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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了,让武士往死里打,最后他老婆说他平常晚上就不回家,可能是他在外边养着小老婆。家里的人都怕他,谁也不知道那小老婆养在何处。”
“我当时就懵了,京城这么大,教坊、青楼、勾栏暗门子数不胜数,往哪儿找宁强去。”
“后来我想起,我有一个远房叔叔在京兆府当捕头,干了三十多年了,京城的治安属他们管,我就去找他,想请他帮忙。”
“我把情况一介绍,我叔叔分析道,这个掌柜的养小婆子的地方应该离药店不太远。因为他做着买卖,往来要方便。”
“和圣店属西街巷管,他陪着我又去找西街巷的地保,把情况一说,地保笑了,说这个宁强他认识,一大把年纪了,精神头还挺大,他包养了一个叫翠喜的妓女,他租的房子就是我的,我们这才抓住这个老家伙。”
听完,聂远眉头拧成了疙瘩,问道:“你惊动了这么些人,没走漏消息吧?”
“请大人放心,我跟他们说我老娘老毛病犯了,只有和圣堂药店有一种药能治我娘的病。”
“他家的其他人怎么样?”聂远一脸严肃。
“都在我们掌控之中。”
聂远命人先把崔贵、小福子押到别的屋里去。
然后来到宁强面前,仔细一看,这个老家伙花白的胡子,干瘦干瘦的,鹰勾鼻子,一对黄眼珠子,一看就是一个奸诈之人。
宁强斜楞着聂远,嘴角上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问他什么,都说不清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凌普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见这老家伙耍骨头,顿时气冲顶梁门,从墙上取下牛皮鞭子,往水桶里蘸了蘸,劈头盖脸的抽他。
宁强被抽的满地翻滚,但是哼都不哼一声,果然骨头很硬。
拦住凌普,聂远安慰道:“稍安勿躁,他不是骨头硬吗,我就让他试试我的办法。”
聂远命人把宁强呈大字形绑在两排柱子上,四肢都被绑上,一点都不能动弹。
然后,聂远叫人捉了几十只蚂蚁从脖子里塞进衣服里,蚂蚁在他身上四处乱爬,叮咬。
宁强感到全身痛痒无比,想一头撞死,但又动不了。
这老家伙的确是一把硬骨头,把嘴唇都咬烂了,还是不招。
聂远看了看他,忽然笑了,宁强一听这笑声,浑身不寒而栗,这笑声里带着一股邪乎劲儿。
聂远道:“果真是条汉子,我到要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说着把他裤子扒了,用猪鬃扎他的下面。这下,突破了宁强的极限,最后都学狗叫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凌普和武士们想笑不敢笑,心说这个聂远怎么琢磨的这些损招,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宁强供述:
我原来是李林甫府中的仆人,李府人口众多,用药量大,李林甫知道我懂医道,便出资让我开了这家药店,主要是供李府用。
十天前,崔总管来了,说奉荣贵妃之命,要一瓶催情药,我就给了他一瓶霍羊液,是用霍羊草的枝叶配制成的,其性最烈。
因为这种药,勾栏、青楼等都需要,但朝廷又明令禁止生产,只有有强硬后台的药店才能偷偷的卖。
最后宁强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聂远拿着三分供词来到客厅。这时,东方已露出了鱼白肚皮,天已破晓,整整折腾了一夜。
众人都没休息,因为事关太子的生死,这些人都与太子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还有心思睡觉。
聂远把三份供词交给太子妃等人分头阅看,又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案情。
太子妃看完,兴奋道:“背后指使肯定是李林甫那老贼,现在铁证如山,一会儿入宫向圣上请旨审问荣贵妃,这样李林甫就跑不了了。”
