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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惊想说什么，但看到主子身旁的望息，欲言又止。
卫燃知道他说的是与绑他们的山匪有关的事，望息差点被伤到，她有知情的权利。
而卫燃自从马??城的鸿宴楼里将赤羽宫说给望息听，便没有打算要瞒她的意思。
“直接说，不用避讳望姑娘。”
“说什么？”望息本来开着系统商城，在看有什么好东西，闻言转头过来。
“回主子、望小姐，”卫惊抱拳，“与山匪大当家的白薇勾结的人除了马??知府翟兴学，还有赤羽宫四大护法之一的关情。”
“关情与白薇本是无血缘的姐妹，两人从下一起长大，后来关情入了赤羽宫，白薇则进了??羊山，将原先的当家杀死，自己成了大当家的。”
“二当家李岁道是马??知府翟兴学的私生子，翟兴学年少时多风流，但他老婆管的严。”
“那生李岁道的妓子本想母凭子贵，谁知道翟夫人眼中容不得沙子，将那妓子当街打死。”
“李岁道长相随母，风流多情，翟夫人看着碍眼，遂命人将他的脸毁去。”
“关情自从听说主子您与望小姐的事，一直对望小姐多有怨恨。”
兴致勃勃的吃瓜，却吃到自己说是什么样的心情，反正望息表情有些微妙。
卫惊还在继续道：“那日主子罚过关情，她却以为惩罚不重是主子对她有情，又闻望姑娘跟着主子要去前线，所以起了别的心思。”
关情？卫燃眼眸微暗，看来他对他们这些人还是太仁慈了。
“对宫主不利，是为不忠，与山匪勾结，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卫燃看着卫惊，语气温和的过分，“去吧，按赤羽宫规矩惩罚。”
卫惊领命离去，他与关情没什么交情，在他眼中，主子先是他的主子，再是赤羽宫的宫主。
“你们赤羽宫还有惩罚规矩？是什么？”明光舫的事望息不怎么管，都是左阳在张罗。
也得亏是左阳重义，换了别人，大概早就把望息架空，自己做老大了。
卫燃递给她一把剥好壳的糖松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说嘛说嘛。”望息晃着他的胳膊，试图撒娇。
卫燃笑着轻轻摇头，死活不说。
马??之后，便是繁荼城。
繁荼最大的特色就是他们这边的墙体又厚又敦实，看着很暖和的样子。
不过急行的大军可没空享受，北方的将士们还等着他们的支援。
前方消息传来，说常兼、林余简等人已经押送粮草到达绛悟城。
只是绛悟城的四面城门都被烈梁与苏秦的联丨军团团围住，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进不了城。
幸运的是，先行军走之前，卫老将军早有预料，让他们带上地图，从南边的一条险道进城。
常兼常都尉来信，就是为了告知卫老将军他们，不要多绕圈子，直接走险道，那边有人接应。
一部分粮草先到，解了绛悟城中将士们的燃眉之急，这也勉强算是个好消息了。
晚上，卫老将军特批伙头军煮饭的时候，滤雪做水，加了一道肉汤。
冷飕飕的冬天，碰着一碗热乎乎的肉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意。
望息他们也是跟着一起吃，平常也没有特殊到单独开小灶。
倒是刘公公吃不好，对着人发过几次脾气。
还有一次，直接打翻了碗。
气得某些将士看不下去，偷偷在他的饭菜里埋了沙子。
刘公公没找到罪魁祸首，就想连坐，被卫老将军一句急速行军轻飘飘带过了。
三番两次，刘公公就老老实实跟着他们吃饭了。
“我还没问过你，”吃饭的时候，望息与卫燃闲聊，“赤羽宫的四大护法分别都是谁啊？”
关情算一个，望息上次在刑部大牢里见到的顾有颜算一个，这也就才两个。
“关情你知道，另外三个分别是卫惊、思乐楼的路翩跹和顾有颜，”卫燃想都不想的说道，“顾有颜你可能见过，他擅长易容缩骨之功。”
“不过，”卫燃毫不在意道，“往后赤羽宫只有三大护法了。”
关情背叛赤羽宫，被他除名了。
“啊？”望息惊讶的看了看去洗碗的卫惊。
她一方面惊讶自己曾碰到过卫惊，卫惊头顶的小字并没有介绍过他是赤羽宫的护法，不然早就知道宫主是卫燃了。
一方便又惊讶思乐楼的路翩跹居然也是赤羽宫的人。
不过路翩跹想想确实没有什么悬念，卫燃能一口道出路翩跹的名姓，又能带她去看路翩跹跳舞。
后来望息才知道，路翩跹的舞蹈，不是有钱就能看的。
她更惊讶的是卫惊，见鬼的“金手指”怎么就时灵时不灵的。
想着，她手心覆在卫燃的手背上，看了看他头顶。
嗯，老样子，毫无变化。
[卫燃，字灼华]
[大夏镇国将军卫枢之二子]
别的，没了。
卫燃反手挤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我也有些想问的。”
“问！”望息另一只手大方拍拍他，“随便问。”
“你为何喜欢往别人头顶上看，”卫燃将两人握起的手举至眼前，“还要摸他们的手。”
望息：“啊这……”
卫燃：“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也不是，”望息看着卫燃的头顶，“因为这样可以看到你们心里在想什么。”
卫燃：“……”
卫燃手指僵住，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却被望息更用力的给扣住了。
“你害怕了？”望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凑过去道，“你心里想了什么我看不得的东西？”
“没有。”卫燃嘴快否认，手上却没有再挣扎的意思。
望息眨眨眼：“这么快就认命了？”
“你喊啊，”望息晃晃他的手，“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嘿嘿。”
卫燃：“只是被你看到的话，没有关系。”
“你这样一说，我更好奇你平日里在想些什么了。”
望息本来就凑过来的，离得卫燃很近，此时仰头往上看去，嘴唇无意间擦到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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