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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声音,灰狼当即是朝着来人奔了过去。
夭夭蹲下身来,忙是抱住了奔来的灰狼,脸上尽是担忧。
“你们这些日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担心死了!”
灰狼蹭了蹭夭夭的掌心,却是一点声音也不曾发出。
……
“老断,你坐那么高干嘛?”
星河瞧着树杈上的断?b行,当即大声喊道。
据此不远便是东浩国的士兵队伍,但几人显然无惧。
早已是察觉到了几人到来,断?b行却是一动不动,连同星河的询问,也是不答一言。
……
“算了,让老断在上面安静一会也好。”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失去之后得到,好不容易珍惜过活,却忽然之间又失去来的更为痛苦。
即便是性子一向沉稳的断?b行,只要是有关秦朝华的事情,他一定是疯魔不已。
而距今为止,秦朝华已经消失了三个多月了。
这三个多月的日日夜夜,几人是看着断?b行一点点变得缄默沧桑。
若非是秦朝华临走之前匆忙留下的信笺和流星鞭,断?b行此时怕是早已经将那芳林塔夷为了平地。
……
饶是如此,那芳林塔上上下下,近乎是每一寸土地都被几人翻找了一遍。
但那里经过傅?博的蛊人和褚延秋的激烈对战之后,早已经是物是人非,尸横满地。
最终别说是秦朝华了,就是褚延秋和云峻染的影子,几人毒不曾找到。
自然,傅?博自那之后,也消失无踪了。
这几人,就好似凭空人间蒸发一般。
可那芳林塔却是没有半点穿越去其他地方的通道机关。
所以从那之后,断?b行便是整日里酒不离身。
断?b行的难过和孤独,只有在这无人能及之处,才敢真正的释放出来。
……
苦。
断?b行可真的是太苦了。
可秦朝华一向是做什么都会留有足够的把握。
即便是遇到了危险,也会想尽办法保留性命,等待着机会离开。
就算是没了内力,但秦朝华仍旧不能小觑。
可就是如此一个机敏聪慧的人,就是这般消失了。
……
最难过的当属雪儿这头灰狼了。
它还是后来才得知,秦朝华所做的一切,初衷都是为了寻找雪儿,是为了雪儿的安危。
因此这段时间,不管断?b行去到哪里,雪儿总是相随。
……
“上乙国这两日就会不复存在,那里曾经是君主的地盘,我们要不要出面保留?”
开口的是连楚,这段时间天下局势变化过快,加之他们几人无心阻拦,就成了如今局面。
只是这上乙国最后一片领土,那里是秦朝华出生的地方,更是姬家的根。
在这个紧要时刻,若是他们几个出面,不管是东浩国还是长临国都会给了这个面子。
自然,那北周国也不会同他们几个为难。
只是现在无人能拿出一个确定的主意来。
因此,他们只好找到断?b行商量。
毕竟某种程度上,断?b行和秦朝华只差了一个拜堂成亲的过程。
……
树杈上的断?b行,自然是将几人特意的讨论听了个分明。
将酒壶盖上,重新挂在腰间,断?b行轻轻一跃,便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地上。
几步走到了几人面前,沉声开口道:
“不必了,华儿的心早就不在那处了,她的愿望是天下安宁。”
前世的仇怨早已了结,上一世的姬明华是甘愿赴死。
而这一世的秦朝华,既查明了真相,也算是还了天下一个安定。
那傅?博手中的蛊人,在芳林塔也死伤了七七八八。
就算是尚有漏网之鱼,也会被东方朔月和姬月下令合力追杀。
所以这场征战过后,有可能就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
“我想过了,若是华儿真的在这五洲之中,定然早已想方设法与我们汇合了。”
“可我们找遍了周遭,各处也都联络了朋友寻找,却是丝毫消息都没有。”
几人听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你是说,君主已经不在五洲之中了?”
开口的是星河,显然他们说出了几人共同的猜测。
……
“不错,华儿怕是现在被困在了其他国度。”
断?b行此时心中已经笃定了。
“你们是否还记得,那个在鬼市之中同君主相认的人?”
“殷流殇!”
“是他!”
那个神秘且有着强大武功的男人,身份成谜,尽管先前夭夭专门找了风无相调查过,却是对于殷流殇的身份,只有浅显的资料。
绣水帮的副帮主,那个自称是秦朝华小叔叔的男人。
随着秦朝华消失之后,不仅是没有见到殷流殇,连同那个在鬼市之中贩卖的余百生也消失无踪了。
……
“你们认为,君主会在哪里?”
“那得先从这个余百生和绣水帮调查起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当即决定动身。
没有丁点的留恋。
这个上乙国,今生今世,他们再也不想回来了。
这里没有欢乐,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还有各种的伤害算计。
早已让秦朝华厌恶踏足的地方,几人自然也是不喜欢了。
……
只是几人还没走几步,身后便是远远地传来了声音:
“夭夭,等等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几人停下脚步,纷纷转身看去。
而那人当即是施展轻功,瞬间到了夭夭跟前。
“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说走就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鬼市的散财神风无相。
“我说你家公子这都马上要分瓜天下了,你这忽然跑出来跟着我做什么?”
