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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素手遮天:女相倾天下 > 第19章 特别的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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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相麾下什么能人没有,本公子才疏学浅,胸无点墨,之前不过闲来无事,就不贻笑大方了。”

    拒绝的很直接,连刚刚改好的称呼也变了,两人之间一瞬间回到了之前。

    “你的画作很好,我已经装裱起来,挂在书房中。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因为在你的笔下,我才能看见未知的一面,所以才会请你前来,你若是不愿,那便算了。”

    碧眸之中是秦朝华从未见到过的伤感,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共鸣,好似之前这种情绪他也有过一般。

    压下心中的异样,秦朝华缓缓道:“罢了,小离儿你过来研墨。”

    “不必,我亲自来。”

    将鹤离儿手中的墨砚抢了过来,东方朔月便开始细细的研磨起来。

    秦朝华有些愕然,毕竟画中的主角研墨,这让他怎么作画?

    思虑片刻,瞧着东方朔月还未意识到,当下心头忽而有了主意,起身将凳子挪了一些,远眺一眼远方风景,唇角微勾,手上狼毫笔便蘸了墨,蜿蜒的勾勒起来。

    微风徐徐、湖面波光粼粼,暖暖春意盎然,仿佛置身画中,又成了旁人眼中的风景,秦朝华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会和权倾朝野的右相同乘,而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即刻成了京都又一轮的谈资。

    ……

    晌午时候,秦朝华才悠悠转醒,揉着惺忪双眼,这才懒懒起了身。简单洗漱后站在门口,青丝垂落随着微风轻轻飘着,让人雌雄莫辩,连刘管家也不由被吸引了目光。

    “晌午有什么好吃的?”

    见到刘管家,秦朝华便随口问道。

    “是王婆子今早刚从地里?\的野菜,具体怎么吃,还要待会才知道。”

    点了点头,秦朝华倒是有些期待午膳了。

    王婆子是前些日子了刘管家安排的,签的是长工,京都本地人,年纪与刘管家相仿,早些年是富庶人家的丫鬟,后来主人家家道没落,这才重新选主,也正是王婆子来了之后,秦朝华才没日日顶着鸡窝头上朝,缝补浆洗的活计总算没让刘管家他们三个大男人干了。

    不过这些秦朝华并不在意,只是一日三餐王婆子都能给秦朝华别样的惊喜,上至宴请才能见到的菜式,下到民间普通人家的饭食,就算是简单的煎饼,也能吃出不同的味道来,让秦朝华是胃口大开,小脸也跟着圆润了一圈。

    “来喽,开饭喽~”

    这般想着,院落中就响起了王婆子洪亮的嗓音,让秦朝华不禁一笑,开口道:“是什么好吃的啊?”

    闻言,王婆子抬起头,胖手在围裙上擦着,脸上笑容可掬;

    “香椿炒鸡蛋、荠菜馄饨、清炒穿心莲、地三鲜还有清蒸鲈鱼,对了,还专门给大人炖了乌鸡汤,婆子这就给您端来。”

    “这么丰盛?”

    清眸之中尽是期待,比起之前刘管家的家常小菜来,秦朝华更期待尝试这种时令菜式带给自己的满足。

    “秦朝华你这什么来了个会做饭的厨子?”

    刚坐下来,便听耳边传来声音,不用看,秦朝华也知来人是谁。

    “姬月公子什么时候能改改这翻墙的毛病?”

    斜视了姬月一眼,秦朝华淡淡说道。

    被人指责,姬月也不恼,而是对着石桌上美味垂涎起来,而一旁的刘管家已经吩咐人多加了一双碗筷。

    “你家管家真是越来越贴心了。”

    给了刘管家一个赞许的目光,见秦朝华满脸的嫌弃,连忙拿起筷子夹了香椿炒鸡蛋到秦朝华碗里,催促道:“这可是好东西,趁热多吃点。”

    俨然一副主人家的热情招待。

    “有事说事。”

    秦朝华自然是不吃他这一套,淡淡开口道。

    “我要走了,来给你道个别。”

    手上动作一顿,秦朝华道:“今后还回来不?”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敛下心绪,这才半真半假道:“你希望我回来吗?”

    “无聊。”

    极为客气的给了姬月一个白眼,不知为何,秦朝华从姬月身上感受到了落寞和哀伤。

    “是你家里出事了?”

