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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一味用来清热解毒、祛风通络、舒筋活血、消肿止痛、杀虫止血的药材,极少人能知道,雷公藤更是一味致命毒药。
只要每日在饮食之中投放一些,即便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是无法诊断出来。
而司空昊君的膳食,这些时日基本都是司空翊在负责。
如此,事情可谓已经是真相大白了。
……
瞬间,人群又是一片哗然。
特别是一些大家门派,更是心惊,暗自准备回去之后让大夫好好查一查饮食,以免也遭受了算计而不自知。
“单凭这一点,也无法赖在司空公子的头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那中年男子依旧是坚信司空翊。
“你倒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忽然,双花婆婆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并且说出了秦朝华心中先前对于男人的点评。
……
“你!...”
被如此侮辱,中年男人自然是气恼不已,当即竟然想要跟双花婆婆动手。
“住手!”
司空翊见状,立刻何止了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虽然极为不甘心,却还是立停了手。
双花婆婆见状,开口冷嘲道:
“老太婆许久不曾活动活动筋骨了,司空家而今都剩下了一些鼠辈!哈哈哈哈哈~”
站在司空家的地盘上,还如此的出言讥讽,即便是司空翊再有心忍耐,此时也是忍不住了。
……
“双花婆婆。本公子敬你年事已高,又与家父是旧识,所以一再忍让!”
“但今日是我母亲忌日,你却仗着身份频频出言不逊,江湖如此多的朋友见证,今日不是我司空翊要如何,而是这双花婆婆欺人太甚!”
这般说着,司空翊直接便是一拳朝着双花婆婆砸了过去!
当然,这双花婆婆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花木拐杖一横,便是抵住了司空翊的拳头。
“轰!”~
两股内力相冲,气浪瞬间朝着周遭横扫!
……
秦朝华见状,心中暗道不好!
只是此时就算是想要躲开,已经是不能了。
无奈之下,秦朝华只有安坐原处,准备硬生生抗下这波及。
气浪掀起了衣衫翩翩,发丝凌乱。
这种内力造成的气浪对于秦朝华这等毫无内力的人来说,少不得也是个轻伤。
正感叹自己倒霉时候,忽而一道紫色出现在眼前。
那风浪戛然而止,清眸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秦朝华低声道:
“多谢。”
……
转身揽住了秦朝华的腰身,耳边惊呼嘈杂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秦朝华面上神色淡淡,心中却是无奈。
这一下,又欠了殷流殇一个人情。
远离了那祭台,殷流殇这才是将秦朝华轻柔放下,一双凤眸之中是愠怒和担忧。
“不是说让你好好在房间里等我!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殷流殇无法想象,若是秦朝华受伤了,他该怎么办。
天知道,刚才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殷流殇的心脏都快紧张的跳出来了。
……
“那个,我不是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这种牵强的解释,当即是让殷流殇更恼了几分。
“你没事跟着那个司空翊瞎跑什么?!那个家伙里里外外就没安好心!”
实在是不忍心对着秦朝华说什么重的话,此时的殷流殇真的是又惊又怕,又气又恼。
最重要的是,对于秦朝华他还毫无办法。
……
“我下次注意。”
秦朝华不是那不知好歹之人,见到把殷流殇气得不轻,于是便出声,算是做了保证。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秦朝华这哪里是什么保证,而是催命符还差不多。
殷流殇已经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秦朝华脸上讪笑,忙是又道:
“没有下次了。对了,司空博容呢?”
见势不对,秦朝华立刻是转移了话题。
这一招果然奏效,殷流殇虽然依旧是面色不佳,却还是回道:
“他在后面。”
……
正说着,便是见到一袭青衣斗笠的司空博容飞身前来。
人还未到跟前,便是调侃道:
“我说流殇,你最近这轻功可真是出神入化啊,我在身后如此追赶,竟然没追上。”
这说的是什么,秦朝华自然是一清二楚。
秦朝华倒是没想到,殷流殇竟是这般的担心她。
“司空公子,这双花婆婆可是你请来的?”
毕竟这样的场合,若是司空博容不出面的话,那还就真的算是承认了司空翊的身份。
……
“木槿有所不知,这双花婆婆可不是谁人都能与之相交的。”
即便是看不到司空博容的脸,秦朝华也能从他的声音当中听出来,此时司空博容一定是一脸的淡笑。
“双花婆婆性情古怪,江湖上从未听说有人能够入了她的眼,更别提我和流殇经年在外,哪里能够结识双花婆婆这般人物。”
听着解释,秦朝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不过今日我原本也是要动手的,只不过却是被双花婆婆抢了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双花婆婆出手,我就只好先看着了,后面若是双花婆婆遇到麻烦,届时出手也不迟。”
淡淡的嗯了一声,秦朝华看向那祭台之上,绝杀军团的杀手已经将双花婆婆团团围住了,此时看不清楚局势,只知道那厢正在激战。
而广场上那些人,则是趁机朝着宿敌和仇人发起了攻击,此刻已经乱做一团。
祭奠场合,全然沦为了这些所谓江湖各派的激斗之所。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放眼看去,热闹非凡。
……
“司空昊君去哪了?”