无奈一笑,风无相道:
“若是你在意这个,现在可以放心了,而今的我是无官无职一身轻!”
……
“你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明白吗?也就是说无论今后你想去哪里,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听着风无相如斯深情款款的话,几人皆是很有默契的转过身去,但是却一个比一个听的认真。
夭夭见状,当即恬怒道:
“谁让你跟着我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扬颜一笑,风无相一双黑眸锃亮,深情的看着夭夭开口道:
“我的余生,就只想跟在你身边。”
……
就这样,寻找秦朝华的队伍当中又多了一人。
这一路上风无相对于夭夭那可谓是关怀备至,贴心服务。
就连一向不拘一格的夭夭,也是被风无相这种热情给冲击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自然,凌意和星河两人的嘴可是没闲着,只要是逮着空隙便是要调侃揶揄夭夭一番。
这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只是那断?b行却从未被任何的情绪所干扰。
即便是同行,可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孤寂,让人只能无奈叹息。
……
“?b行!”
猛地睁开眼睛,秦朝华有些惊慌。
她好像是做噩梦了。
梦里面断?b行是那般的哀伤。
而后有人趁机刺杀断?b行,却是见到断?b行根本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
眼神哀伤呆滞,口中却不断喃喃着秦朝华的名字。
这种压抑和窒息感,让秦朝华心慌不已。
……
噩梦。
这是多久以前才会有的。
毕竟秦朝华这一生自认无愧,所谓的噩梦,也只会在幼时内心不够强大的时候出现。
可如今梦境之中却是那般的真实。
?b行...
那哀伤和呆滞的神情,直击秦朝华的心脏!
她的?b行,现在还好吗?
……
起身随意的披了件外衣,秦朝华推门走了出去。
已经是三更了,夜风寒凉,当即吹得秦朝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搓了搓手臂,秦朝华朝着院落之中走去。
仿若只有这般,才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身后传来微弱的脚步声,秦朝华懒得回头去看。
“睡不着吗?”
却不是殷流殇的声音。
……
这才回头看去,正是带着斗笠的司空博容。
瞧着他这一身,秦朝华已然明白他这是刚刚回来。
“就是忽然醒了,就想出来转转。”
这个借口,很明显的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但司空博容也不是在乎这些的人。
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酒壶,司空博容递给了秦朝华。
“里面是琼浆玉液,能够让人忘却人间烦恼。”
不曾想到司空博容竟也会说出这般调侃的话来,秦朝华轻笑一声,抬手接住了酒壶。
……
金属材质制成的,只是是什么材质,秦朝华一时之间竟然是分辨不出。
打开盖子,一股清幽的酒乡味道立刻萦绕鼻间,闻之令人精神抖擞。
“这是用什么酿造的?”
还未尝上一口,秦朝华便感觉自己已经醉了。
“是坊间一种古老的酿造方法,只是普通的粮食酒而已,不过存放的时间长了一些,故而才会如此幽香纯粹。”
仰头浅酌了一口,喉间丝丝辛辣过后,却没有那酒的苦涩滋味,反而是一股醇香回甘,即便是吞入腹中,也丝毫没有灼烧之感。
这种酒酿,令秦朝华清眸一亮。
……
“竟有如此佳酿,想不到公子也是其中良者。”
听到秦朝华如此夸赞,司空博容当即是浅笑一声,而后说道:
“木槿当真是个妙人,也难怪那家伙会如此了。”
这般的感叹,让秦朝华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瞬时有些冰寒。
将酒壶盖上递了回去,秦朝华淡淡道:
“若是公子肯的话,有空还是劝劝他吧。”
这般说完,秦朝华越过司空博容回了房间。
……
瞧着秦朝华的背影,司空博容握紧了手中酒壶。
鼻翼间还残存着酒香,只是此刻却没了方才的感觉。
“人家都发现你了,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从暗处走出来一人,此时脸上有些沉。
正是殷流殇。
一把夺过司空博容的酒壶,当即拔了盖子,仰头便是大大的灌了一口。
……
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司空博容猛地抬手将酒壶拿了回来。
用力的盖上了盖子,这才冷声说道:
“你发什么疯?!”
这里可是在司空翊的严密监控之下,方才他们的举动,一定会被细细的告知司空翊,现在殷流殇如此失态,依照司空翊的心思,定然会联想到什么。
处于危险境地,还将弱点如此暴露出来,这可并非是殷流殇的风格。
若不是了解殷流殇,此时的司空博容还以为殷流殇是假冒的。
……
恢复了平静,殷流殇神色淡淡开口道:
“无事了,就是心里有些堵得慌。”
因为谁,因为什么,殷流殇一清二楚。
可就是因为太过于清楚了,所以才会更加难受。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所以殷流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将这异样的心绪如何疏通。
……
“你这人...唉!”
