小姑娘走后,楼云看着念无名,有些无奈,好像眼前这家伙很喜欢把别人的短处以某种不经意的方式做提醒,一般而言也算是好心,可是深究下去,那就是无聊透顶的事儿了,只有无聊至极的人才会做。因为提醒的方式有很多种,而且有的时候也不需要提醒对方自然而然意识到问题,不会影响结果。
“你都快都没有人性味了,如果这世界都是规矩框架出来的规律,那多死气沉沉,多一些跳跃的事儿也挺有意思的,不全灭人性,不留极致的庸俗。”念无名对楼云说道。
“你怎么定义极致的庸俗?”
“那你只能看着办了,我这样的人规定跟着情绪跑来跑,答案不准确的。”
李翠然回到家之后,把笔墨纸放在摊开的一件衣服中间,小心翼翼包裹好,她忍不住笑嘻嘻,因为经历了一些事儿,让她这样很爱反省的人习惯性的查漏补缺,找一找自己的做法还有没有欠妥的地方,这是出门前的最后一遍自省。
犹豫一会儿,觉得没问题,挎着包好了的笔墨纸前往接到的另一边,走过了很多人的门前,停在了一处大院子门外,她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知道门不会关,她走进们之后才敲敲门,不知在某处的姑娘小跑过来,看到已经在门里的她,微微皱眉,气笑道:“都进来了还敲什么门?”
“我是进来了,但是没有在你家乱窜呀。对了,我送你三样东西。”她神秘兮兮,走过去拉着璐橙的手向里面走进去,到了一处小凉亭,两人坐下,她在桌上摊开衣服包裹着的笔墨纸。
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出现在自己年前,璐橙愣了一下,没有喜悦,下意识有些提防的看着她,这在李翠然的意料之中,她慢慢解释道:“这是送的,也不朝你要钱。你不是帮了我的忙嘛,我这是礼尚往来,我没啥能帮你的,给你免费糕点你都不去我那摊位了。这不就想着回报一下嘛,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找到了一些我觉得适合你性格的东西,虽然很便宜,但是是我一片心意嘛,你别嫌弃哈。”
李翠然说完,璐橙还是没有彻底相信她的解释,在自己的眼里,她还是个只知道惹祸的小丫头,没什么改变的地方,怎么可能想到什么礼尚往来这种事儿,更何况,为什么一定送笔墨纸?而且这东西真的很便宜?她不这么认为。
“又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你先说事,这东西我收。”她直接拒绝了礼物。
“那有要求你的啊,你这人太小瞧我了吧!我这就是为了礼尚往来嘛,就是有来有回那个意思,以后肯定有什么求你的地方,但又总不能让你一直平白无故的帮我吧,一直欠你的,我心里不舒服。”
“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在哪里弄来的。”她问道。
“真的很便宜,是别人送的,我没花钱。”她说到这里很得意。
“谁送的?送你笔墨纸,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她怎么搞根问底,李翠然一口咬死就是不说,璐橙肯定不会收来路不明的东西,在李翠然说如果她不收,就会把这些东西送去吕水那边,就说是璐橙不要,让转送的他的。
勉勉强强的让璐橙收下了这些东西,然后她笑嘻嘻不说话,就这么傻看着她。
璐橙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无事不登堂,说吧,但是我先说好了,我帮不上忙的事儿,你别失望啊,礼物也可以拿回去。”
“没事没事,你一定帮得上忙的,就算帮不上,反正这些东西一分钱没花,送也是送,引火也是引火,差对我来说不多都一样的。”
“我有个好主意,是打算……”她说着说着,两眼放光,忍不住兴奋,然后贴近满脸嫌弃的璐橙耳边继续说道:“我想做关于那些生意人争赢了之后的那些事儿,帮他们做。”
璐橙没太听懂,在她细说几句之后,拿上拒绝了这件事。
“我不和你一起做,你想怎么着怎么着吧,这种缺德到家的事儿亏你想的出来!”她毫不掩饰心里的抗拒。
