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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志：“想要留下你这条小命，该怎么做你懂的。”
陈风：“小人，小人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小人都是被逼的。”
聂怀志：“何人逼迫？”
陈风：“是、是三皇子！”
聂怀志便和裴瑾烨互视一眼。
聂怀志一手撑膝，俯身看陈风：“你说是三皇子逼的你？他拿什么逼迫你？”
“三皇子以小人的性命为要挟，要小人替他办事，否则就会要了小人的命。小人不过是一介平民百姓，如何敢与他抗衡。”
聂怀志：“哦，是吗？那么你手里那些毒药也是三皇子给你的了？”
陈风：“是的。”
“你可知那是什么毒？”聂怀志又问。
“是……是青辕国的毒？”陈风犹豫道。
聂怀志低笑一声，又坐直了去，低睨他一眼：“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嘛。”
“小人替三皇子做事多年，多少也清楚一些事。如果王爷和将军愿意放过小人一条贱命，小人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聂怀志又笑了：“这么快就倒戈，三皇子手下教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闻言，陈风似有羞愧，又埋下了头。
裴瑾烨和聂怀志又暗自交流了一下眼神，随后他让苏叶先把人带下去。
顾灵汐在一旁打着哈欠，撑着脸颊：“这就相信了？”
聂怀志：“当然不。”
裴瑾烨：“他出卖的太快，反倒让人觉得不对劲。”
聂怀志哼道：“可不，好歹是敢混进军队的，连打战都不怕，会怕小小的酷刑？”
更何况他们连刑都没用上。
裴瑾烨看向聂怀志：“你觉得会不会是栽赃？”
用青辕国的毒，往严重了说，那是通敌卖国，光这一条罪名，就能让一个皇子陷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聂怀志其实也没把握：“难说，眼下朝中也就三皇子与七皇子势力相当，保不齐是这两人在狗咬狗。不过那三皇子背后有谢家，朝中多少他的门徒，如果真是他，恐怕不一定能扳倒。”
而且还有可能给他们惹上麻烦。
不管是与不是，对裴瑾烨以及聂怀志都没有任何好处。
顾灵汐虽不大清楚朝中的情况，但这三言两语间也了解了个大概，便道：“那还不容易，把人交出去就是了。”
聂怀志看向她：“王妃的意思是……”
“他不是说是三皇子的人吗？那就把人还给三皇子好了。倘若他不是，三皇子知道自己被人陷害，定是要好好彻查一番，这烫手山芋不就解决了。”
顿了顿，又道：“若他真是三皇子的人，不就更好办了，权当是给他一个警告，接下来他也不敢再暗自安插人手在军中，更不敢再对聂将军下手，否则我们就把这事上奏皇上。”
聂怀志和裴瑾烨对视一眼。
聂怀志道：“这倒是个好法子。”
横竖现在他们也动不了这三皇子，把人留在手里也无作用，倒不如敲山震虎一下。至少让背后的人明白，他们已经暴露了。
“王妃好计谋！”聂怀志心悦诚服道。
顾灵汐正要得意一番，就听裴瑾烨在一旁阴阳怪气冷哼几声：“小聪明。”
顾灵汐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懒得理他。
将军府出了夜袭一事很快就传到了昭光帝耳里，聂怀志趁这个机会让人给宫里去了信报，为聂将军请旨告老还乡。
看到这份奏折，昭光帝竟是破天荒地亲自登门看望聂将军的身体。
一时间将军府外围满了不少的禁卫军，顾灵汐正好来给聂将军看伤口愈合的如何，老远就被挡在了外头。
她看着这密密麻麻的禁卫军，恐怕一时半会是进不去了，干脆转身离开。
来了京都一段时间，为了给裴瑾烨祛毒，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府里研究毒理，除了近些日来给出府给聂将军看诊，都没怎么出府玩过。
正好今日无事做，顾灵汐干脆去了集市逛逛。
因着她现在的脸有些不堪入目，出门的时候她都围上了布巾，以免引来别人的注意。却是没想到，包的这么密实了，居然还有来**她的。
“小娘子，一个人出来买东西啊？要不要爷陪你啊。”
身后有两个人把她围了起来，言语间流里流气，说的话也陈词滥调，不是地痞就是流氓。
顾灵汐抬头望去，眼睛倏地一亮。
哟，这不是新婚夜大闹沐阳府的曹光正世子嘛，他身边还是跟着个何子全，两人身后还跟着小厮，可真是——真是冤家路窄啊。
不过转念想起裴瑾烨的嘱咐，虽然她很想找点乐子消遣，但还是忍了回去，转过身不理会他们。
一旁的商贩见是曹光正，不禁担忧地朝顾灵汐投去了个同情的眼神。
这曹光正瞅顾灵汐不说话，心里更是心痒难耐，尤其是她转头瞧来的那一眼，差点勾了他的魂。这样一个美人胚子，他怎么能错过。
他朝何子全使了个眼色。
这何子全与他狼狈为奸不知多少回，一个眼神就明白曹光正的意思了。
“小娘子，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这位可是我玄冥国顾北候的小世子，顾北候你知道吧，可是立过赫赫战功的，而这位还是顾北候的嫡子。”
他看了眼曹光正给他投来的赞许的目光，拍起马屁更卖力了：“能得我们世子爷的青睐，那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顾灵汐又睨了他们一眼，仍旧没有说话，拿起摊子前的一支簪子看了起来。
曹光正见状忙道：“这簪子成色极差，实在配不上小娘子的美貌。小娘子若是想要，本世子那有不少名匠打造的簪子，随小娘子挑选。”
闻言，顾灵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她蒙着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人是如何瞧的出她貌美的？
她眨巴着眼睛，想看看他们还能说出些什么。
曹光正不见她说话，一双漂亮的眼睛笑盈盈望着他们，以为她是心动了，加紧道：“小娘子若是还有其他喜欢的，本世子也一并给你买来，如何？”
说着就要上手摸顾灵汐的手，但被她灵活地避开了。
曹光正没摸着，更是心痒难耐，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顾灵汐那双修长又白皙的手。
越难到手的玩起来越带劲，这样的美人儿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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