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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皇后被禁足在宫殿中的消息后,顾灵汐笑的在床上直打滚。
裴瑾烨投去嫌弃的目光:“空青谷的人都如你这般不务正业的吗?”不好好治病,尽是些不入流的毒。
闻言,顾灵汐坐直了来,不满地鼓着脸颊:“王爷明明也很开心,作甚总拿话噎我。”
“你当本王与你一般妇人之心吗。”
“切。”顾灵汐啧一声,“也不知是谁听说美人娘娘去求皇帝彻查,结果被皇后呵斥回去,气的当场摔了杯子。”
被戳穿的裴瑾烨瞪了顾灵汐一眼,正要回嘴反驳,就见苏叶从外头走来。
“王爷,镇南将军回京了。”
裴瑾烨闻言有些诧异:“如此突然?!可是出事了?”
“似乎是旧疾发作,军医也没办法,似乎挺严重,因此向盛世奏请回京休养。”苏叶问,“王爷可要去见一见将军?”
裴瑾烨思忖片刻,摇头:“罢了,此时不宜过去,免得引起皇上的猜疑。”
然而不过两天,府上总管匆匆进来:“王爷,听说镇南将军在路上晕倒了,至今还未清醒。”
裴瑾烨倏地站起来,此举把正在吃糕点的顾灵汐吓得差点噎到。
就听裴瑾烨问:“将军现在人在何处?”
“离京都只一日路程。”
裴瑾烨眉头紧蹙,手指无意识在桌面点点。
好半晌,他突然往顾灵汐的方向看了过去。
顾灵汐只觉背后发凉,抱着碟子就要离开。
“你去哪?”
清冷的嗓音仿若那天山上的清泉,听在顾灵汐耳里却半点都不悦耳。
顾灵汐转过身来,讪讪一笑:“王爷似乎有事要商议,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急,王妃不若坐下来一块听听。”
顾灵汐抿了抿嘴,还没说话,苏木已经在裴瑾烨的眼神示意下,挡去了她的去路。
顾灵汐咬了咬脸颊肉,在打呢还是跑之间徘徊了好一会,无奈坐下。
裴瑾烨嘴角微勾,难得体贴给顾灵汐递了杯茶:“王妃应该也渴吧。”
顾灵汐横他一眼:“王爷不必兜圈子了,说吧。”
“王妃果然最懂本王。”
啊呸,臭不要脸的。
顾灵汐暗自啐一口。
就见裴瑾烨眯起眼睛:“王妃近来胆子是越发肥了。”
顾灵汐不理他,只是道:“我还是病人呢!”
“王妃身上的毒不是早已被你自身化去了吗?”
“我、我遭此惊吓,心神不宁,夜里总是睡不好,心脾两虚脉细弱,恐怕……”
“昨夜是何人睡得枕巾都是口水的?”
顾灵汐:“……”
默了默,她干脆道:“我空青谷的规矩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总之我不可能给那什么将军治病的。”
裴瑾烨便阴沉着脸望着她。
顾灵汐不畏强权,梗着脖子回望。
好一会,裴瑾烨突然一勾唇,指腹摩挲着杯沿,半掀眸看着她说:“王妃可知有一种叫人彘刑罚?”
没等顾灵汐回应,他已经自顾说下去:“便是把人的四肢砍掉使其无法逃掉,挖出眼睛使其无法目视,再用铜注入耳朵致其失聪,再割去舌头使其无法言语。若是这样了都没死,便把其置于陶罐中养着。”
他朝顾灵汐微微一笑:“王妃觉得此刑罚如何?”
顾灵汐:“……”
变态啊……
莫怪说沐阳王生性暴虐,她觉得骂的太轻了!
“王爷莫不是以为我会怕?”若因此就屈服,可就不是空青谷之人了!
裴瑾烨倒也没觉得这样真能吓到顾灵汐,就是想看看她被恶心到的样子罢了。
他道:“若你能把将军的病治好,本王就给你一千两当诊金。”
听到一千两银子,顾灵汐眼睛倏地亮了起来。
但她很快克制住:“王爷以为我是何人,这点银子我还未放在眼底。”
“两千两。”
“我才不会为这点银子折腰呢。”
“三千。”
顾灵汐嘴唇抖了抖:“不过是……”
“四千。”
顾灵汐眼睛转了转,闪着狡黠的光。
还不待说话,裴瑾烨就截断了她的话。
“再讨价还价,那就一个铜板都别想要了。”
顾灵汐:“……”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一点诚心都没有。
夜晚,两人穿上苏叶特意找来的便服,装扮一番,临出门前,裴瑾烨看了顾灵汐一眼。
“苏叶,把银蚕取来。”
苏叶闻言下意识看了眼顾灵汐。
很快东西拿来,裴瑾烨接过后披到顾灵汐身上,细心地把斗篷为她罩好,抬眼就见顾灵汐眨着漂亮的眼睛瞅他。
裴瑾烨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本王是怕你这相貌把镇南将军吓到。”
顾灵汐:“……”
“都说了我的脸是暂时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裴瑾烨瞥她一眼,显然不以为然。
顾灵汐摸了一把脸,有些郁闷。
脸上的红疹倒好说,就是那肤色。也不知她大师兄到底在她脸上涂了什么,居然不管用什么药草都去不掉那黄澄澄的颜色。
被带着从后门进入将军府,一路上只有一个家丁提着灯笼领路,专走没什么人的长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来干坏事的。
很快,他们就被带到了镇南将军的寝室。
守在门口的人见到裴瑾烨,作势就要跪下,裴瑾烨伸手虚扶一把。
“赵副将不必多礼,先进去吧。”
赵副将忙侧身让开,视线下意识落在裴瑾烨身后的顾灵汐身上。
裴瑾烨道:“这是本王请来替将军治病的大夫。”
没有提顾灵汐王妃的身份。
赵副将没有怀疑,拱手郑重道:“将军就交给大夫了!”
顾灵汐瞥了眼裴瑾烨,遵循着他出门前的嘱咐,只管救人别说话,是以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进屋后,扑面便是浓郁的药草味,而镇南将军就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这满屋子的药味,一看就知道他已经病了许久。
顾灵汐走上前粗略扫了一眼,伸手掀开他的眼皮看了几眼,而后拉开他的领子扫了一眼,眼里浮现一丝若有所思。
裴瑾烨问赵副将:“将军这个情况有多久了。”
赵副将:“有十来天了,之前还无异样,只是大伤一场后身子有些疲乏,我们都不是很在意。没想到伤势没好,反倒越来越严重了。”
“那是自然,因为你家将军中毒了啊。”顾灵汐平地惊雷。
【作者题外话】:顾灵汐:呸,裴瑾烨这臭不要脸的,竟拿银子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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