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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忍不住咒骂一声,机关倒是不能奈何的了君萧逸,但是鹤兑的箭矢每次都险险的从他身边擦过,若不是仗着轻功了得,这会怕是已被鹤兑射成筛子了。
而这厢鹤兑也不轻松,关于君萧逸的能耐他还是知晓的,如今不过是暂时处于上风,看似君萧逸被机关牵绊,但只要他得到机会,那时就不得不面对面迎战了,鹤兑自认武功不差,但是对上君萧逸,怕是不好说了,也不知道秦朝华那边进行的如何,他有些拖不住了。
果然,在瞅准了一个时机之后,君萧逸脚下连续婉转,一个借力,飞身便到了鹤兑跟前,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一掌便朝着鹤兑心口而去。
扔了弓箭,鹤兑顾不得其他,连忙出手应战,只是一拳迎上之后,便感觉胸口一闷,人便朝后踉跄了几步,努力稳住身形,一抹殷红便从嘴角流淌而下。
果然还是低估了君萧逸的实力。
还没来得及调息,君萧逸又是欺身而来,掌风夹杂着无尽怒火,招数狠厉,直击要害,鹤兑连连败退,自身那些本能的杀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无用,不过十几招,便被君萧逸一掌打在了腹部,登时飞了出去,狠狠砸落在地上。
感觉五脏六腑都扭曲了,鹤兑努力想要起身,却连动一下都痛的撕心裂肺,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忙调集内力调息,却只能勉强维持,不至于晕过去。
“倒是条汉子!”
明知道君萧逸就在跟前,抬手间就能要了自己性命,可鹤兑当真是没有力气,不过想让他就这么死了,也太对不住那些年在门部的摸爬滚打了。
“战神将军也不过尔尔!”
掌风向下一拍,借力跳起来,而后便飞身一拳朝着君萧逸而去。
“找死!”
虽然惊讶于鹤兑这时候还能奋力一搏,但君萧逸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当即掌风凝聚,直直的迎上了鹤兑的拳头。
“砰!”
一瞬间,鹤兑感觉浑身都如同撕裂一般的难受,却还是咬牙坚持,只要他拖的时间越长,秦朝华那里的布置就更妥帖。
“你以为本将不知道你是在为他拖延时间吗?本将没工夫陪你玩!”
这般说着,手中罡风凌厉,直接攥住了鹤兑的拳头,而后猛然一个用力,鹤兑只感觉骨头都被捏碎,额头上的汗水滚落,而后心口迎上了一掌,人就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而后破碎般的坠落在泥地之中,一时之间,好不狼狈。
君萧逸正欲上前杀了鹤兑,忽而背后传来破空声,身形忙朝着一旁闪躲,刚回过神,便见一个侍兵抓起地上的鹤兑,几个跳跃便消失在眼前。
怒火中烧,一个飞身便要去追,不想身后又是几道箭矢袭来,身形一转,扭头便看见四五个侍兵,皆是手持弓箭,正齐齐的对准了自己。
“雕虫小技!”
不躲反攻,身影直接朝着几人掠去,几人慌忙防备,但仍旧难以抵得上君萧逸的速度,一个照面,便只余下两人。
面面相觑,眸中闪过惊讶,紧接着便是坚定,扔了弓箭,拔出匕首便左右朝着君萧逸而去。
“不知死活!”
双手齐出,直接扼住了两侍兵咽喉,一个用力,手掌松开,两人已经坠落在地,了无生机。
冷哼一声,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君萧逸漠然道:“不愧是多方朔月的死侍,倒是忠诚的紧。”
弯腰将尸体手中的匕首捡了起来,便朝着山腰处而去,方才上来之时,大致已经瞧出了机关的布置。
手中匕首一出,朝着埋藏在葱绿之中的机关掷了过去,果然箭矢不再飞射,君萧逸张口道:“随本将指出的路上来。”
慌乱的将士听言,忙是有序排布,小心翼翼的前行,生怕哪一脚踩错,被射成筛子。
等将士好不容易爬上来,赵然点了点人数,脸色及其难堪,抱拳对着君萧逸道:“将军,我们只剩下一半人了。”
面色阴沉,不用赵然汇报君萧逸也知道,这一路走来各种的机关陷阱,打仗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无所不用其极的部署,哪怕是山中猎户用来捕捉猎物的不入流陷阱,竟然也被用来对付他们。
“这人不是东方朔月,也是跟东方朔月关系匪浅的人!”