“哎,本来是想着咱们俩一起做,你跟我就是给我壮壮胆的,不让你做这件事儿。”她重复方才说过的话。
“不行,这种事除了缺德之外,还会给自己招来祸患,我劝你也别做这种事,安安稳稳就好了,如果你硬是要做,那你可以去问问国师大人,只要他同意了,你再去做。”
说完这话,她即可被扫地出门了。
李翠然没生气,礼物在自己出门的那一刹那又塞回去了,她说礼物都送出去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第二天,李翠然就干了一件惊动念无名和国师楼云的一件事儿,约莫是某时,天色朦胧,小姑娘贼兮兮的抬着两个大白花篮子,在一处裁缝铺停下,放下花篮子就小跑回去,一路上忍着笑意,到家关上门哈哈大笑,钻进被窝之后都没有停下来。
客栈之中,碰巧看到这一幕的楼云和念无名面面相觑,念无名和那姑娘一样,一阵狂笑,楼云脸色难看,但也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不是念无名那种毫无底线的狂笑,很多是无奈和诧异。
“这丫头若不是没什么根骨,我一定带走,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太有趣了,试想一下,身边有这么一个活宝,不得笑死?”念无名看着那个被窝里拼命压制笑声的古怪姑娘,这会儿她得意又喜悦。
天色微亮,做生意的人起床比较早,她就去裁缝铺对面那家裁缝铺找店老板要钱,这儿已经很热闹了,对面裁缝铺多了丧事儿用的花篮子,引来很多人非议,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对面那家。由于这样的关系,对面那家直接被怀疑是放花篮子的人,毕竟那也是裁缝铺,存在竞争关系。
“这事儿真不是我做的,不过你做生意却是不怎么样,裁缝还是要看手艺高低,你一定是给人家做了不满意的衣裳,以至于被这样玩弄。”
她领完了钱就一路小跑,然后趁着人多,又推来糕点车,这些人都没吃早饭就开始来这里看戏,她灵机一动就想着在这些人身上把早餐钱赚过来。
“这丫头。”楼云拍了拍额头,如果说她唯利是图是真不冤枉,但是只是看起来这样,并不是真的这么不可救药。
念无名乔装打扮一下上街,看着两家裁缝铺的你来我往的对骂,这场骂架本身儿言没什么意思,都不比两个话都说不明白的稚童。
人群中有人突然插一句,说是大早上看到了个姑娘鬼鬼祟祟的把花篮放在这儿的,不是对面人放的,这一声言语,彻底扭转局面,两人互相对骂,转而想要迫切知道真实情况,但是那个声音很难找,又有另一个声音接管了注意力,“我也看到了,是个小姑娘,好像是那个卖糕点。”
还不等第二人说话,打算赚钱的小姑娘一溜烟推着车子就跑回家去了,关上门躲在房间里装没人。
她心中害怕极了,倒是不怕裁缝铺的报复,是怕原来的裁缝铺老板把赏钱要回去,若是知道她真实的心里想法,哪怕是念无名,楼云能气个够呛。那两嗓子分别是念无名和楼云喊出来的,后面那句话是念无名说的。
看热闹的人蜂拥而至,来到糕点娘门口,好像这姑娘今天普往常一样睡了个懒觉,他们没觉得意外,有人起哄问是不是她做的,还有人敬佩她胆子大,女侠一类的称呼就接踵而至,当然更多的是不发表看法,只是在那儿不停的笑,还有些人诧异,不知道糕点娘和裁缝店能有什么纠纷,难道真是衣服做错了不合身?
任由那个裁缝铺老板气急败坏,最终也只是把花篮放在她篱笆院外,气冲冲离去,这老板有些风度,没有和小姑娘一般见识,另外原因是他不信这个没有交集的小姑娘会坑他,他是做样子给那些人看的,不然实在是面子上挂不住,下不来台。
在门里面头顶的姑娘开心极了,在屋里的时候就偷笑出来,屋外刚要散去的人一个个呆若木鸡,仿佛怀疑自己听到的是假的,直到屋里面的姑娘一手掩嘴,把花篮拎回去,期间发出咯咯笑声,在一声关门之后转为狂笑,那些人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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