远远瞧着,祭台之上已然是没了司空昊君的影子。
要知道,那司空昊君可是半点行动能力都没有。
“是司空翊手下的杀手。”
方才趁乱,司空翊已经下令让杀手将司空昊君转移了。
毕竟继任大典还未举行,司空翊自然是不能让司空昊君就这么死了。
……
“那你们不去看看?”
有些奇怪,毕竟再怎么说这司空昊君毕竟是司空博容的父亲,即便是先前有了天大的误会,都到了这个时候,司空博容也应该去瞧上一眼。
“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回答秦朝华的却是殷流殇,而司空博容则是转身看着那场内一众乌烟瘴气。
这些人的丑陋嘴脸,在这一刻尽展无疑。
不过可以知晓的是,从今而后司空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再也不及先前了。
江湖首尊位置,不知道又要争斗多久。
人人喜欢的位置,只是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又有几人能真的明白。
……
“走吧,带你们去个地方。”
司空家的下人和武者并不少,虽然现在各门派都杀红了眼,暂时是制止不了了,但总归打累了就会停手的。
这些群架就算是继续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因而司空博容决定带秦朝华和殷流殇去别处。
……
曲径通幽,秦朝华倒是没想到司空博容竟然是带着她和殷流殇到了亡母的坟茔前。
也算是这司空昊君当真深情,即便妻子已经亡故二十年了,她的坟茔周遭依旧被洒扫的干干净净。
连同香火祭品,也都是每日更换的。
这也算是对司空博容有个安慰了。
笔直的跪了下去,司空博容将斗笠摘下,眸中已是哀伤悲切。
“母亲,不孝儿前来看你了。”
这般说着,便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秦朝华和殷流殇见状,亦是一脸严肃,恭恭敬敬的朝着墓碑施了一礼。
……
“什么人在那里?!”
忽然从背后传来质问。
司空博容并未回头,也没有将斗笠戴上,双眸依旧看着墓碑,陷入了愧疚和思念之中。
“真是聒噪!”
如此场合,司空博容还没来得及表一表思念之情,就有这般不懂事的人来捣乱,殷流殇哪里还有一点忍耐度。
当即一个飞身便是到了那下人面前,抬手直接扼住了那人的脖子,手上一个用力,那人便是断了气。
嫌弃的收回了手,殷流殇看也不看一眼,凤眸冰寒的看向那寻声而来之人。
……
被这么一双冰寒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上,那下人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冰冷僵滞。
刚想起来要逃跑,却已经被殷流殇扼住了脖子,眼眸圆瞪,只听一声闷响,便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你陪着他再呆一会,我把这边几个喽??侠硪幌戮突乩础!
这边死了人,司空翊手下的杀手不多时就会察觉到不对,未免这些人打扰了司空博容,殷流殇决定先出手全部解决了再说。
就如同说去做饭一般简单,秦朝华根本就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
……
“母亲亡故那年,我正好十六岁。”
耳畔想起了司空博容的话,秦朝华看了过去,司空博容已经缓慢了站起了身。
眼睛依旧看着墓碑,可这话却是对秦朝华说的。
“及冠之年,母亲的死,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影响。”
“父亲从来都不喜欢我,因为我这人只喜欢同那些诗书礼乐打交道,更喜欢替别人鸣不平之事。”
“只不过那时候年少气盛,并不知道我这种自以为断事公允的背后,有多少人把我当做傻子戏弄。”
“而我母亲的死,不是因为其他,是因为我又管了所谓的不平之事,然后那一次处理的是一个市井无赖。”
“那无赖嗜赌成性,竟然要将一双儿女发卖给人贩子,换取赌资,我看不下去,便出手制止了,还教训了那无赖一顿。”
“原本是美事一桩,却不想因此埋下祸根。”
……
秦朝华静静地听着司空博容的讲述,无法想象当初的诗词礼乐的高雅公子,却是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我母亲是因为中了慢性毒而身故的,大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天仙子,多么好听的名字。”
“原本是用来解痉止痛、安神定喘的良药,却生生变成了致人疯癫直至气绝的致命毒药!”
“而这毒不是别人下的,是被我好心所救下的一对兄妹下的毒!”
“他们对于我当初的出手相救,并没有半分感激,反而那对兄妹早就盼着能够脱离他们无赖父亲的魔爪!”
“就是因为我的出现,我的多管闲事,让他们又重新回到了那个无赖手中!”
