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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放了条小船,将常弘济的尸体抬上去,一路滴了许多水下来。
望息默默的看着那些水,想起丰稔楼的温泉还是从望仙湖引的水,顿时有些难受。
一个没注意,楚灵安差点就跟着上船了。
又硬生生被人拽了回来。
“你不怕了?”望息拍了把她还伸着的爪子。
“我怕啊,”楚灵安伸着脑袋继续往常弘济那里看,“他是我亲舅舅,你忘了?”
别说,望息还真忘了。
她见楚寒丘喊名又呼大人的,倒忘了楚常两家还有妆姻亲。
“大哥跟姐姐都是先夫人生的,我娘只得我一个。”楚灵安解释道。
“我说,你们大夏也太危险了吧?”沙那比王子抱臂冷眼旁观。
“让您见笑了。”楚寒丘上前打着哈哈。
“望姑娘也警告过伽阳,”伽阳公主不知何时下来,畏手畏脚在船尾不敢过来,“下午望姑娘还说一个人在京中不安全,想不到……”
想不到当晚就出事了。
望息哪想到故意吓伽阳的话在此时被她拿了出来,还意有所指。
顿时,几人看向望息的目光带了审视的意味。
“望姑娘下午和我在一起,我可为她作证。”卫燃转动轮椅,挡在望息面前。
“谁又知道不是你二人合伙杀人?”沙那比王子得理不饶,“这次是什么常大人,下次就是我王妹了吧?”
卫燃不赞同道:“你以为一个弱女子和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望息一惊,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卫燃说自己是残废。
沙那比王子一指卫惊:“你是不能,你手下人可就难说了。”
“想不到沙那比王子身手不行脑子也不行,”望息对上沙那比王子,“你说我们杀了常大人,那请拿出证据来,不是令妹一句‘想不到’就空口白牙的定我们的罪!”
“伶牙俐齿,我喜欢,”沙那比王子抬手去摸望息的脸,“不如你跟我回吡罗,做了我的王妃,不过杀个把人,你屠着玩儿都没人敢治你的罪。”
[逐逐]出手,敲上沙那比的手。
沙那比王子比望息动作更快一步闪开,[逐逐]扑了个空。
“你们吡罗给人定罪都这样儿戏吗?”望息冷着脸,捏紧[逐逐],恶狠狠看着沙那比王子。
伽阳公主却眼前一亮,看着望息的[逐逐],从口中咬出两个字:“赤炼。”
虽然不像,但原理应该差不多。
“要打架?”沙那比王子一见望息的架势,兴趣更浓,双手握拳,关节处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行了!”眼看事情发展越来越离谱,宫瑾轩厉声阻止。
“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常大人应该已经死了好些天了,”楚寒丘为他们解释,“但是,今天我在吏部还与常大人打过招呼。”
轰地一声,众人头皮一炸。
如果尸体是常大人,那今日去吏部应卯的又是何人?
常弘济虽被贬,却依旧在吏部就职。
只不过往昔他是楚寒丘的顶头上司,如今反过来罢了。
楚寒丘荣升吏部侍郎,官拜正四品下。
他这样说,定是见过了。
“常大人是朝廷命官,无端被人戕害代替,如此诡事,本殿自会禀明父皇,严查此事。”
“你们先上去,本殿亲自护送常大人的尸身至刑部。”
宫瑾轩这样说,算是暂时把这事按下,等元承帝下旨再议。
“慢着,万一你路上动了手脚,算谁的?”沙那比王子之前被下了面子,自然处处给大夏人找不痛快。
“既然沙那比王子如此信不过本殿,”宫瑾轩也不与他多说废话,“那便派人将刑部柳之意柳尚书喊来,当场验尸如何?”
“好啊。”沙那比王子连连给他鼓掌。
宫瑾轩甩袖冷哼一声,吩咐他们别送常弘济的尸体了,直接去柳府将柳尚书找来。
在场的几人谁也不能跟着离开,围着尸体默不作声。
望仙台上紧锣密鼓的敲起来,原是翩跹姑娘一舞结束,思乐楼的选美正式开始了。
望息伸长了脖子,也没看清翩跹姑娘长相如何。
“看什么呐?”楚灵安从身后拍了她一把。
“白来一趟,没看到翩跹姑娘的舞。”望息不免可惜,中间发生这些事,差点忘了她来是想看翩跹姑娘的。
楚灵安没懂她执着个什么劲儿:“翩跹姑娘是思乐楼的清倌人,想看她跳舞,给钱便是。”
望息的[逐逐]敲在船舷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你不懂,花钱的哪有免费的香。”
“你还缺那几个钱?”楚灵安似乎今天才认识她,“等明天,我请你去思乐楼。”
“你说的,可别说话不算数。”
“自然,我楚青吟什么时候食过言。”
两人一击掌,相约明天逛青楼。
卫燃听着假咳两声提醒她们。
望息噫了声,反而离卫燃更远了。
没多久,刑部尚书柳之意柳尚书姗姗来迟。
他身后跟着老仵作和提着工具箱的两个楞头学徒。
常弘济的尸体再次被搬回来,脸拿白帕子遮住了。
老仵作与他们打过招呼,带着学徒开始验尸。
刑部尚书柳之意三十来岁,正当年壮,官服穿得一丝不苟。
不像是从府里被喊出来,倒像是刚从刑部加班出来的。
“殿下,本官已通知楚、常两府,并命人将望仙湖暂时围住,逐一审查湖上众人,还请殿下见谅,在场的几位一并不能离开。”
宫瑾轩嗯了声,点头表示理解。
开始望息还敢看仵作验尸,后来老仵作面色凝重申请解剖尸体的时候,望息已经拉着楚灵安到船头了。
她到底没那么大胆。
下来的也就望息、楚灵安与伽阳公主三个女子,一时间,三人都避在船头,去看望仙台,也不管看不看得到。
老仵作得了柳尚书的允许,亲自下刀。
刀刃利落的划过皮肤,常弘济被开膛破肚。
“师父,是棉花?!”两个学徒看着常弘济肚中染血的棉花面面相觑。
尸体腹中哪有什么五脏六腑啊,竟是全被掏空,填上了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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