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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是京中府衙的衙役,他们霸气地推开围观的百姓,把人赶到一边去。
领头的见到正中央的曹光正,被他狼狈的模样吓一跳,忙几个小跑到他面前,哈着腰:“世子爷,您怎么在这?您这是……”
曹正光气愤道:“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人伤了何家的公子以及本世子我,给我把他们围起来审问。”
闻言,领头的衙役忙朝跟着的几个小衙役使眼色。那些衙役仗端着大刀,把没来得及离开的百姓统统赶做一堆,勒令他们蹲下。
有几个试图跑掉,被衙役逮住,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
顾灵汐见状微微皱了皱眉。
领头的衙役掏出帕子想帮曹光正擦脸,但被他嫌弃推开。
“滚,别脏了本世子。”
领头尴尬地收回帕子,不敢反驳,转头把气撒在了百姓上:“说,到底是谁伤了世子爷和何公子的,自己站出来,世子爷还可饶你们一命!”
百姓们瑟缩着不敢说话。
领头抽出鞭子,往地上甩了一鞭,‘啪’一声,把几个跟着父母经过的小孩儿吓哭了。
“不许哭!”领头又甩了一鞭,目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道,“再不站出来,下一鞭……我就抽到那孩子身上。”
“不,不要啊官爷。”被指到的孩子的母亲连忙把孩子往怀里护,伏低身子不断求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的,求官爷放过我的孩子吧。”
小女孩见自己的母亲哭的厉害,吓得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领头的人见状没有半点同情,倒像是十分享受她的求饶。
一时间,街道上的人都惶惶不安,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不必找了,是我。”一旁,顾灵汐的声音悠悠插入。
“哼,还算你识相。”领头的衙役闻声转过身来,在见到顾灵汐的时候,微微错愕了一下,“你?”
像是很怀疑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能打曹光正了。
顾灵汐:“对啊,不信你问这位世子,他头上的蜜粉可是我撒的。”
领头的扫了眼狼狈的曹光正。
曹光正气急败坏道:“她是世子爷我瞧中的,把她给我绑起来,我回头再收拾她!”
领头闻言立刻作势要把她捆起来。
顾灵汐笑眯眯侧身避开他的手,道:“我劝你还是别碰我的好,否则我担心你小命不保。”
领头闻言顿时笑了:“就凭你?”
这么一个小娘们,还能要他的命不成?
顾灵汐摇头:“不凭我啊。”
领头立刻发出一声嘲笑。
就见顾灵汐缓缓掏出一个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领头眯着眼睛瞅了半晌,倏忽睁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着顾灵汐又看看她手里的玉牌。
顾灵汐没理会他惊愕的表情,收起玉牌笑眯眯转向曹光正。
“世子爷,你的手如今可好多了?”
“什、什么?”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曹光正懵了一下。
顾灵汐晃了晃手臂,指着当初弄伤过他的地方,又瞥眼何子全,道:“何公子呢?手也好多了吗?”
她这软绵绵又无辜的语气,一下让曹光正和何子全想起了沐阳王大婚晚上,他们莫名其妙受伤了的手。
当时他二人喝得迷迷糊糊,大部分记忆都是模糊的,唯独手上的伤,刻骨铭心,足足疼了三天才慢慢好起来。
两人的脸色‘唰地’就白了,大约是都想起了顾灵汐的手段。
曹光正惊愕地指着顾灵汐:“你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利索的话来。
顾灵汐笑嘻嘻摘下面纱:“是啊,可不就是我嘛,沐阳王的冲喜娘子啊。”
‘扑通’。
是衙役头领跪下了。
顾灵汐仿若没看见那人的怂样,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曹光正的脸色便是青一阵黑一阵的。
谁能想到身材婀娜玲珑,还有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的人,竟是长的这般丑若无盐,光是看一眼都能梦里惊醒!
一想到自己当街**的是个这么丑的人,曹光正就有种恶心的感觉。
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顾灵汐又矫揉做作地朝他抛了个媚眼,配上那满脸的红疹,曹光正捂住嘴巴,脸色难看。
听到是沐阳王府的丑王妃,一些胆大点的都偷偷瞟眼顾灵汐,在见到她黄色的脸和点点红疹,都诧异于有人能生的这般丑,连忙又低下了头去揉眼睛。
倒是顾灵汐,半点没觉得自己把人给丑到了,面纱也干脆不戴了,顶着丑不堪言的脸,凑到曹光正面前。
“世子爷好大的胆子啊?”
曹光正:“什、什么?”
顾灵汐直起腰,踢一脚地上跪着的领头:“当街**王妃,该当何罪呢?”
“属下,啊不小人,小人不知。”领头哪敢说,那不是等于直接得罪曹光正吗。
“不知道?”顾灵汐娇笑道,“我方才瞧你颐指气使的样子,可不想不懂规矩的人。伤了顾北候世子就要死,那**官家皇子之妻,岂不是要五马分尸了?”
曹光正骇然:“你敢!”
顾灵汐笑睨他一眼:“不敢不敢,人家不过是个冲喜的乡野丫头罢了,哪里敢。”
曹光正闻言便又挺了挺腰杆,得意抬下巴。
那可不,他可是顾北候的嫡子,背靠的可是陵王,谁敢动他。
就听顾灵汐话语一转:“但这狐假虎威的不懂礼数规矩,我想世子爷的父亲应该懂吧。”
“你,你要干嘛?”
“自然是去找顾北候讨说法了。”她微微一笑。
曹光正闻言却并不害怕,反倒还笑了。
那敢情好,进了他的北候府,还不是由他说了算。不过区区一个沐阳王妃而已,算什么!
顾灵汐哪会瞧不出曹光正打的主意,她把方才的玉牌扔给了被打的小贩身上:“你拿着这玉牌去沐阳王府找府上总管要赔偿吧。”
然后转向领头的衙役:“规矩你不懂,押个人总会了吧。”
领头衙役还是一脸怔忪,应该说,自打知道顾灵汐的身份后,他就没回过神来。
“不知王妃的意思……”
“我看何公子在地上坐的也太久了,还不找人把他扶起来,还要叫他像撒泼的孩儿一样在地上坐多久?”
被话噎了的何子全一脸赧色,想要发怒,却又惧怕顾灵汐的手段。毕竟这里就数他身份最低。
小贩看着怀里的玉牌,又见顾灵汐被带去了北候府,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拿着玉牌去了沐阳王府。
【作者题外话】:顾灵汐:顾北候府,姑奶奶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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