    被情绪干扰,秦朝华开口问道。

    星眸中微光闪闪,姬月道:“你关心我。”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低头吃饭,秦朝华后悔多余问他。

    “我在这世上本就没有家,一个人飘荡惯了,这一次是因为一个对我极其重要的人,她是我年少时候唯一的...朋友,我寻了她很多年,最近刚刚得到她的消息,所以必须得去一趟。”

    难得还能知道这看似潇洒倜傥的姬月,竟然也有青梅竹马的牵绊,秦朝华心绪忽然有些复杂,却被姬月会错了意。

    “这东浩国虽然不错,待久了也会感觉枯燥,不若你同我一起去?”

    有那么一刻,秦朝华承认自己是心动了,只是那星眸熠熠,是为了另一人。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祝军得偿所愿!”

    平时秦朝华最不喜的就是那些个文骚弄客咬文嚼字,今日不知为何,竟也学着他们这般了。

    心底自嘲一番,随即让刘管家拿了酒满上,素手端起酒杯,秦朝华开口道:“今日就当为你践行,一路保重。”

    星眸有些黯然,但还是举起了酒杯与之碰撞,一口吞下,再美的佳酿竟然也喝不出滋味了。

    ……

    风变得狂躁了些,秦朝华有些微醺,面前菜肴几乎没怎么动过,酒壶倒是空了不少。

    石桌边早已没了姬月的踪影,秦朝华知道,他是真的走了,消失了这么多天才出现,一出现就是道别,果然啊,他秦朝华就应该做一个潇洒世间的游客。

    “相爷,该启程去王宫了。”

    “恩。”

    点了点头,秦朝华整理了情绪,转身回寝殿更衣了。毕竟今日东临长虹放了他半天假,下午他还得陪着去秦将军府,算算时间,也该去宫中候着了。

    ……

    朝门口处,各路随行人员早已就位,銮驾和仪仗队都被已经身为礼部侍郎的韩英,来回检查了无数遍,这是韩英升迁以来第一次主持君王的出行,虽然各项礼仪准备早已烂熟于心,但难免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他是目前礼部第一个直接跳级升任的官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然不能出任何纰漏,只不过在目光触及那个情绪不高的人时候,总是忍不住的担忧。

    终究,还是没忍住,脚步朝着秦朝华走了过去。

    不过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喝酒了?”

    听见声音,秦朝华抬头,清眸有些迷离,这才认出面前人,于是拱手一礼道:“右相有礼了。”

    见不惯秦朝华这番模样,直接伸手将人拉走,也不管这身后这一众人是怎么看的。

    “你做什么?!”

    见离得远了些,秦朝华用力将手腕上的钳制甩开,脸上已是怒容满面了。

    “朝廷礼制你竟如此忽视!”

    经过提醒,秦朝华这才想起,好似东浩国的礼节规章之中,有一条就是严令官员陪王伴驾时饮酒,如有发现轻则三十大板,重则革职永不录用。

    心里正是烦躁,又遇上这等说教,秦朝华当即也没了以往的耐性,开口道:“好啊,那就遂了他们的意,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劳什子左相。”

    满不在乎的语气,登时让东方朔月不知火气该怎么发,当即一甩袖子留下一句“随你便!”就离开了。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秦朝华往回走去,忽略掉众人的议论纷纷,按照排列站在了原本的位置上,只不过他的位置,离君王的銮驾最为接近。

    果不其然,当君王坐在銮驾的那一刻,清晰的闻到了一股酒味,循着味道瞧过去,就是秦朝华那微红的脸颊,以及木然的神情。

    狭长眸子微眯,终究收回了目光,开口命令道:“走吧。”

    前面内侍立刻传令,一路鸣锣开道,所过之处民众纷纷跪拜,这等阵仗,让秦朝华只想逃离,心中的烦躁愈加深刻了几分。

    君王亲临,这是何等的荣耀,连带着身体虚弱的秦江,也不得不离开寝榻,跪拜在门口相迎。

    一番冗长的礼节之后,终于是到了秦将军府之中,君臣寒暄,秦文昊等一众,早就被侍卫隔绝在外屋,只余下几路随行大员陪侍左右。

    秦朝华的心早就神游天外,即便是东临长虹和秦江言谈之中总是提及他,依旧是没什么反应。

    直到……

    “那么就请秦老太爷保重身体,孤就先回去了。秦爱卿近来公务繁忙,难得有空回来一趟,就留下陪长辈说说话。”

    “臣遵旨。”

    简短的回答,应了秦朝华的态度。

    秦江的动作有些僵滞,而后跪拜在地,缓缓说道:“草民领旨、谢恩。”

    余光看了秦朝华一眼,东临长虹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忙起身相送,终于长街之上不见銮驾踪影,这才纷纷起身回府。

    秦将军府中,有了片刻的安静。

    “你大伯的事情...”