咬牙切齿的说着,能够让死侍这般保护的,他君萧逸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整顿人马,跟本将走!”
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竟让他折损了一多半人马,从未如此憋屈的君萧逸,第一次认真对待未知的对手,毕竟离对手阵营还有一段距离,不能再有损失了。
“报告将军,前方就是敌军营帐了。”
听探路的回报,君萧逸扯出一抹狠厉的笑容,扬手命令道:“先将其围住,莫要轻举妄动!”
这般说着,抬步走向前去,他倒要看看,都到了军帐,那人还有什么招数。
山风吹拂,雨丝柔柔,除了面前十几顶营帐之外,四下空无一物,竟然连做炊的用具都没有。
“将军,这里好像没有人。”
悄悄地打探了一番,若不是地上杂乱的脚印,赵然都感觉这营帐从未有人居住一般。
“要不要末将带人搜查一番?”
见到君萧逸神色凝重,赵然开口提议道。
半眯着眼睛看了眼远处,君萧逸勾了勾唇角,开口道:“不用,本将知道他在哪了。”
“那这些营帐怎么办?”
摆了摆手,君萧逸毫不在意道:“烧了吧。”
虽然下着小雨,但终归营帐是牛毛毡做的,在淋上一些火油,点把火还是很容易烧着的,这种事情,赵然早就做的很是顺手。
瞧着熊熊烈火,憋屈了良久的将士们终于能畅快一些,这些该死的东浩军,就该让他们无处藏身!
“将士们,活都干完了,那就走吧,东浩国尽是一些丢盔弃甲的逃兵,如今连营帐都被咱们烧了,本将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屁滚尿流的模样了!”
赵然颇为畅快的说着,仿若已经见到对手仓皇的模样了。将士们自然也是如此,纷纷大声笑着,只不过笑着笑着,便感觉心口有些沉闷,而后腹部绞痛,咽喉好似被棉花堵着,有些喘不上来气,而后有将士发现,从鼻子流出鲜血,一时间惊恐万分,正欲开口诉说什么,身子便直挺挺倒下,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这般意外,登时让赵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正欲上前查看,便见原本好好的将士,全都是一般模样,纷纷倒地不起,而后了无生息。
“是毒!大家快掩住口鼻,远离营帐!”
瞧着燃烧的营帐,赵然双眼圆瞪,连忙大声命令着,这会才明白过来,对手一路设置机关陷阱,怎么可能将营帐好端端留在原地,等着他们焚毁,那营帐之中一定是留下不少毒粉,经过烈火燃烧,自然分散的更快些,而之前他为了能让将士们出一口心中恶气,所以近乎是让他们随性而为,这才导致这么多人都中了毒。
苍天啊,他赵然都做了些什么愚蠢的事!
“还剩多少人?”
此时的君萧逸,脸若墨色,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粗略统计,不到一千人,若是不加中毒伤员,大致...大致还剩下八百人左右。”
双拳紧握,君萧逸咬牙切齿道:“把中毒的人留下,其他人跟本将走!”
“将军,他们只是中了轻微的毒,还是能够...”
瞧着君萧逸的眼神,赵然只能将剩下的话吞下,只是他们如今只剩下这些人了,若是都舍弃了,还不知道敌方有多少人马等着他们。
“你了解他们所中之毒吗?如何保证这种毒素不会传染?”
看着赵然,君萧逸颇有一种无奈感,他如何能不心痛,毕竟都是自己手下的兵,如今连翻折损,他如何能不恨?
扑通跪在地上,赵然羞愧道:“末将不该妇人之仁!”
是啊,这种毒发状况,就算是轻微吸入,后果也难以预料,毕竟谁人也不知这是什么毒,顷刻间要人性命。
无奈下令,可毕竟不是人人都不惧怕死亡,一听将军要将他们抛下,纷纷跪地求饶,更有甚者,直接朝着赵然冲了过来。
情况一下变得糟糕起来,赵然眼一闭,心一横,当即大声道:“中毒的人已经没救了,大家若是想活命,就杀了他们!”
什么?!
将军要他们对自己人下手?!
将士们先是一愣怔,而后瞧着冲过来的人,确实面色不太正常,于是一个个便弯弓搭箭,一时箭雨纷纷。
望着倒在箭矢之中的将士们,赵然是痛心疾首,杀人的武器没有杀了敌人,而是射向了自己人,这都什么窝囊仗!