司空博容只能是无奈。
虽然只是和秦朝华初相识,但就方才那短短一瞬间,司空博容便是能够明白殷流殇为何会是如此了。
试问这样一个女子,谁人能不动心?
先前察觉到殷流殇虽然极力的介绍秦朝华只是他的侄女,但目前看来,这根本就是殷流殇在自欺欺人而已。
“先去睡了,等改日我再找你好好聊聊。”
显然,殷流殇也明白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如此说道。
……
摇晃着酒壶,原本满满当当的,而今只剩下了少半壶。
摇头轻笑,司空博容低喃道:
“这俩人还真是像。”
……
翌日,等秦朝华在院子中溜达完回来之后,便是瞧见房间又增添了许多东西。
水果又换了一批,其中竟然还能瞧见新鲜的桂圆。
这个时节,看来凌晨发生的种种,让司空翊产生了误会。
摸着寝榻上整齐叠放着的衣物,秦朝华不由暗自冷笑。
都是上等真丝软锦,里面还用了轻盈羽毛填充,不仅轻盈华美,并且保暖御寒。
就连这上面的刺绣也是如发丝一般纤细的金丝锦绣。
怕这些都是司空翊让人连夜赶制出来的。
毕竟昨天他们进来司空家,未曾带任何的行李。
……
“小公子不穿上试试?”
身后传来声音,却是司空翊的声音。
如此不打一声招呼就敢走进来,还真是当秦朝华不懂了。
既然如此,那不妨配合司空翊演一场戏。
“衣服是司空公子特意为本公子准备的?”
脸上故作欣喜,一双清眸染上懵懂之色,瞬间夺人心神。
即便是司空翊,也不由是被秦朝华这笑容深深吸引。
“是啊,小公子是否满意?”
“司空公子用心了。”
……
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司空翊此时心中涌起了异样情愫。
越是看着秦朝华的笑容,就越是心痒难耐。
只不过司空翊还是明白的,生生用理智克制住了自己。
满脸堆笑的开口道:
“小公子昨夜可还宿的习惯?”
“还好,有劳司空公子。”
心下厌恶,秦朝华也只能忍耐,继续道:
“对了,司空公子不是要忙着祭奠的事情,现在已经不早了。”
……
义母如此重要的日子,身为义子竟然还有心前来巴结,秦朝华从心底不知对司空翊鄙视了多少回。
“祭奠事宜已经安排妥帖了,现在下人们都在接待宾客,小公子科有兴趣随我一起过去看看?”
真心是不知道,这种祭奠场合有什么好去的。
但显然这司空翊,是想要在秦朝华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面前,好好的展现一下他身为司空公子的威望。
提前去看一看各路江湖名门望族的机会,秦朝华自然是应允。
“好啊,只是不知道小叔叔是否同意。”
故作为难,秦朝华就是要看一看这司空翊的胆子。
……
“我方才去少殇公子的房间看了,他和那位公子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可是,小叔叔专门交代过,没有他的允许本公子就不能乱走的。”
故作委屈,看的司空翊一阵纠结和心疼。
纠结良久,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司空翊开口道:
“无事,这里是我的地界,小公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带你先去那祭奠处,然后吩咐下人只要见到了少殇公子,就把小公子在何处告诉他。”
“好,那就麻烦司空公子了。”
……
没想到这司空翊确实有些胆量,竟然还真是敢把秦朝华带走。
借口想立刻去见见大场面,秦朝华便没有换上司空翊专门准备的衣衫。
饶是如此,司空翊这厮还是忙让下人给秦朝华准备了暖手炉。
一路慢慢的走了过去,司空翊那是各种彰显自己的身份。
一路上下人们的尊敬模样,让司空翊是威风了一把。
秦朝华心中嗤之以鼻,但面上仍旧含笑。
……
“公子来了。”
“是司空公子到了。”
……
此时的司空家,也唯有司空翊能够被尊称为公子了。
看着祭奠场内的熙攘人群,秦朝华面色淡淡,此时是连微笑都懒得装了。
“司空公子,这位是?”
瞧着秦朝华,围上来的人热切的开口问询。
司空翊见状,脸上挂笑道:
“这位是少殇公子的侄儿。”
“少殇公子的侄儿!”
“小公子好!”
“!!!!!!”
……
人群听到此称呼,纷纷是朝着秦朝华涌了过来。
看来这少殇公子比之司空翊更受尊崇。
一时间秦朝华便是被各色身份的人围着,并接受这些人不停的介绍身份。
上一世即便是身为君主临朝,也不必有如此嘈杂盛况,现在的秦朝华已经记不住这些人纷纷都是什么门派别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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