……
说到此处,秦朝华清眸染上了担忧,司空博容现在的状态有些过激了。
“他们的无赖父亲,因为没钱去赌了,当初就把妻子卖去了烟花之地,但总归是脱离了苦海。”
“可那对兄妹早已经饿的是瘦骨嶙峋,就巴望着能够到一处能吃饱饭的地方。”
“可我的出现,断了他们的生望,留给他们的银子,也被那个无赖父亲抢走了。”
“司空家主刚正脾气,又身为江湖首尊,有多少人都在虎视眈眈的觊觎这个位置,于是在有心之人的安排之下,那对兄妹就混入了司空家中。”
……
“原本他们只是做着最简单的洒扫杂役,我母亲怜他们弱小,便是调在了身边,因此便是埋下了祸根。”
“可当初插手的人是我,旁人也是与司空家主有怨,为何偏偏要报复在这一个心地良善的妇人身上?!”
“你知道当时我有多么的悔恨?可是当我要杀了那一对兄妹的时候,司空家主竟然出来阻拦!”
“呵呵...最终我还是杀了那一对兄妹,然后从那之后便离开了司空家,与之再无半点关系!”
……
故事并不长,却在那心地良善,意气风发的少年心中种下了憎恶的种子。
即便是经过了二十年,那对于司空家的厌恶,只会越发的浓烈,甚至于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一走二十年,这原来就是当年的真相。
有泪水滴落,秦朝华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但是回想先前,秦朝华想起了一个动作。
朝着司空博容走了过去,秦朝华张开怀抱抱住了他。
轻轻拍打着司空博容的肩膀,柔声说道:
“我虽然没见过你的娘亲,却是知道她定然不曾有任何怪过你的意思。”
“她一定很希望你能过得平安喜乐,而不是向现在一般沉浸在无用的自责和愧疚之中。”
……
“坏人已经得了他们应该得到的惩罚,许多事情你的娘亲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放下。”
“喜乐安康的过活,不要辜负你母亲的心愿。”
也许是有太久没有人给予司空博容这般温暖的怀抱了。
轻轻的拍打,带着开导的轻柔语气,让人的心莫名跟着平和下来。
司空博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开始放空自己,跟随着秦朝华的徐徐引导,心中那淤堵慢慢疏通、消散...
……
“差不多就行了!”
冷冽的声音传来,司空博容猛地睁开了眼睛。
察觉到秦朝华的身体微僵,心下忽而有些失落。
退出了秦朝华的怀抱,司空博容瞧着殷流殇阴沉的脸。
若不是顾及司空博容的情绪,殷流殇早就一拳砸上去了。
“一把年纪了,还来占人便宜!”
殷流殇咬牙切齿的说着,抬手便是抓上了秦朝华的手腕。
……
“你发什么疯?!”
秦朝华当即是不满的甩开了手,殷流殇也怕弄疼了她,顺势松开了。
“他都一把年纪,还老不知羞!”
“恩?”
被人说老,司空博容当即皮笑肉不笑的回奉道:
“我记得流殇好像只比我小了一岁。”
“哼!一岁也是比你年轻!”
“……”
听着这孩童一般的争吵,秦朝华顿觉无语。
不过好在司空博容的情绪恢复过来了。
这俩人爱怎么吵,就怎么吵。
……
又在司空博容的坟茔前坐了一会儿,三人才起身离开。
只不过回去路上,殷流殇和司空博容则是一左一右的陪在秦朝华身边。
这种古怪动作,秦朝华自然是明白为何。
“这么浓重的血腥味,你们俩就算是挡住了那些尸体,也是挡不住这味道的。”
伸手从秦朝华背后将暖玉扇拿在手中,殷流殇当即展开,而后挡在了脸颊,缓缓开口道:
“这不一样,至少不让那些脏东西,污了你的眼。”
秦朝华那双清眸,不应该被这些东西影响。
……
无奈摇摇头,上一世的姬明华,那可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这些小场面,秦朝华还真是没放在心上。
没有回去祭奠广场,司空博容而是带着两人到了后厨。
鼻间一股饭香味扑来,秦朝华这才发觉竟然到了饭点了。
由于司空翊先前特意交代过,暗处的杀手和这院中家丁,对于三人的态度很是恭敬。
秦朝华有理由怀疑,司空翊是把他们三个的画像给了这些下人们仔细记忆。
……
好在此处并非是大院后厨,而是司空翊的小厨房,要不然三人此时来到这里,定然会让人怀疑。
“少殇公子可是要用膳?”
像是管家一般的人物,得知消息之后,忙是从厨房走了出来。
见到三人,连忙是拱手施礼。
“祭奠那里出了点事情,司空公子暂时是顾不上本公子了,只是到了用膳时候,我这侄儿颇为喜欢司空家的膳食,于是就过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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