    “我说了,我不是秦朝华,秦老太爷莫不是老糊涂了,才说了多久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毫不客气的讥讽,也不管秦江老眼婆娑。

    “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吗?”

    闻言,秦朝华眼神犀利的看着秦江,冷漠道:“若是你想说真相,那就聊聊。”

    “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秦江步履艰难的走到椅子前坐下,闭上眼睛仿若做了巨大决定般,沉沉开口道:“毒是君王给的,毒酒是秦文涛端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假死药物,换秦朝华一条活路,只不过这秘密被秦文涛得知,这是给秦文涛的信里的内容,我也是事后得知。”

    这般说着,便让仆从将信件拿来,给了秦朝华。

    冷笑一声,秦朝华心道:难怪这秦江不担心,原来是给秦朝华想好了退路,只不过却被狠心的秦文涛用了真正的毒药,当真是歹毒的很。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东临长虹只是将毒药私下给了秦江,那意思定然是要放人一马,只不过全了先王的遗愿,了了朝臣对于秦朝华的愤恨,算是给秦江面子了,所以后期秦朝华“醒来”之后,君王处处试探,确认秦朝华是真失忆了,才勉强留着。

    背后推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杀人犯就在眼皮子底下,秦江竟然没下手为亲孙女报仇,这让秦朝华很愤怒。

    “我当时还不知道你喝的是真的毒药,对外我只能假装病了。后来你真的醒了,却醒的不是时候,被右相带走,又得知你失忆的消息,怕你身份被发现,就派人去右相府邸救你,后来得知你安然,又察觉秦文涛不对劲,暗中派人盯着,才将这信件搜罗了出来,我秦江一生坦荡,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百姓,唯独对不起自己的妻儿,如此这般,我怎么会害了自己的亲孙女?!”

    “那你当初为何要让秦朝华入了庙堂?”

    面对秦朝华的质问,秦江摇头苦笑道:“我当年战功赫赫,眼中容不得沙子,因此结下不少仇怨,世人皆以为我当年是因为几方压迫才腹背受敌,其实是朝中大臣因怨恨我当初在校场处决他犯了军规的儿子,所以才联合外敌,通敌叛国,给我下了一个死局。

    妻儿皆因我身故,我早就心灰意冷,只不过心头一股傲气撑着,就是要让那些个人看看,我秦江图的根本不是他们眼中那些荣华富贵!

    他们以为让秦文涛这些所谓的秦家人来京都,就能够摸黑我,可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的华儿,我唯一一个亲孙女,我疼还来不及,又怎会将她推入深渊!”

    “所以,你是为了防止你走后有人会报复她,才会将她推到丞相的位置上,用来保她平安,后来事情变故,你才想出让她假死,而后遁入江湖,从此隐姓埋名过活。”

    见秦江点了点头,秦朝华唯独只剩下最后的问题了;

    “那为何会将秦朝华的棺椁放置在风雪之中,任其冰寒一夜?”脸上痛苦万分,秦江懊悔道:“我当时,并不在府中...”

    “原来如此。”

    秦朝华低喃道;

    “功亏一篑,你的亲孙女还是因你而死,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闻言,秦江抬起头来,双眼复杂的看着秦朝华,良久才轻声问道:“你当真,不是我的华儿?”

    “不是。”

    坚定地回答,打破了秦江最后的希冀。

    “我也不知我是谁,醒来的时候,就是她了。”

    也不管秦江不能否接受,秦朝华还是说出了事实。

    双手颤栗,秦江颤声道:“我知道,其实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即便是失忆了,我的华儿也不会有那种眼神,可笑啊,我还一直自欺欺人,终归是我没能保护她,不知此刻那孩子有没有在下面遇到她的爹娘,有没有跟她奶奶说,她的爷爷多么的无能!”

    耳畔痛彻心扉,究其原因,是一个老人对于亲人的思念和追悔,只不过既然逝者已矣,如今这幅模样,又能如何?

    “报仇的事情,你来还是我来?”

    见到秦江仍旧情绪悲切,秦朝华转移了话题。

    果然,在听到报仇的事情上,秦江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些,不过眼中的恨意,却是让人为之一颤。

    “我原想着占了秦朝华身躯,虽然非我本愿,但终归是有所亏欠,所以计划着给他报仇,只不过仇杀对象一直没有找准确,所以耽搁到了这会,其实就算是你不说,这两日我也会去京尹府‘探望’一下秦文涛,将事情弄清楚,如今也省了这些麻烦。

    不过我想,这毕竟是你的亲孙女,你亲自报仇可能会更好一些,所以你来选择,若是你下不去手的话...”

