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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勾搭成奸，在京都专门欺负弱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过分的时候甚至当街抢过民女，无奈这二人权势滔天，官府根本不敢拿他们怎样。
京都的百姓见着他们是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惹上这两个小霸王，一些心肠好点的，都忍不住对顾灵汐露出同情的目光。
被四人围在摊子前的顾灵汐倒是半点都不担心，还有闲情逸致拿起摊上的蜜粉研究。
曹光正一双眼色色的盯着顾灵汐的胸前，那副模样，像一辈子没见过女子似的，恨不得当街就把人给带回去好好疼爱一番。
顾灵汐侧了侧身子，避开他的目光，同时手摸了摸挂在腰上的锦囊，蠢蠢欲动。
旁的人见曹光正目露色光，皆是露出鄙夷的眼神，低头窃窃私语。
“夭寿了，又是这顾北候家的世子，这姑娘可真是倒了血霉，被他瞧上。”
“可不是，听说两个月前郑家被抢的那个闺女，第二天就悬梁自尽了，简直是作孽啊！”
“人家才不怕作孽呢，他有个顾北候的爹，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些太守官爷们连问话都不敢，由着一个黄花闺女被掳了去，那郑家闺女真是白死了。”
有不知事的百姓就奇了：“皇城之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你不知道吧，这顾北候早年立下过战功的，又是陵王的人。陵王啊，听说很有可能会被册封为太子，谁敢得罪他们啊。”
好事的群众经这一说都恍然。
顾灵汐也一样。
没想到这曹光正竟是那陵王的人，莫怪这般嚣张，几次欺到裴瑾烨头上，而裴瑾烨还容忍着。
那商贩见顾灵汐不说话，也不知她是不是被吓坏了，又看了看曹光正那简直要写在脸上的欲望，狠了狠心。
“姑娘若是不买，就别看了，妨碍我做买卖，走走走。”商贩故意恶狠狠赶人，试图给顾灵汐解围。
曹光正哪会听不出这商贩的心思，闻言怒瞪他一眼。
居然敢坏他好事！
何子全见状，用力地拍了下摊子：“你什么态度，世子爷在这，你也敢大小声。”
说着一把扫掉摊子上的东西。
蜜粉簪子散落一地，粉尘飞扬，香气弥漫。围观的百姓有人吓得发出轻呼，担忧地看着这边。
何子全闹了人家的摊子还觉得不够，举起手作势就要打小贩。
那小贩哪想到他们说翻脸就翻脸，当下就吓懵了。又见何子全要打人，腿根子顿时就软了，当即跪下求饶。
“饶命啊公子。”
可何子全哪是那么好说话的，抬腿就是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小贩疼的不行，却又不敢喊出声，生怕惹来更严重的后果。
曹光正就这么冷眼看着何子全当街掀摊打人，没有半点劝阻的想法。
然而何子全一脚过后觉得不够，还打算再来一脚。但他这一脚没能如愿落在小贩身上。
一颗石子猛地打在了他的小腿上，他“哎哟”一声，朝着小贩单膝跪地。
“谁？！是谁朝我扔石子！”何子全疼得直抽气。
曹光正也脸色一变，扫视周围。
然而这周边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人都站的远远的，生怕被扯上关系，哪看得到是谁动的手。
“何人干的！给本世子站出来！”
没人敢应声，后退的人倒是更多了。
何子全吃疼地捂着腿，朝自家小厮扫了一眼，那小厮往人群扫了一眼，不分青红皂白就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左右的男人。
“是你对我家少爷丢石子的对不对！”
被指到的大叔闻言吓一跳，拼命摆手：“不是草民，真不是。”
小厮岂会听他的，不管是不是，拖出来打一顿就行了。
然而小厮的手还没碰到大叔，也突然捂着手痛嗷起来。
众人看过去，就见那小厮的手背居然都流血了。
“谁！到底是谁！给本世子滚出来！”这下曹光正都害怕了。
有看不见的人躲在暗处袭击他们，偏生他们连那人的人影都瞧不见，若对准的是他们的喉咙……
曹光正脸色刷的白了起来，忙大声呼叫小厮挡在他面前，声音哆嗦。
“有种你给本世子滚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
被打了的何子全也叫嚣：“敢打爷，看我叫我爹怎么收拾你。”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叫喊，都无人应声。
颇觉没面子的曹光正见状更是恼羞成怒，一把掀翻了摊子：“不出来是吧，不出来我就把这个小贩给打死！”
说着给何子全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动手。
然而这小厮才被打得手背流血，又不知偷袭他们的是谁，万一对方下一招动了杀心怎么办，哪里还敢动那个小贩啊。
见状，曹光正愤怒推开小厮：“无用，你不敢本世子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本世子一根汗毛！”
说着拿起小贩的凳子，抬起就要砸到小贩头上。
这一砸不头破血流才怪。
围观的人都忍不住惊叫起来。
‘噗’。
有什么东西扔到了曹光正的头上，粉色的粉末散开，扬了他一头。浓郁的香气四溢，粉末飞扬，呛的他连打几个喷嚏。
“阿嚏，混、混账！是谁，阿嚏……”
曹光正转过头要找那个犯人，就见顾灵汐手里还抓着两盒蜜粉，正无辜地看着他。
见他看来，她咧嘴一笑，打开蜜粉直接往他头上一扣。
众人均是一惊，大约是都没料到这么一个柔弱的姑娘竟敢打顾北候的儿子。
何子全和小厮们也同样呆住了，或者说来不及反应。
顾灵汐微微一笑：“这蜜粉世子爷可喜欢？若是不喜欢的话，我那也有不少，任君挑选哦。”
“你……”被扣了满脸粉，曹光正一张口就吃了满嘴粉，直打喷嚏。
顾灵汐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气急败坏一般，又道：“哎哟不行，这蜜粉太次了，恐怕配不上世子爷的荒淫无度，我瞧那莳花馆用的胭脂倒是比较适合世子爷。”
顾灵汐口中的莳花馆是京中最有名的花楼，不过这花楼与寻常花楼不一样，养的不是女子，而是小倌，专供达官贵人玩弄的男宠。
因此，好事围观的百姓一听纷纷发出了嘲笑的笑声。
曹光正恼羞成怒，正要发作之际，官兵终于是姗姗来迟。
见状，曹光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见到官兵到来，全都害怕地给官兵让开了路，同时给顾灵汐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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