苦笑了一下,聂远摇了摇头,“那李林甫专权二十年,羽翼已丰,凭这很难搬到他。再者说,恐怕已经见不到荣贵妃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荣贵妃还能跑了不成?”太子妃不理解聂远说的话。
“她跑是跑不了,我说的是她恐怕会死的。”聂远淡淡道。
见众人满脸狐疑,现在也没时间来解释,便道:“现在时间紧迫,刻不容缓,长阳公主你现在就去乐寿宫请皇太后,让她移驾太安殿。”
又吩咐凌普:“挑选三十名精干武士,准备五辆轿车,每辆车藏六名武士。”
“三名罪犯怎么办啊?”凌普不理解聂远为什么这么做。
“把三名罪犯绑在车底下面。”
聂远又冲陈群道:“陈大人,你我随车队入宫。”
“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早了点,等上早朝时再去也不迟呀。”陈群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么早就进宫,他还没意识到危险。
“陈大人,等到上朝时一切都晚了,我请公主先行一步,就是让她请皇太后把圣上叫起。”聂远的声音有点高,看来是真着急了。
凌普进来禀报:“一切准备就绪。”
来到院里,聂远对凌普等人道:“从现在开始都打起精神来,不能放松一点警惕。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靠近轿车。”
凌普、陈群、聂远三人骑马、骑驴,在前面开道,后面是车队,司马长空断后。
车队驶出太子府,向西转过一座牌楼,聂远发现左前方停着一辆轿车。
车把式坐在车辕上,斜靠在轿栏上,用草帽遮着脸。
聂远低声嘱咐凌普,这俩车很可疑,悄悄告诉车把式,远离这辆车,快速通过。
车队刚与停在路旁的轿车平行时,突然箭如雨发。
幸亏聂远他们早有准备,凌普一吹口哨,藏在车里的武士冲了出来,护住车队。
瞬间,从对方轿车里窜出六名蒙面人,如旋风般杀到眼前。
这群蒙面人武功高强,眨眼间,五六名武士已倒在血泊之中。
一个蒙面人冲到第一辆车前,挥刀削去轿顶,一看,空无一人。
正在发愣时,聂远一扬手,随着一声闷响,车上的蒙面人爆头而亡。
一个蒙面人大汉喊道:“注意,那个小白脸有喷火的宝贝。”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已战死20多名武士,场面十分危急。
聂远急的直跺脚,他见一个蒙面人正全力对付凌普,没注意自己,一扬手又?∷酪桓觥
心说还他娘的是这热武器厉害,多厉害的武道高手,只要不注意,准玩完。
他光顾地高兴了,没注意,一名蒙面人已跃到他面前,聂远再想扣扳机来不急了。
寒光一闪,弯刀带着破空声砍向他的脑袋,想给他来一个二一添做五。
聂远吓得脸色苍白,心说再见了,我的漂亮的小眉眉、小婕婕、小嫂嫂们,来世再温存吧。
间不容发,从空中飞来几把利剑都插在蒙面人后背上,蒙面人一头载倒在聂远面前。
嗯,怎么蒙面人后背竟是血窟窿,不见剑呀,我明明看见几把剑飞过来了。
奥,聂远明白了,他听司马长空说过,高段位的武道高手能化气为剑。
聂远抬头一看,只见从空中飘落一人,一身白衣,头戴斗笠,面罩白纱,看不清面容。
白衣人手中的剑一挥,顿时空中出现无数剑花,瞬间斩杀了三个蒙面人。
最后一个人蒙面人反应很快,几个跳跃,落入树林中,踪迹不见。
等众人再找白衣人时,早已踪迹皆无。
见众人还在发愣,聂远急了,冲凌普等人吼道:“还愣着干吗,快走。”
车队继续前进,来到宫门,武士们把崔贵等三人从车底下解下来,把他们围在中间,从偏门进入皇宫。
来到太安宫门口,站在门口的两名年轻太监拱手相迎。
太监满脸堆笑,“圣上命你等在门口等着,让我们把人带进去。”
不容聂远等人答话,俩太监疾步向崔贵三人扑过来,突然,每人从腰间掏出匕首,飞身跃起,刺向崔贵和宁强。
电光火石间,守护的凌普、司马长空飞起一脚,把太监踢翻在地。
【作者题外话】:请读者给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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