    “这个仇我会亲自报,多谢姑娘为我华儿如此部署,虽然姑娘不肯说出真实身份,但请今后要好好活着,即便是老朽知道华儿已经没了,终归还是希望有人能够顶着她的模样,潇洒在这世上来去!”

    看到秦江眼中坚毅的光,秦朝华知道,老人会燃尽最后的生命,将一切罪魁祸首送往他们应去的地方。

    只不过相比秦江而言,秦朝华更好奇整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是谁,究竟是谁得到消息,送信秦文涛要了秦朝华的命。

    ……

    从秦将军府出来,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都说春雨贵如油,这才多长时间,又是雪来又是雨,若是按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夏季到了,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

    不知为何会讨厌下雨,好似是会弄脏衣裙吧,春雨绵绵,街道上仍是有不少人,大多都打了雨伞,亦或者行色匆匆,还真没有像秦朝华这般的闲庭信步。

    “事情也都了结了,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抬眼见到春香楼的招牌,秦朝华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了,正准备离去,门口老葛看见了他。

    “秦公子,进来坐坐吧。”

    受人相邀,秦朝华也不能拒绝,于是抬步走了进去。

    仍旧是四楼云字一号房,只不过这次谷雨柔不在,说是出去办事,归期未定。

    “想来是随着一起办事了吧。”

    房间内无人打扰,老葛安排完就去张罗其他事情了,毕竟谷雨柔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老葛身上了。

    第一次来春香楼秦朝华喝的是茶,今日这光景,不知为何,忽然想喝酒了,虽然晌午时候才喝过。

    浅浅了尝了几口,秦朝华没什么胃口,迷瞪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了,找了侍女结账,谁曾想那侍女说什么也不肯收,说是谷雨柔特地交代的,就差梨花带雨的给秦朝华跪下来了。

    无奈,秦朝华被迫吃了霸王餐。

    拒绝了老葛的雨伞,秦朝华又去了品茗轩,一时间没事可做,当真是无聊的紧。

    “公子,上头来人了。”

    正无聊的嗑着瓜子,就见刘管家奔她而来,悄悄在耳畔压低了声音道。

    “走!”

    立刻起身,秦朝华知道若不是紧急的事情,刘管家不会寻他到这。

    ……

    因为阴雨的关系,天黑的格外早,进的朝门,总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进的君鸾殿内,除了右相东方朔月外,封寒将军和其他几位武将也在,这让秦朝华有些意外,心中猜测:难不成是打仗了?

    向前一步,正欲行礼,却被君王制止了,直接说道:“秦相来的晚了些,东方,你将情况说与他听。”

    这些日子秦朝华琢磨出了一个规律,若是东临长虹唤他爱卿,那便是没什么要紧事,若是喊他秦相,那事态就严重了,如今武将军都在,看来是严峻中的严重了。

    “近日来西吴、北周两国边境忽然调集重兵防守,而且还在各处收集粮草等军需,目前已在我国边防寻衅滋事,北周那边已经有士兵受伤,形势相当严峻。”

    秦朝华知道这东浩、南屹、西吴和北周都隶属于上乙国的管辖,但上乙国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每年只要供奉到位,就算是四国之中,那个国家被灭了,上乙国也是不会管的,只是一直以来四国还算的上是相安无事,如今怎会突然变了形势?莫不是...

    神色莫名看着东临长虹,最为年轻的君王,邻国都想着东临长虹会坐不稳这江山,于是都按捺着等待机会,可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不仅没能等到东浩国内乱,反而让东临长虹羽翼丰满,照此下去定然会威胁到其他国的利益,于是就有了最为能征善战的北周和西吴联手,看样子是笃定东浩国无人了。

    “我朝虽然能人辈出,但大多是文官,秦江老将军早已年迈,虽然威名赫赫,但已经起不到震慑作用,封寒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但此次是两国联手,封寒将军也是分身乏术。”

    这般说着,东方朔月将秦朝华引到了地图跟前,指着上面的几处说道:“西吴和北周本就距离相近,若是我们东浩国一方失守,另一方必然会塌陷,到时候敌寇占据优势,难保南屹国不会插上一手。”

    “战事臣并不是很懂,君王需要臣做什么?”

    这等重要的军机,秦朝华想不通为何会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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