“走!”
艰难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个字,赵然发誓,一定要杀了罪魁祸首,给这些将士们报仇!
……
而远处山丘上,一行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一时间对于那个倚栏沉思的人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这一场,这层层部署,皆算的无比精准,虽然他们伤亡亦是不少,但相比对方三千多人,只余下不到八百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迹,这般聪慧的人,怎么可能是传闻中的草包。
“可是觉得本相太过残忍?”
明显感觉身上多了许多复杂的目光,秦朝华开口问道。
众人这才意识到,竟然不小心盯着秦朝华看了许久,此刻听此一问,纷纷摇了摇头。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若不采用非常手段,咱们这些人,如今已是焦灰一堆,逢年过节,就算是亲人想要拜祭,怕都不知道何处去。”
众人深以为然,为之前心中那微微的不忍羞愧不已。
“人之常情罢了,若是易地而处,恐怕你们会想更狠毒的法子杀了本帅。”
众人低头,默不作声。
“咱们还剩下多少人?”
点到即止,秦朝华相信他们不会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担心对手。
“三十九人,加上伤员。”
回答的十分艰难,鹤兑神情暗淡,毕竟他们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殒命于此,他鹤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看吧,敌人伤亡一多半,咱们也伤亡了一多半,浪费了几天功夫,打了个平手,你们不觉得有些亏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感觉哪里不对,但按照秦朝华的算法,确实是如此。
见众人都认同了,秦朝华又道:“本帅的策略都用完了,你们主子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这般说着,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众人这才明白过来,秦朝华所谓的后招,就是等他家主子来。可是主人在森家堡,能明白秦朝华的用途吗?
“瞧,人上来了。”
努了努嘴,秦朝华有些头疼,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才稍微好了一些,鹤兑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连日忙碌,秦朝华的眼睑有些清淤,如今怕是强打精神了。
远远瞧着简陋亭子里的众人,君萧逸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了秦朝华身上,只因为,唯有那人身着常服,样子看上去云淡风轻。
抬手命令将士停下,虽然人已经找到,但是君萧逸不得不防,毕竟这一路他可是吃了不少暗亏,若是此时还不谨慎的话,怕就剩不下多少将士了。
“元帅,咱们的防御还能顶多久?”
鹤兑开口,满目都是担忧,毕竟自己死了不要紧,若是没有保护好秦朝华,岂不是违背了主人的托付。
“啊?”
秦朝华反应有些迷糊,又听鹤兑重复了一遍,这才笑道:“鹤兑啊,你自己领人做的箭矢,你自己还不清楚?”
“您不会在这里一点陷阱都没设吧?”
有些吃惊,鹤兑的机关箭矢全部用在了丘陵以下,若不然哪里能阻挡君萧逸千余将士,如今听秦朝华的意思,他们竟然简直就是坐以待毙。
“本帅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
一句话,众人哑然,他们还以为秦朝华之前是开玩笑。
“所以啊,就看你们在东方朔月心中的分量了,若是来得及,咱们兴许不用死,若是来不及,你们各自找一种死法,尽可能死的好看点,给自己留具全尸。”
面对死亡,秦朝华是如此的毫不在意,侍兵们也被感染,当下纷纷道:“这种以少胜多的仗,一辈子没打过,就算是死在这,也是痛痛快快,能让君萧逸狼狈如斯,值了!”
“对!怎么算都不亏,临死我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就是,我还没动手呢,要真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瞧着众人跃跃欲试的样子,秦朝华莞尔一笑,竟然还不知道,东方朔月手下这帮人,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元帅,您笑起来真好看!”
侍兵忽然的一句话,瞬间让亭子之中静默。
秦朝华笑容微僵,扯了扯嘴角,这才沉声道:“大敌当前,想活命就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周围本帅有其他布置,等会趁乱各自逃命去,不得再返回!”
“元帅,您果然有安排。”
见着鹤兑扬起笑容,秦朝华也被感染了些许,开口道:“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届时大家各自杀出去,谁也不要有所顾忌,等碰到东方朔月,再想办法灭了他们即可。”
在结果上,秦朝华并没有骗他们,左右就是东方朔月速度的快慢,最终结局,定然是君萧逸会把命留在大隗坡,这是秦朝华对于那些逝去之人的承诺。
瞧着秦朝华满目霜寒,鹤兑心中掂量了一番,如今他在这三十九人之中,受伤最重,秦朝华又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又得了各自杀出的命令,他该如何保得秦朝华安然无虞。
正思索着,便见秦朝华朝着自己走来,鹤兑不明所以,忽而见秦朝华猛然欺身靠近,愣怔之下,定定的望着一双清眸,而后忽然感觉眼皮沉重万分,眼前人也恍惚起来,努力想要伸手抓住什么,终究垂落而下。
“元帅您这是...?”
