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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位寿命悠长，实力强劲的武者，但是脸上却出现里宛如中年失意的哀愁。
王成歌蹲在面前那已经垒到了高出，开始向下滑落珠宝的小山前。
作为中城人眼中难得财运亨通的人，王成歌却看着成山的金银，眼神毫无波澜。
等张平回到西处的时候，装了整整三大车的财物。
王成歌答应协助他调查今日之事，就先行离开了。
大长老在系统提供的药剂恢复下，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
郎中在仔细检查了一番后，确认了大长老的外伤已经完全痊愈。
就把张平之前留下的回元丹活下水给大长老喂服。
一碗下去，大长老的气息肉眼可见地恢复起来。
一帮郎中啧啧称奇，对着大长老到处摸摸，兴奋地简直出现一阵想要解剖的架势。
楚狂一挥手，灵力涌动直接将郎中们隔开。
好几个白衣大褂还愤愤不平：“我这是为了医学！”
楚狂瞥了一眼：“不想死就继续。”
充满煞气的话终究还是让郎中们记起了自己在哪里。
狂热的兴趣逐渐下降，不过还是不断地冒头想要靠近。
甚至还想要偷偷把剩余的药剂和回元丹顺走。
被眼尖的除魔司武者发现，一个小擒拿手就让他嗷嗷嗷的求饶。
等张平带着一大帮手下赶着装满财物的马车回来时，就看见那群郎中被十分嫌弃地往外赶。
几个机灵见到张平还想往他那里凑。
心情极差的张平理都没理，指挥手下把东西放好就进了大门。
连宋恒这个闷葫芦也察觉到了张平的低落。
雷鸣亲自端了杯热茶来：“王成歌为难你了？”
张平接过茶，摇了摇头。
“只是没想到，中城对除魔司和下城的意见这么深。”
明白是一个道理，但真正遇见里，心情还是会极度的糟糕。
张平端着茶走到里屋，确认了大长老无恙后，出来在雷鸣楚狂面前一口饮尽。
向两位经验丰富的前辈问道：“除魔司的出路在哪里？”
二人很是诧异地对望，没想到张平会提出这个问题。
张平眼神带着急迫继续：“这个世界武道至尊，武者当立。”
“但是除魔司作为中城武斗派的极致，却要处处受各方制约。”
“哪怕是王组长那样为了中城出血受伤的前辈，也要靠调用他人开商铺来为除魔司谋求一些便利。”
回来的路上，手下主动告诉张平，王成歌开设商铺的根本原因。
做为除魔司武者，吃穿住，甚至武者最为重要的修炼资源都是不缺的，但是唯独生存以外的享受没有。
这并不是司子晋不给，也不是除魔司不出，而是多方博弈的结果罢了。
若是除魔司样样都好，那家族靠什么来吸纳人才？
家族的继承人有好有坏，有时候并不是培养就能出人才的。
相反，城内有实力的散修也是家族们争抢的重要对象。
普通的武者们修炼是为了什么？
境界上不可能高过司子晋他们，哪怕作为家族供奉获得的修炼资源也不是轻易就能踏入高阶的层次。
武道难，但是武道给他们带来的好处却是肉眼可见。
人前人后的簇拥，穿金戴银的生活质量，这才是他们这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武者最看重的。
也别谈什么自己武道之心纯粹，只想在武道的路上奉献自己。
那你就去除魔司啊。
除魔司什么都好，能带给你生命的厚度，但是带不来生活的质量。
王成歌用他的英勇无畏换来里潘家家主的赏识，亲自用大法力融了高级灵石为他做了假肢。
然而这份荣耀回到中城，给他带来的只有谩骂。
苦思冥想下，向司子晋打了报告用自己积攒的灵石雇人开了这家商铺。
甚至放任小部分的市井手段，只求不超过底线。
这番操作倒是真的让外人相信是除魔司内部有人眼热，想要发财了。
一些家族和城中要职部门还特地找上门，美名其曰合作，实则腐化的行为。
也得亏除魔司的人真的意志坚定。
明白透了光明之下的腌?，与他们虚以为蛇。
这么几年下来，如此之事数不胜数。
但究其根本，不过是他为了想给自己的兄弟们某一些好处罢了。
处心积虑，就是不想让真正出血流汗的除魔司武者寒心而已。
手下的武者告诉张平，这些年，东南西北四处再加上总部，每一个兄弟姐妹都从中受益。
王成歌并没有偏向或侧重哪个地区和人，全部一视同仁。
所以当今日出了这档事，大家下意识认为不可能是商铺出的问题。
除魔司作为直接受益人，是在下不去手。
只好先把大长老接回来医治，交由张平自己处理。
不过西处武者还是坚定不移站在张平身后，提供一切支持。
而王成歌也实现了他的底线。
当触碰到了原则，直接将商铺关停。
对于他来说，或许是这份坚守的良善更为重要。
而正是这份坚守，让张平更为不解。
除魔司坚守住了内心的道义，但是结果呢？
在除魔司所有武者的注视下，张平一字一顿地发问：
“难道除魔司就只能永远地清修，难道真正的武者就只能在这中城之内受气嘛？”
所有人久久不语。
雷鸣重重地叹气：“你说的这些，我们何尝不知道。”
“但是现在中城的情况，就如同下城的宗门一样，已经有太久没有前进了。”
包括张平和宋恒在内，所有组长以下的武者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
“既然都说到这了，那你们也一起听一下吧。”
雷鸣招呼大家随便坐下，自己则和楚狂对视一眼，终于决定下来。
“以前不和你们说，是怕你们失去了希望。”
说到这里，雷鸣想到了兽潮无故消失，不知为何突然从心里涌现出里希望。
“你们都知道中城以外有一片魔域，蔓延千里，将往上之路彻底隔绝。”
“但你们是否知道，武道的境界，在道生境为止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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