“嘘~”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秦朝华低声说道:“本帅最不喜欠人情,鹤兑这个样子,别说护着本帅了,怕是连杀出去都困难。”
这般说着,秦朝华站直身体环顾一眼众人,朗声开口命令道:“本帅将鹤兑托付给你们,届时你们速度一定要快,本帅自有旁的法子脱身!”
见秦朝华说的笃定,加之之前种种,可谓是神机妙算,所以众人不疑有他,纷纷调整状态,以应对接下来的对战。
……
“堂堂战神将军,怎生到了跟前,却不敢进军半步?难不成是被本帅的部署吓破了胆?”
迟迟不见君萧逸动作,秦朝华喊出了声,只不过话语之中,全然都是讥讽。
“你是秦朝华?”
听称呼,赵然不敢确定,所以开口询问。
“呵呵呵呵,打了半天仗,连对手是谁你都不知道,这样是传扬出去,可不叫天下人笑掉大牙!”
这般说着,众侍兵皆不由大笑起来,敢情君萧逸都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还不知道是败在元帅手里,这怎能不让人嗤笑。
“不过是天下闻名的草包,故弄玄虚,本将军这就来会会你!”
这般说着,赵然便准备冲出去,只不过却被君萧逸拦了下来;
“蠢货!你在他手上吃的亏还不够吗?”
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赵然,君萧逸又道:“你当他真的坐以待毙?这一路上没叫你丢了性命,还不长记性!”
听得君萧逸痛斥,赵然这才缓了心神,他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
将一切看在眼里,秦朝华好整以暇道:“战神将军也别恼怒,毕竟本帅这草包的名头天下皆知,如今得见将军英姿,本帅甘愿在此等候,将军怎么还不过来?”
一口一个战神将军,讽刺之意非常,饶是君萧逸再能忍得住,如今面对秦朝华也忍无可忍!
“咻!”~
正恼怒之时,忽然见山丘下传来讯号,君萧逸面色一变,便瞧见传令兵疾步而来,连忙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禀将军,下方来了一堆人马,领头的是...是东方朔月!”
“你说什么!”
一掌将传令兵打了出去,君萧逸转身恨恨的看着秦朝华,冷然说道:“左相好打算!”
先是诱他深入,一步步陷阱部署,让他失了理智,最终以自身做饵,不过是为了东方朔月不费吹灰之力的包围他,果然好心机,好打算!
“秦朝华,即使是东方朔月来了又如何?本将今日定要了你的命!”
这般说着,手中拿过一柄长戟,阴霾双眼盯紧了秦朝华,足下一蹬,便朝着秦朝华掠去,身后赵然见状,直接命令将士冲锋而上,一时间杀气四溢。
而秦朝华,等的就是这一刻,手掌朝着地下机关快速一按,周围爆破声响起,霎时浓烟四溢。
“走!”
这是最后的命令,侍兵们早就严阵以待,如今得了命令,自然趁机冲锋,一路上也不管遇到什么,只有手起刀落,用最原始的杀戮,最本能的招数为自己开辟逃生之路。
霎时间血雾弥漫,而秦朝华已经退身到了丘陵边缘,冷冷的瞧着,淡漠的听着那凄惨的叫声。
“秦朝华!本将要杀了你!”
浓雾之中,君萧逸一柄长戟虎虎生风,只不过杀的是谁,就无从得知了。
与此同时,已有十几名侍兵杀出重围,奔赴半山腰,见到了东方朔月一行。
连忙跪下,顺带将背负的鹤兑放下,侍兵忙道:“元帅还在上面,请主人相救!”
一路赶来,所过之处触目惊心,即便知晓是秦朝华所为,却仍旧暗暗吃惊,如今听得属下此言,东方朔月沉声命令道:“将人安置好,鹤震随本相去!”
这般说着,身形便急急而去,得令的鹤震见状,忙是点了一队人马,快速追寻而去,剩下的兵马,自然有人调配,快速整顿,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赴大隗坡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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